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欲感覺到脖子的力量越來越大,看樣子,這個女人是真想把自己給掐死啊。
他掙紮著說。“你騙我,你昨天明明說好不掐我的。”
“混蛋,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你給我死吧!”
賀雲憐雙眼通紅,情緒已經徹底失控,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敢情這娘們一直在跟他玩心眼呢。
虧他還傻乎乎地拿父母發誓,結果這娘們也拿個假名字騙他。
“你這個人心眼怎麼這麼多呢!還拿趙殊意這個名字騙我,早知道你要掐死我,我今天就不來上班了!”他不甘的說。
就在樂欲準備反擊的時候,沒想到賀雲憐聽到“趙殊意”這個名字。
瘋狂的眼神瞬間清澈下來,她望著眼前的樂欲,眸子裡流淌著滿滿的愛戀。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也緩緩鬆開,改成了溫柔撫摸他的脖子,語氣裡滿是關切。
“大變態,你沒事吧?”
握草!
握草!
握草!
樂欲急忙順著桌子一滾,“撲通”一聲,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隨後,他不顧身體的疼痛,連滾帶爬地朝著牆角奔去,並回頭一臉驚恐地看向賀雲憐。
這個女人怎麼性格前後反差如此之大?
上一秒還瘋狂地想要掐死自己,這一秒卻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他腦海中閃過——這娘們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瞬間聯想到,昨天晚上在停車場賀雲憐說的一見鐘情,一下子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驚恐起來,能對自己一見鐘情的女人得壞到什麼程度啊!
看著賀雲憐慢慢地朝著自己靠近,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你不要過來呀!”
賀雲憐聽到這話,剛剛泛起的柔情又變成了瘋狂,她從辦公桌上抓起一支鋼筆,眼中滿是偏執。
“大變態,你難道也要拋棄我嗎?”
她步步緊逼,樂欲則慢慢後退,直到後背靠到了牆壁,退無可退。
看著賀雲憐將鋼筆的筆尖在自己脖頸處來回遊移。
樂欲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聲音不自覺地發顫,弱弱地問。
“你想要乾什麼?”
賀雲憐的眼睛隨著他的喉結,上下飄忽,像是陷入某種瘋狂的執念,認真地開口,語氣冰冷。
“我記得昨天晚上跟你說過,你如果變了,我就要殺了你。”
說著,她伸出手,摸了摸樂欲的喉結,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如同暗夜盛開的惡之花。
“你說我從這裡紮進去好不好?”
樂欲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人格是病嬌啊!
他索性將頭高高揚起,把脖子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她麵前,深情的說。
“小變態,既然你想紮,那就紮吧!能死在你的手裡,我無怨無悔。
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我死後,你能將我的骨灰做成一條項鏈,戴在身上,那樣我就能永遠地跟你在一起了!”
賀雲憐聽到這話,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握著筆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她歪著頭,似是在思索樂欲這番話的真假,說。
“你既然這麼愛我,剛剛為什麼想要遠離我。”
“這你得問問你自己了!”樂欲佯裝生氣,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我本來跟你說話說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變得那麼凶,上來就要掐死我。
雖然我死在你手裡無怨無悔,但我實在不忍心死在你前麵,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啊。
所以我剛剛哪是想要遠離你,分明是想靠你靠得更近,好保護你啊,我的小變態!”
“啪嗒”一聲,鋼筆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