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威力果然牛逼,院長聽到這三個字屁都沒敢放一個,立馬通過了申請。
樂欲心滿意足來到病房,見雲山坐在輪椅上,與一個大爺正在下象棋。
“老雲啊,你兒子來了,我就不摻和你們父子團聚咯,今天這盤棋,咱就當和了吧。”
那大爺說著,也不等雲山回應,便伸手一陣亂攪,棋盤上原本規整的棋子瞬間七零八落。
隨後,他拄著拐杖,笑著跟樂欲打了個招呼,一蹦一跳地跑開了。
雲山氣得吹胡子瞪眼。
“和個屁,你就剩個單車寡炮,拿什麼跟我接著打?”
樂欲走上前安撫。“爸,彆生氣,我來陪你下。”
說著,便坐下開始重新擺放棋子。“媽呢,怎麼不在這裡?”
雲山搖了搖頭。
“她呀,跑去另外一個病房跟人哭訴去了。喜歡的一個明星,被爆出來亂搞男女關係,又塌房了。甭管她,這麼大年紀了,還追星。”
樂欲笑了笑,眼中滿是理解。
“媽年紀也不大。而且現在行動不太方便,總得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不然一天到晚得多悶啊。隻要開心,我覺得挺好。”
他將棋子碼放整齊,抬起頭,看向雲山。
“醫生說了,你們的雙腿恢複隻是時間問題。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和媽就能重新站起來,不用再受罪了。”
雲山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目光落在棋盤上,示意樂欲該落子了。
“這哪能叫受罪啊?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跟你媽啥活兒都不用乾,在這醫院裡,吃得好住得好,還有人伺候著,古代的皇帝也不過如此。”
雲山這話可不是為了寬慰兒子,而是他的肺腑之言。
出事之前,他不過是個整日勞作的苦力,從早到晚累得腰酸背痛,怎麼也沒想到,一場意外醒來,直接享福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康複,你也不用再上班了,可以去找小阿姨跳跳廣場舞,你兒子現在出息了,嘎嘎掙錢。”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問,你現在到底是乾啥的呀?
咋這麼能掙錢?就說咱們住的這個療養院,我打聽了下,費用可不便宜。”
“我現在是心理輔導師,專門給那些有錢人提供情緒價值。就這麼跟您說吧,一次兩萬。”
“二萬一次,這錢掙得可真夠厲害的。”
雲山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欣慰。他這個養子打小就憨厚老實,不會騙人。
這麼多年,自己含辛茹苦將他養大,如今孩子有出息了,能跟著享享清福,倒也覺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負擔。
雲山的目光仍在棋盤上逡巡,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對了,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呀?小夏都已經走了。”
以往樂欲和霧聽夏雖然不是一同前來,但都在上午露麵。今天卻分開了,不由得讓他擔心起來,尋思著莫不是小兩口鬨矛盾了?
想到這裡,他打定主意,要是真有矛盾,自己可得好好調解調解。
他對這個兒媳婦是打心底裡滿意。小兩口從大學就開始談戀愛,那時候家裡窮得叮當響,小夏也沒有介意。
後來自己出了車禍,昏迷醒來後,也始終陪在兒子身邊,不離不棄。
這樣既能陪著吃苦,又能一起享福的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
“路上出了點意外,耽誤了些時間。”
樂欲隨口敷衍,眼神不自覺地有些閃躲。
他和霧聽夏如今這複雜的狀況,實在不知該如何跟養父母提起。
老兩口思想傳統,要是知道一覺醒來,原本的兒媳婦跟了個老男人,自己依舊和她糾纏不清,隻怕會氣得當場暈過去。
雲山沒察覺到樂欲的心不在焉,興致勃勃地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