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擦汗巾?
黃寒月覺得眼前這人不可理喻,這明明是她剛剛擦廁所的抹布啊。
這人難道真的是精神病?
怎麼連上麵的尿騷味都聞不出來?
她心中一陣惡寒,連連後退幾步,雙手抱胸,滿是警惕,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你想乾嘛?離我遠一點。”
她雖然是精神小妹,但也怕精神病呀!
“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桑沐野露出一個迷人的歪嘴笑,吹了吹自己的劉海。
“我們幾天前才在紫金豪庭見過,還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你忘記了嗎?”
“啊咧咧!”
黃海月懵逼了一瞬,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撿漏聖體發揮作用了。
“沒錯,就是我,你想怎麼補償我?”
她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雖然她壓根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有沒有錢,說的是什麼事。
但她才無所謂呢。
她原則就是,寧崩錯不放過,3塊錢她不嫌少,三個億也不嫌多。
“你們在我房間門口乾嘛!”就在這時,樂文轉著輪椅,從走廊那頭過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黃寒月身上的時候,瞬間愣神。
這個女人,竟與他的白月光有著驚人的相似。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顧不上許多,雙手快速轉動輪椅,朝著黃寒月迎了上去,就連一旁的桑沐野,都被他無視了。
“你是新來的女傭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是我!是我!”黃寒月激動得差點蹦起來。
這個殘廢是不是也認錯人了,看我把他崩出屎來。
“你小子誰啊!給本少爺滾一邊去!”
桑沐野見樂文竟敢當著他的麵,跟他的女人套近乎。
頓時火冒三丈。一個飛腳,踹向輪椅。
伴隨著“哐當”一聲,輪椅被踹得滑出去老遠,樂文也被掀翻在地。
等他翻過身,緩過神,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那天晚上的惡魔。
頓時感覺菊花一緊,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上腦門。
像隻受驚的兔子般連連往後爬,嘴裡驚恐地叫嚷著。
“你這個惡魔,真的來了!”
“你認識我?我怎麼不記得蘇家還有一個殘廢啊?”桑沐野一臉疑惑說。
對啊,這裡是蘇家,蘇家大小姐喜歡我,自己還怕他什麼?樂文頓時底氣十足。
“你識相點趕緊給老子滾,我可是未來的蘇家女婿,再不走我讓人打斷你的腿。”他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桑沐野眼神一凝說。
“你是蘇家女婿,那我是誰?”
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之前就有人跟他說蘇暮挽趁自己不在時找了個替身,他還不相信。
本以為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看來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不過是個替身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正主了?
桑沐野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彎下腰,像拎小雞似的死死拽住樂文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還想癩蛤蟆吃上天鵝肉,蘇暮挽也是你可以覬覦的?”
說罷,他高高舉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樂文也不是受欺負不反抗的人,雖然雙腿殘疾,但手上的力氣也不小。
他不甘示弱,瞅準時機,一把拽住桑沐野的脖子,用力一拉。
桑沐野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兩人就這樣毫無形象地抱在一起扭打起來。
扭打過程中,桑沐野竟然在樂文身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這可把他徹底激怒了,好家夥,這個小子,不止在打蘇暮挽的主意,還染指了他的辣個女人。
他氣得雙眼通紅,打更狠了。
可他在國外縱情聲色、肆意縱欲了三年,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儘管此刻憤怒至極,使出渾身解數,卻也隻能跟殘廢的樂文打得不分上下,戰局陷入膠著,兩人在地上翻滾,打的難解難分。
黃寒月在一旁瞧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兩個人怕不是從精神病院一塊兒逃出來的吧?
雖然自己才到蘇家不到一天,但也能看出蘇家小姐喜歡的是她冒領的那個哥哥。
這兩個人,怎麼都說自己是蘇家女婿?
難道蘇家不止一個小姐?
但這些疑惑此刻都顧不上了,她心急如焚,扯著嗓子喊道:
“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