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瑜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踢飛到牆上,順著牆壁滑落,癱倒在地,竟然直接被他踹昏了。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癱倒的樂瑜。
“小垃圾,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啊,沒有保鏢的你就是狗屎,還狂躁症,無能狂怒罷了。”
精神病殺人不犯法怎麼了,我打精神病也屬於正當防衛。
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當年的樂欲,可樂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財大氣粗、能雇得起保鏢的樂家了。
如今站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一群老弱病殘。
曾經他們仗著資本欺負他,現在攻守之勢已然逆轉,大家都是窮光蛋,誰怕誰。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你這個孽障,她們可是你的親姐姐啊!給我跪下向她們認錯,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薑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三年前那個在家裡忍氣吞聲,任勞任怨的樂欲嗎?
她在心中瘋狂地質疑。
那時候的樂欲,麵對家裡人的刁難與排擠,總是默默承受,從不反抗。
即便是後來傍上了蘇家的大腿,不但沒有報複他們,逢年過節還會給她們送禮物,這讓他們一直覺得樂欲還是那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樂欲就像看智障一樣,看著眼前所謂的親媽。
廢話,以前你們樂家有錢有勢,身邊全是打手,要是反抗,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後來又因為萬妙華,他故意裝出一副渴望親情的樣子,不過是想讓樂家替他頂雷,當擋箭牌罷了。
現在他被蘇家趕走,萬妙華那邊也把他開除了,沒有了後顧之憂,我還慣著你們這群傻逼乾什麼?
“怎麼?你沒聽到嗎?”
薑媛見樂欲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心中暗自竊喜,還以為自己把他給嚇到了。
她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我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天底下哪有兒子不怕媽媽的。
“你他媽在狗叫什麼?”
樂欲突然開口,聲音充滿了厭惡。
“你見過哪個親媽,對失散20多年的孩子不聞不問,反而對一個養子關懷備至?我看樂文才是你的親兒子吧!”
“你在胡說什麼,小文隻是養子,你要是有他一半乖巧,我也不會那樣對你,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
薑媛眼神有些躲閃,語氣明顯慌亂,她下意識地回避樂欲那如炬的目光,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似乎想借此掩飾內心的不安。
“嗬嗬,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乾的那些破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他在幾年前就偷偷拿了樂文的頭發,偷偷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如他所料,樂文確實是薑媛的親生孩子,卻並非樂正輝的血脈。
按照那些真假少爺文的套路,樂文大概率就是薑媛與她的白月光所生,然後讓樂正輝當了接盤俠。
而且,樂欲猜測,自己當年走丟,恐怕也不是意外,極有可能是薑媛故意為之。
“你這個畜牲,連你親媽都敢編排,找打。”
薑媛雙眼圓瞪,氣衝衝上前,高高揚起手,想給樂欲一耳光,以彰顯她作為母親的威嚴。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病房內響起。
然而,挨打的卻不是樂欲。
這一巴掌速度之快,讓薑媛根本來不及反應。
“編排你怎麼了,老子還打你呢!”
薑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身體一歪,直接趴在了地上,姿態頗為狼狽。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下意識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眼神空洞,愣了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
“我可是你親媽,你竟然連我都敢打。”
“啪!”
樂欲毫不猶豫,又是一巴掌地抽了過去,再次把薑媛抽倒在地。
“親媽怎麼了?我打的就是親媽!生而不養,你也配!”
“住手,你這個畜牲。我要將你逐出家門!”
樂正輝眼見樂欲還要再次出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薑媛護在懷中,對著樂欲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