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偷襲,不講武德!”
季航氣的臉都漲紅,顯得氣急敗壞。
他原本打算在新老板麵前好好露一手,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哪承想碰到一個暴躁青年,話都還沒講完,就被一頓揍。
“誰偷襲了?”樂欲一聽,不樂意了。
“我難道沒有問你,是不是你跟我打嗎?你自己說的是啊!我打你有毛病嗎?”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就動手了?”季航越說越激動,眼眶竟微微泛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行行,彆給我漏馬尿,是我錯了,我很抱歉。你要說什麼,現在說也不晚。”
樂欲看見彆人哭哭啼啼的就煩,尤其還是個大男人,隻覺得一陣惡心。
在女頻裡麵,重如生命的道歉,他張口就來。反正打都打了,不過是嘴上道個歉,又不會少他一根汗毛。
他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季航,言語中滿是敷衍。
果然,道歉這招立竿見影。季航瞬間收住了那副委屈模樣,仿佛剛剛的事沒發生過。
他挺直身子,一臉正色:“是我,不過我要跟你比文。”
比文?那不就是寫詩嘛。
這個他在行,前世那麼多網文可不是白看的。
“可以。我先來。”
樂欲自信滿滿地看向季航,對著他繞圈走了七步,口中呼吟道。
“清明時節雨坤坤,路上行人梳中分。”
“借問背帶何處買,路人遙指菜許村。”
吟罷,場中眾人皆寂。
不過須臾,驚愕瞬間化作如雷般的掌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彩!”
人群中有人大聲喝到,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季航看了看自己的背帶褲,又抬手摸了摸中分頭,瞬間反應過來,這詩句分明是在暗諷自己。
一種強烈的羞辱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感覺比剛剛身體上遭受的痛苦還要難受幾分。
他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樂欲一臉嫌棄,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
這到底是個什麼奇葩品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
蘇暮挽也在一旁嘲諷起來,語氣尖酸刻薄。
“你帶來的都是什麼人?文不行,武不就,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你哭喪呢。”
萬妙華的臉色十分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
自己到底簽了個什麼玩意兒?
此刻,苦心維持的白蓮花形象也裝不下去了,實在沒忍住,上前狠狠踹了季航一腳。
“嚎什麼嚎?不是你說的比文的嗎?怎麼一句詩都蹦不出來,就知道哭,丟不丟人!”
“我是說比文,但沒說比詩啊,他憑什麼侮辱我?”季航抽著鼻子說道。
“那你要比什麼。”
萬妙華已經極度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在他有點流量,能給公司帶來收益,早把他拖出去閹了。
瑪德,比女人還女人,不如直接當個女人。
“我要跟他比琴,鋼琴的琴。”
這次季航說得格外清晰,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生怕樂欲又像之前那樣,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擅自行動。
他從昨天晚上就精心準備,想著今天能在新老板麵前好好展示一番自己的鋼琴技藝。
隻是因為萬妙華和蘇暮挽起了爭執,才耽擱下來。
沒想到樂欲的出現反倒給了他機會,既能秀一把琴藝,又能幫老板出出氣。
他想起之前在調琴時聽到琴聲,音色雜亂,還錯了不少音,跟他一對比,自己的高超琴藝必定能脫穎而出。
“不行,憑什麼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他又不會鋼琴,你這不是耍賴嗎?”
蘇暮挽憤憤不平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