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聯軍核心軍議的大帳裡,那氣氛,比昨天夜宴還特麼壓抑。
袁紹坐在主位,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底下各路諸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要不就偷偷打量彆人,肚子裡算盤珠子撥得劈啪響,就是沒人先放個屁。
曹操憋不住了,第一個跳出來,小眼睛裡冒著精光,語速快得跟蹦豆似的:
“盟主!諸位!董卓暴虐,天子蒙塵,天下翹首以盼!我軍既已會盟,當速進!直撲虎牢,猛攻洛陽!救出天子,匡扶漢室,正在此時!遲則生變啊!”
他話音沒落,孫堅哐當一聲站起來,嗓門跟打雷一樣:
“孟德兄所言極是!打仗豈能瞻前顧後?某家願為先鋒!率我江東兒郎,先登虎牢!不破此關,誓不罷休!”
這老哥滿臉殺氣,拳頭攥得死死的,是真想乾架。
【內心os(袁大山):點頭)曹老板和孫老虎是真心想乾事兒的,可惜…隊友太坑。】
果然,上首的袁術陰陽怪氣地開口了,昨天吃了癟,今天語氣更酸:
“哼,說得輕巧!虎牢關是紙糊的?呂布那三姓家奴是泥捏的?強攻?拿多少兒郎的命去填?
“救天子?誰知道洛陽城裡現在是啥光景?彆到時候人沒救出來,把自己老本賠光了!”
他這麼一帶頭,好幾個想著保存實力的諸侯也跟著嗡嗡:
“後將軍言之有理啊…”
“是啊,糧草也不寬裕…”
“不如分兵,先取周圍郡縣,以壯聲勢…”
“荒謬!”曹操氣得臉都紅了,“分兵?正中董卓下懷!等他緩過氣來,各個擊破,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
孫堅也怒吼:“畏敵如虎!何談討董?!”
兩邊吵吵嚷嚷,唾沫星子亂飛,差點又要動手。
袁紹在上麵和稀泥:
“呃…孟德、文台稍安勿躁…公路所言,也不無道理…這個…還需從長計議…”
整個大帳就跟菜市場一樣,亂成一鍋粥。
袁大山抱著胳膊,冷眼旁觀,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
【內心os:艸!就知道會這樣!一群豬隊友!袁紹這盟主當得跟居委會大媽似的!分兵掠地?搶地盤撈好處才是真的!救天子?喊喊口號罷了!效率呢?目標呢?特麼的玩呢?!】
他身後的周一木、柳如夢等人也是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扯皮極度不適。
吵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袁紹被吵得頭大,習慣性地想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謀士許攸、郭圖,卻忽然瞥見末位那個抱著胳膊看戲的袁大山。
想起昨天這小子嘴皮子挺利索,袁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呃…如墨啊,你有何高見?”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又聚焦到了袁大山身上。
有好奇,有審視,有不屑,也有昨天被懟怕了的警惕比如袁術)。p,麵上卻從容不迫地鬆開胳膊,上前一步,對著袁紹和眾人微微一禮。
“盟主,諸位將軍。”
他聲音不高,卻異常沉穩,自帶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氣場魅力100+統帥100發力)。
“孟德公欲速戰,乃忠君愛國之心;文台公勇猛無畏,乃大將之風;後將軍及諸位慮及傷亡糧草,亦是穩妥之策。”
先各打五十大板,捧一下,免得拉太多仇恨。
【內心os:先給顆甜棗。】
然後他話鋒一轉,圖窮匕見!
“然!”
他目光銳利起來,“董卓挾持天子,據虎牢天險,西涼軍驍勇,洛陽糧草充足。若正麵強攻虎牢,即便能下,亦必傷亡慘重,恐如後將軍所言,耗儘我軍銳氣。”
袁術一聽,得意地哼了一聲。
“若分兵掠地,”袁大山聲音變冷,“則兵力分散,予敵可乘之機!且拖延日久,董卓穩固內部,甚至…脅迫天子下詔,斥我等為叛軍!屆時,我軍師出無名,人心渙散,不戰自潰!”
幾個主張分兵的諸侯臉色一變。
曹操猛地點頭:“如墨所言,正是操所慮!”
袁大山不再賣關子,直接拋出王炸:
“故,吾有一策,或可破局!”
他走到那張簡陋的軍事地圖前在他眼裡這地圖跟小孩塗鴉差不多),手指猛地點在一個位置上——虎牢關。
“大軍主力,依舊陳列於虎牢關前!每日擂鼓呐喊,多立旗幟,佯作強攻態勢!甚至可遣精銳,如文台公部,進行幾次真攻勢!務必吸引董卓主力,尤其是呂布的並州狼騎,使其無暇他顧!”
眾人都屏住呼吸聽著。
然後,他的手指沿著黃河,猛地向上一劃,跳過虎牢關,重重地點在另一個渡口——孟津!
“與此同時!”
他聲音斬釘截鐵,“精選一支精銳輕騎,人數不必多,三五千足矣!人銜枚,馬裹蹄,偃旗息鼓,疾趨孟津渡!從此處強渡黃河!”
他手指狠狠一戳地圖:“繞至洛陽側後!直撲郿塢糧倉!或斷其澠池、陝縣一帶糧道!甚至…直逼洛陽西郊,做出威脅長安退路之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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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目光灼灼,掃過全場震驚的臉:
“虎牢關之所以難攻,因其是屏障!若我軍突然出現在洛陽身後,斷其糧,駭其心!董卓必然軍心大亂!虎牢關守軍腹背受敵,焉能不破?!此乃攻其必救,釜底抽薪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