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那是什麼存在！
“這次玩大了……”
張老道無聲說著，一邊掐算不已，一邊嘔血不休。
孔老二亦是發現他的不對勁，連忙靠過來，問道：“你怎麼回事？”
“天數有變……孔老二，我輸了。”張老道說著，這道倀鬼之體漸漸虛幻，這次並不是虎先鋒動的手腳，而是他確確實實受到反噬，已經不能維持倀鬼分身，甚至連藏在未知之地的本尊亦受到了牽連。
“都這時候了，還說什麼賭約！趕快想辦法送那位冥神離開，不然非但雲夢界，就連七曜仙域將永無寧日！”
孔老二聲音急促，雖然不知無頭身影的真實身份，但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出這尊存在已然超出此界的承受極限，哪怕隻是一道投影分身。
“吾皇之血裔，竟淪落至斯！也罷，既願承吾之宿誌，吾以此身助爾一臂之力。”
周曉天腦海中響起一道親切的聲音，緊接著一道血光通過冥曜之光，射入他的靈魂深處，赫然是一部經文《戰神斬帝訣》。
這一變故來得快去得快，除了周曉天，無人知曉那位傳說中的存在，竟然被他無意間從歸墟冥淵召喚而來。
遮天身影消散無蹤，冥曜重新揮灑光輝，仿佛之前變故未曾發生過。
冥土之上的存在，已經記不起有這麼一尊存在曾經降臨地淵。
虎字營與狼字營之間的戰火重新燃起，與周曉天對決的魔狼校尉晃了晃狼首，再度發出一招絕殺之技幽冥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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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
周曉天輕飄飄地說了一個字，之前無可抵禦的必殺之技就這麼生生破碎。
“不可能！”
非但魔狼校尉一臉不可思議，連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周曉天的孔老二亦是驚叫出聲。
“言出法隨。”
他對這門神通太了解了，除了修煉出浩然正氣的儒門弟子，門外之人還未曾有人修煉成功。
儘管儒門典籍記載，言出法隨可以其他法門修煉，但條件之苛刻，無異於修煉出浩然正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子到底是什麼血脈，剛才那股冥冥之氣又是什麼？
無頭冥神曾經降臨的記憶，其他人儘皆被抹除，但以他的修為自有儒門秘法記下這一切。
那就是儒門秘傳史筆如鐵。
“斷！”
周曉天萬萬沒想到，不經意間竟然煉成了言出法隨，以此對戰區區鬼將境毫無壓力，隻需嘴唇輕輕一碰，魔狼校尉四爪應聲而斷。
“無趣。”
越階殺人如刈草，完全沒有任何挑戰，因此他心中空落落的。
“據我所知，能以非儒門秘法煉成言出法隨，世間僅你一人。怎麼，還不滿足？”
不知何時，孔老二跨越距離，來到他身邊。
儘管很好奇那位無頭冥神與此子的關係，那股氣息又是什麼來曆。但他偏偏不能問出口，不然恐遭冥冥中的天道懲戒。
天道封禁的記憶，你是怎麼突破的！
孔老二晃了晃腦袋，趕走一些犯忌的畫麵，開始勸誡道：“言出法隨，天道之法，切記慎用，不然後果難料。儒門以浩然正氣駕馭，仍需以此時時自勵。吾不知你用何法駕馭，但亦需時時累積，免遭反噬。”
周曉天當然知道，他以用刑天大神那股無畏無懼戰天戰地意誌來禦使言出法隨。但天道不允許刑天意誌長存於世，唯有修習《戰神斬帝訣》，才可將此意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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