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抬下巴,緩緩將腳抬起。
“算你有眼力勁。”
隻不過這次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
樂欲表麵上依舊恭敬謙卑,在心裡忍不住竊喜,嘴角微微上揚。
嗬嗬,一個女人而已,拿捏你還不是輕輕鬆鬆。
他早已將這位大小姐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女人雖然世界觀遭受衝擊,想當個壞女孩,但自幼所受的良好家教,讓她內心始終保留著道德底線。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她內心反複拉扯,才造就了她如今這般乖張的模樣。
當然,這些門道都是樂欲曆經無數次挫折才知曉的。
還記得第一次踏入蘇家大門,迎接他的便是醉酒後失控的蘇暮挽。
那時候的她,見著樂欲,不由分說便拳腳相加。
他不敢反抗,隻能忍氣挨打,等被送到醫院時,他全身多處骨折,肋骨都斷了三根,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地行走。
但他並未就此退縮,出院後,便開始一步步試探。
經過長達一年的努力,他終於能在蘇暮挽三米範圍內安然無恙地待著。
這其中,或許也有他那堪稱“渣女光環”的神奇體質作祟,喝醉酒的蘇暮挽漸漸把他當成了桑沐野。
自那之後,每到蘇暮挽醉酒,樂欲便以替身的身份開解她。
再加上時間的流逝,又一年過去,她喝酒的次數逐漸減少。
最開始,她幾乎天天酗酒,到了第二年,雖然也是天天喝,但基本不會喝太多。
如今,第三年了,她隻是偶爾才喝一次酒。上一次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本以為她已經走出陰霾,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沒想到,今天又突然複發了。
樂欲半跪在蘇暮挽身前,眼神專注。
先是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將腳上殘留的紅酒擦拭乾淨,那認真的模樣,仿佛正在處理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隨後,拿起鞋子,輕柔地套在她的腳上,每個動作都透著極致的小心。
此時的蘇暮挽,不知為何,隻覺得嘴巴一陣發乾。
她微微彎下腰,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再次拉住了樂欲脖子上的項鏈,將他的臉輕輕抬起,兩人目光交彙,聲音略微顫抖。
“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
啥玩意!
樂欲聽到這個問題,隻覺腦海中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瘋狂奔騰。
昧著良心說她是個好女人吧,馬屁容易拍歪了,畢竟她一直立誌要當個壞女人。
說真話吧,直截了當地講她是個壞女人,萬一這是對他的試探呢?
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又得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電光火石間,樂欲的腦袋轉的都要冒煙了。
他迅速回憶起蘇暮挽的神情,試圖從那些蛛絲馬跡中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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