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欲吧嗒吧嗒說個不停,腦海裡麵胡思亂想。嘴巴都有些乾了,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飲而儘。
“可惜啊!”他放下杯子,有點感慨。
其實白月光變成白米飯,他也不是咽不下去。
而且還是個五常大米。
以他的體質,以後找的老婆難保不會綠他。
被誰綠不是綠啊。
霧聽夏至少是個熟人,而且已經綠過了,再綠起來也不會太過分。
到時候自己花著裴家的錢,睡著裴家的老婆,打著裴家的娃,想想就刺激。
可惜白月光變成了黑寡婦,要知道黑寡婦是會吃掉自己老公的。
他可以接受彆人貪圖他的錢財雖然他沒錢,等有了再說),或者覬覦他的外貌,但是不能要他的命啊。
“可惜什麼?”蘇暮挽將高腳杯被捏得哢哢作響,咬牙切齒的問。
“啊,沒什麼,剛剛說到哪裡了?”
樂欲如夢初醒,趕忙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額,我想起來了,剛剛說到我發現我的白月光跟個小黃毛翻牆逃課,跑去了黑網吧。那個時候我的心哇涼哇涼啊。
我偷偷跟在他們後麵,眼睜睜看著她們勾肩搭背地走進網吧,還開了機子,然後劈裡啪啦地玩起了炫舞。
我呢,就失魂落魄地在網吧門口站著,抽了一下午的煙。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抽煙,到現在都記得那個煙的牌子,叫做炫赫門。
因為抽煙隻抽炫赫門,一生隻愛她一人。”
“夠了!”蘇暮挽猛桌子,不甘心的問。
“你到現在還愛著她?”
“怎麼會不愛呢。”
樂欲立刻換上一副深沉模樣,迅速醞釀起情緒,抬起頭,望向天空,像是極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落下。
“她就是我窮極一生都沒做完的一場夢,而我隻不過是她生命之中刮過的一陣風。”
嘴上說得情深意切,可實際上,他連那個鄰家妹妹長什麼樣都忘了。
他當時雖然年紀小,但靈魂可是個成年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小屁孩呢?
他又不是變態!
正說著,樂欲像臉上的悲傷瞬間轉為驚喜。
“說來也巧,大小姐你的白月光跟個精神小妹跑了,我的白月光跟個小黃毛跑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不過大小姐你可比我幸運多了,你的白月光出國逛了一圈,又被風給刮回來了。
恭喜大小姐美夢成真,我敬你!”
他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水,對著蘇暮挽高高舉起。
“美夢你二大爺!”
蘇暮挽氣得肺都要炸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舔狗,居然心裡藏著個白月光?
那她算什麼?替身?還是接盤俠?
越想越氣,她抄起酒杯,對著樂欲的臉就潑了過去,大罵道。
“呸。渣男,舔狗,戀愛腦!”
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服務員端著新上的菜走了過來。
蘇暮挽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直接將菜全掀了。
盤子破碎的聲音、周圍人的驚呼聲瞬間響起,她氣衝衝跑了。
樂欲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被一個戀愛腦罵是戀愛腦。
然後淡定地繼續吃著那塊沾了紅酒的牛排,沒有要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