四個扈從被武二石氣勢所懾,又看看兩側刀牌手森然的盾牌和按在刀柄上的手,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妄動。
劉莽臉色更加難看,隻得冷哼一聲,獨自跟著袁大山進了議事廳。
廳內陳設簡單,隻有主位一張椅子,兩側擺著幾張矮凳。
袁大山在主位坐下,沒讓座。劉莽站在廳中,顯得有幾分尷尬和惱火。
“不知張帥遣閣下前來,所為何事?”袁大山開門見山,目光平淡地看著劉莽。
劉莽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點笑容,語氣卻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
“張帥聞聽這黑山腳下,新起了一座潛淵城,城主袁公甚是了得。念在同處一方,守望相助,特遣某來問候。
“袁公初立基業,想必多有不易。張帥仁厚,願與袁公結個善緣。日後這山中行走,互通有無,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隱隱透著威脅,“當然,這黑山百裡,終究還是張帥說了算。袁公若識時務,安分守己,大家自然相安無事。”
內心os:屁的守望相助!先畫個餅,再亮刀子,最後一句“安分守己”才是重點!想讓我認你張燕當老大?或者交保護費?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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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山聽完,臉上依舊沒什麼波瀾。他端起旁邊矮幾上一個新燒製的粗陶茶杯,慢悠悠呷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時,發出清脆的一聲“嗒”。
“張帥好意,袁某心領了。”
袁大山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力量,“潛淵城小民寡,隻求偏安一隅,庇護流離百姓,開荒種地,自給自足。
無意與任何人為敵,也無意參與山外紛爭。”
他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劉莽臉上。
那目光平靜無波,卻像深不見底的寒潭,瞬間讓劉莽感到一股無形的,沉重的壓力,仿佛被猛獸盯住。
廳內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幾分。
“但是,”袁大山的語氣陡然轉冷,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如同冰珠砸落玉盤,“若有人覺得我潛淵城軟弱可欺,想伸爪子進來,奪我糧食,擄我百姓,毀我家園…”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劉莽腰間的環首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到極致的弧度。
“…那袁某,還有城外的兒郎,以及這剛剛立起的城牆棱角,定會讓他明白,什麼叫‘犯我疆界者,雖遠必誅’!定讓他,有來無回!”
最後四個字,如同裹著冰碴的雷霆,轟然炸響在劉莽耳邊!
伴隨著話音,袁大山身上那股刻意收斂的,屬於統帥100的磅礴威壓,如同無形的潮水,轟然釋放!
劉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布衣城主,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盤踞山林的洪荒巨獸!
那雙平靜的眼睛深處,是屍山血海的殺伐之氣!
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臉上的橫肉僵住,額頭瞬間沁出細密的冷汗。
腰間的刀,此刻竟重得像座山,讓他連拔刀的念頭都生不出。
廳外,武二石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如同虎嘯山林!
緊接著,台階兩側的刀牌手齊聲暴喝:“殺!”聲浪彙聚,殺氣盈野!
劉莽臉色煞白,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或者外麵的人敢有絲毫異動,下一刻就會被剁成肉泥!
“袁…袁公…”劉莽聲音乾澀發顫,之前的倨傲蕩然無存,“張帥…張帥隻是好意…絕無他意!絕無他意!”
袁大山身上的氣勢瞬間收斂,又恢複了那副平淡無波的樣子,仿佛剛才那攝人心魄的殺神隻是幻覺。
“既無他意,甚好。”他端起茶杯,“潛淵城事忙,就不多留劉校尉了。周一木,送客。”
早已候在廳外的周一木應聲而入,麵無表情地對劉莽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莽如蒙大赦,哪裡還敢多待半刻,連場麵話都忘了說,對著袁大山胡亂拱了拱手,逃也似的衝出議事廳,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上馬背。
他那四個扈從也被廳內廳外的殺氣驚得麵無人色,跟著倉皇上馬。
六騎狼狽不堪,頭也不回地衝出穀口,揚起一路煙塵,很快消失在通往黑山深處的小道上。
袁大山走到議事廳門口,看著那遠去的煙塵,目光深沉。
內心os:下馬威?誰給誰的下馬威!張燕…最好識相點。老子現在忙著種田攀科技,沒空跟你們這些地頭蛇玩過家家。敢伸爪子,就剁了它加菜!互不侵犯?最好不過。若不然…哼,老子的棱堡和陷陣營,正好拿你黑山賊試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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