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蒙蒙亮,樂欲被渴意擾醒,他嘴唇乾裂,費力地張了張嘴,發出一陣嘶啞乾澀的聲音。
昨天實在是太殘暴了,突然之間換人,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慌亂之中他隻能再次呼喊趙殊意,可她似乎疲憊不堪,沒堅持多久,又發生了變化。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規律,隻要喊出趙殊意的名字,即便她很累,也能短暫地回應一下。
所以為了活命,這一番折騰下來,他的嗓子可就遭了罪。
他揉了揉脖子,目光落在旁邊呼吸均勻、已然平靜的賀雲憐身上。
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儘量不發出聲響。
先走到旁邊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儘,頓感嗓子舒服了許多。
隨後,他順勢走進衛生間。
“呼嚕”一聲,一陣馬桶抽水聲,樂欲從裡麵走了出來。
賀雲憐被聲音驚醒,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被單,靠在床上。
那單薄的被單雖儘力遮擋,卻依舊難掩她曼妙的身形。
她聲音略帶嘶啞,嘟囔著。
“你這個混蛋,乾什麼去了?”
“馬桶有點渴了,我給它喂了點水!”
樂欲隨口調侃一句,接著來到洗手台前,從抽屜裡找出一支新牙刷,擠上牙膏便開始刷牙。
他其實還想再睡會兒,可賀雲憐已經醒了,估計是沒機會了。
回想起昨晚,雖說折騰得有些累,但過程中狀況多變,感覺不錯。
“沒用的東西,這才幾點就上廁所?起夜是種病,趕緊去治治!讓開!”
賀雲憐裹著被單,小步走到他身旁,踢了他一腳。
樂欲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那你現在是要乾什麼?”
“去解決由於膀胱內積液過多而引起不適的生理問題。”
她言罷,便一把走進衛生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樂欲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說了一大堆,你這不也是上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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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賀雲憐領著他下樓去吃早餐。
走進餐廳,薄望依舊麵無表情。可樂欲總感覺他在憋笑。
林嫵眠正端著一碗紅棗粥,舀起一勺,遞到薄啟嘴邊,柔聲道。
“來,小啟,今天你二哥不在,你手又不太方便,我來喂你。”
“二嫂,你彆這樣!”薄啟一臉尷尬。
二哥不在跟你喂我有因果關係嗎?
他眼神匆匆環顧一周,先是看向薄望,見他依舊神色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又將視線投向賀雲憐,隻見她正緊緊盯著樂欲,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吃東西時還不自覺地咬牙切齒。
再看向樂欲,卻見他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後便自顧自地吃起手中的早點。
樂欲看著手上的蟹黃包,他在電視上見過,聽說是老字號,一個就得三百多塊錢,薄家的生活果然十分享受。
他吃著包子,看著眼前的一幕,
林嫵眠這是想將薄家三兄弟一網打儘,打算上演“帽子戲法”啊!
薄望就這麼冷眼旁觀,不管不顧,愈發堅定了樂欲心中的猜測。
他怕是想借林嫵眠之手,攪亂其他薄家子弟的生活。
坐收漁翁之利,甚至樂欲思想再陰暗一點,林嫵眠跟薄望有可能就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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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後,可能是有把柄在他手裡的緣故。
賀雲憐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連那把大剪刀也給收起來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永動機太強了。
就這樣到了周四。
樂欲一大早就帶著沐遲遲來到了萬合集團的第一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