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的波濤尚未平息,武二石率領的先鋒軍團,如同一柄燒紅的尖刀,狠狠刺入了曹操治下的兗州邊境!
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位於黃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城池——白馬。
此城雖非巨邑,但地理位置關鍵,是北上南下的重要通道,城牆經過曹軍加固,囤有重兵,守將乃是曹操族弟,以勇猛急躁著稱的曹純曆史上虎豹騎統領,此處藝術處理為其鎮守邊境)。
曹純早已接到夏侯惇軍令,嚴防死守。
他站在白馬城頭,望著北岸那支越來越近、煞氣衝天的軍隊,尤其是那麵囂張的“武”字大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袁逆麾下無人矣!竟讓一不知從哪個山溝裡鑽出來的泥腿子當先鋒?聽說還是個異眼?真是笑話!”
注:軍中傳言武二石眼睛獨特,有毒;又傳言武二石眼睛有神光;實則為武二石性子急,一急就眼紅。概因其傳奇戰績,眾人神話之也)
曹純對左右副將嗤笑道,“爾等可知那武二石是何人物?不過一介流民,僥幸得了袁逆賞識,殺了幾員敗將,便敢稱雄?今日便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左右副將連忙附和:
“將軍說的是!區區草寇,焉能與我曹氏精兵相提並論!必叫他有來無回!”
當武二石的先鋒軍抵達白馬城外,開始有條不紊地安營紮寨,組裝攻城器械時,曹純為了提振士氣,竟親自來到垛口前,運足中氣,對著城外高聲辱罵:
“城下的異眼賊聽著!吾乃大漢天子親封的討逆將軍曹純!
“爾主袁大山,織席販履之徒,勾結黃巾,禍亂河北!爾等不過是一群跟著他吃糠咽菜的流民泥腿子,也敢犯我王師疆界?真是不知死活!
“若識相點,速速滾回河北刨地去,或許還能留條狗命!否則,待我大軍一出,定將爾等碾為齏粉!”
曹軍士卒聞言,紛紛哄笑起來,各種汙言穢語從城頭潑灑而下,極儘羞辱之能事。
城外,袁軍將士氣得雙眼噴火,紛紛看向主將。
武二石騎在雄健的戰馬上,雙眼眯起,盯著城頭上那個叫囂的身影,臉上橫肉抽搐,非但沒有暴怒,反而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卻比寒冬更冷。
【內心os:武二石:狗日的曹匹夫!敢罵主公!還敢罵俺是泥腿子?泥腿子咋了?今天俺就讓你這高門大戶的龜孫子,嘗嘗泥腿子的厲害!】
【外在表現:他猛地一抬手,身後所有喧囂瞬間停止,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黃河的風聲。
他聲音不大,卻如同悶雷滾過戰場:“罵得好!等俺打破你這龜殼,把你滿口牙一顆顆敲下來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罵得出來!”】
他不再廢話,猛地拔出那柄令人膽寒的斬馬刀,向前一指:
“攻城槌!井闌!上前!陷陣營——準備!”
命令一下,袁軍陣中立刻推出數架龐然大物!
那攻城槌並非簡單巨木,而是安裝了鐵製撞角,甚至還有簡易的滑輪組和護棚張三鐵設計),需要數十名壯漢操作,威力驚人!
數架高達數丈的井闌也被推上前,其上不僅滿載弓箭手,更關鍵的是,配備了潛淵弩!
射程遠超城頭曹軍弓箭!
曹純在城頭看到這些裝備精良,結構奇特的攻城器械,臉上的譏笑瞬間僵住,瞳孔微縮:
“這…這些是什麼東西?!”
不等他多想,武二石已經怒吼一聲:
“放!”
井闌上的潛淵弩率先發威!
粗大的弩箭帶著淒厲的破空聲,如同死神之鐮,狠狠砸向城頭!
瞬間,血花四濺,慘叫聲起!
曹軍弓箭手被壓製得抬不起頭!
“掩護!快放箭還擊!”
曹純驚慌大叫,但曹軍的箭矢大多軟綿綿地落在井闌的護板上,效果甚微。
與此同時,攻城槌在大量盾牌手的掩護下,如同移動的鐵堡,轟然撞向白馬城門!
“咚!!!”
一聲沉悶恐怖的巨響,整個城門樓仿佛都震顫了一下!
城門後的曹軍被震得東倒西歪!
“快!頂住!用巨石砸!”
曹純聲嘶力竭。
然而,袁軍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根本不給喘息之機!
武二石見時機已到,獨眼中凶光爆射,猛地從馬背上躍下,一把奪過一麵巨盾,咆哮道:
“陷陣營!跟老子衝!”
他身先士卒,如同人形猛獸,頂著矢石,直撲城牆!
身後數千陷陣營精銳如今已全員披掛新式鋼甲),如同決堤的洪流,怒吼著跟上!
城頭箭如雨下,滾木礌石轟然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