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山接過名單,隨手翻了翻:
“賈詡給他個太中大夫的閒職,俸祿照發,但不必參與朝會。程昱準他致仕,賜金百兩,以示優容。滿寵……讓他暫領原職,派李九虎去做他的副手。”
“另外,”他補充道,“給周一木加衛將軍,總領許昌防務;武二石為前將軍,駐守城外大營;李麗麗領少府,總攬宮中用度;張嬌嬌任司隸校尉,負責許昌治安。”
柳如夢會意一笑。
這些安排,既安撫了舊臣,又確保了核心權力牢牢掌握在潛淵係的將領手中。
午後,袁大山獨自一人走進丞相府的議事廳。
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曹操離去時的模樣:
巨大的沙盤上還插著代表各路軍馬的旗幟,書案上攤開的地圖墨跡未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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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張紫檀木大椅上坐下,手指撫過扶手上被摩挲得光滑的紋路。
【這就是曹操發號施令的地方啊。】
他環視四周,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官渡之戰時,他就是坐在這裡,指揮千軍萬馬與袁紹對決的吧?】
他的目光落在牆角的一處痕跡上——那是炭火盆長期放置留下的焦痕。
想象著曹操曾在這裡與謀士們圍爐夜話,縱論天下,他不禁啞然失笑。
起身踱步到書案前,他注意到案角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疊文書。
最上麵是一份尚未完成的《求賢令》,曹操那熟悉的筆跡寫道:
“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
【曹孟德啊曹孟德,】他輕聲自語,【你至死都在尋找人才,可曾想過最終會敗在一個農民工手中?】
他信步走出議事廳,在相府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經過一處偏僻的院落時,忽然聽到裡麵傳來孩童的讀書聲。
推門而入,隻見十幾個孩子正跟著一個老儒生誦讀詩書。
見到他進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繼續。”袁大山溫和地擺手,在一個空位上坐下。
老儒生戰戰兢兢地繼續授課,講的竟是《詩經》中的《黍離》。
當他講到“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時,聲音不禁哽咽。
袁大山靜靜地聽著,待課程結束,他才開口:“先生為何傷感?”
老儒生跪地泣道:“丞相恕罪。老朽見這詩中描寫周室傾覆,不禁想起如今天下……”
“起來吧。”袁大山扶起老人,“天下紛爭百年,百姓流離,我深有體會。但請先生相信,從今往後,孩子們讀這首詩時,不必再流淚了。”
他環視著那些稚嫩的麵龐,聲音堅定:“我會讓他們生活在一個不需要為戰亂哭泣的時代。”
離開書院時,夕陽已經西斜。
袁大山重新回到議事廳,在那張象征著至高權柄的椅子上坐下。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望著宮城內連綿的殿宇,幾個宮女正小心翼翼地清掃著積雪,見到他的身影,慌忙跪地行禮。
這一刻,無數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穿越之初在黃巾亂兵中掙紮求生,與白素雅在流民中的初遇,潛淵城的一磚一瓦,官渡戰場上的血火交織……最後定格在眼前這片金碧輝煌的宮殿群。
他緩緩坐回那張椅子,嘴角漸漸揚起一個複雜的弧度。
有感慨,有自豪,也有幾分如夢似幻的恍惚。
“老子一個農民工……”
他摸著椅子上精致的雕花,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輕顫,“也有今天!”
窗外,暮鐘響起,驚起一群寒鴉。
許昌城華燈初上,一個新的時代,就在這個來自未來的農民工手中,正式開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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