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欲側頭看向賀雲憐,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童養媳那一套,你不覺得o爆了嗎?
奶奶的心願就非得無條件完成?
人都已經去世了,要是真有孝心,逢年過節給她老人家多燒點紙錢,不比這強?
總好過讓憐兒嫁給你這個有婦之夫吧?你難道連重婚是違法的都不知道?
再說了,如果憐兒非要完成奶奶這個心願的話,我也可以幫她實現呀!”
他拍的胸脯“嘎嘎”作響。
“不就是嫁入薄家嘛?我可以入贅啊!
到時候我吃薄家的,住薄家的,這不跟你們就是一家人了嘛,也算是完成奶奶的遺願了。”
“你放屁,你姓樂,我姓薄,怎麼能夠算完成心願?”
薄戰本來期待樂欲能順著他的話貶低賀雲憐,可結果卻大失所望,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那不簡單,我改個名字不就行了。
跟憐兒結婚後,我就改名,正好我早就不喜歡現在這個名字了。
以後我就叫薄義吧,她忘恩負義,我薄情寡義!這不是絕配嘛!哈哈哈!”
樂欲說罷,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戲謔,絲毫沒把薄戰的憤怒放在眼裡。
“你這麼做就不怕你父母有意見嗎?”
薄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如此“離經叛道”,入贅也就罷了,改姓居然也能說得這般乾脆,簡直是荒唐。
“父母怎麼了?我都薄情寡義了,還要父母乾嘛?
他們要敢不同意,我就打死他們,跟憐兒相比,親生父母不要也罷!”
樂欲說著,還特意緊了緊身上係著的毛巾,臉上表情嚴肅,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能為了賀雲憐與全世界為敵。
賀雲憐聽到他這番話,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她感受到樂欲對自己的袒護,這份毫不猶豫站在自己這邊的心意讓她頗為感動。
可另一方麵,樂欲為了幫她回擊薄戰,犧牲了這麼多,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又讓她覺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看著樂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薄戰簡直要被氣炸了,他顫抖著手指向樂欲,嘴唇哆哆嗦嗦,半晌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個奇葩!
就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親生父母都能棄之如敝履,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自己當年,不過是搶了大哥的未婚妻,氣到了奶奶,這都過去好幾年了,到現在還有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戳他脊梁骨。
可眼前這個男人倒好,竟口出如此狂言,還要打死親生父母,簡直是壞出了新高度,牛逼得讓人瞠目結舌。
薄戰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他這一番話給震碎了,即便是他,也說不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就這麼點氣量,還想跟我玩?
樂欲見薄戰那副被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的模樣,不屑冷笑。他還沒使出全力呢!
他得意地攬緊賀雲憐的肩膀,明目張膽的說。
“憐兒寶貝,走,咱現在就去給薄家傳宗接代,爭取一舉得男。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薄情。
你想啊,你大哥如今斷情絕欲,肯定不會有子嗣。
你二嫂天天拿著和好券瞎搞,肚子裡種是不是薄家的還兩說呢。
三弟年紀又小,等他生小孩,咱兒子都快成年了。
嘿嘿,到時候爭起家產來,咱兒子優勢大了去了!”
薄戰聽著樂欲這一番恬不知恥的言論,隻覺得一股氣血直衝腦門,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八字還沒一撇,連婚都沒結呢,就已經打起吃絕戶的主意了,簡直是荒謬。
走進房間,樂欲關上門,轉過身,雙手抱胸,一臉冷笑,神情嚴肅看向她。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