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天已大亮,一切都如警察調查出來的那樣。
醒來後,我滿心疑惑,問姐姐為何要這麼做,明明人是我殺的,就算不幫我頂罪,我也屬於正當防衛,不會有任何事。
姐姐隻是笑著說:“不管是不是正當防衛,殺人了就是殺人了,沒有人會收養一個殺過人的人,就算你是受害者。
而我作為一個受到過侵害的人,同樣也不會有人收養。
與其我們兩個人在這福利院裡麵蹉跎一生,不如就由我這具肮臟的身體來承載這個罪惡的靈魂。
對我來說,不過是多增加了一層黑暗而已,無傷大雅,可卻能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
那時的我還小,懵懂無知,竟認為姐姐說的是對的,便同意了她這個決定。
後來,我漸漸長大,閱曆的增長讓我明白,受過侵害與殺過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受過侵害的孩子,依舊會有人願意給予溫暖與接納,而殺過人,幾乎不會有人敢收養。
可惜,當我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姐姐早已離我而去。
那是一個靜謐的夜晚,姐姐找到我,她的眼神裡滿是疲憊與絕望。
她說:“我好累,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一閉眼睛,腦海裡全是那個男人的樣子,導致我現在看見男人就害怕。
白天睜開眼,周圍全是異樣的目光,有可憐的,有懼怕的,各種各樣,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害怕這個世界,我憎恨自己的懦弱,我想要逃離這個世界,如果一開始我就能夠勇敢一點……”她緊緊握著我的手,語氣裡滿是哀求。
“我要走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背負著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第二天,當陽光灑進房間,我看到姐姐安靜地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了呼吸。
她是吃安眠藥死的,那些藥,是確診抑鬱症之後,醫生為了緩解她的失眠所開的。
我靜靜地看著姐姐的屍體,那一刻,心如刀絞,多麼想追隨她的腳步,一同去往那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可我不能,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不再是一個人,我背負著姐姐的期望與囑托。
既然姐姐說她那具“肮臟”的身體該承受我這個罪惡的靈魂。
那麼我這具乾淨的身體,就該承載她那個純潔的靈魂。
從這一刻開始,我便用她的名字。
帶著她的愛與希望,繼續走下去。
以後我就叫。
賀雲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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