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裝什麼呢?這特麼空調風好不好?”夜玖琅滿臉不耐,這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淨在這耽誤他贏歡樂豆。
他瞥了眼手中即將成型的清一色,又瞄了一眼牌山裡麵接下來他要摸的那張牌。
憑借之前做下的標記,他確定,隻要輪到他摸牌,就能把之前輸的統統贏回來。
“彆磨嘰了,趕緊摸牌!”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急什麼?”樂欲不緊不慢的將香煙叼到嘴上,伸手在牌山一摸,果然不出所料。
他學著薄望之前的模樣,把牌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緊接著用力一推,大聲說道。
“榮,天胡,國士無雙十三麵!”
“什麼玩意兒?”夜玖琅嚇得直接掉凳了,然後迅速爬起來看向牌桌。
“一九萬一九條一九筒東西南北中發白!”
加上他手中剛摸到的那張一萬,完整的國士無雙十三麵。
這比九蓮寶燈還要離譜,這副牌可是聽13張,隨便來一張都能胡。
“你出老千,絕對出千了!”夜玖琅叫嚷起來。
“夜大少,彆以為你是股東就可以明目張膽地誣陷人啊!”樂欲不慌不忙地擼起袖子,展示給眾人看,裡麵沒有藏任何東西。
“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呢,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輸不起就彆玩。”
他這話說得底氣十足,自己確實沒有出千,一切都是薄望暗中相助。
場中眾人大多都是他們公司的人,自然紛紛連聲附和,指責夜玖琅無端猜疑。
“行,你們三個夠狠!”夜玖琅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重新坐了下來。
此刻,他們三人每人各自胡了一把役滿天牌,打成了平手,而自己卻輸給了他們三家。
不過下一輪就輪到自己了,隻要他也來一把天胡役滿天牌,就能挽回局勢。
牌局繼續。
眾人堆好牌山,各自摸完手牌後。
夜玖琅突然用手遮住了一半的臉,五官扭曲,顏藝拉滿,發出一陣怪笑。
“桀桀桀,我是不會輸給你們這三個雜碎的,接下來就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牌技!”
他眼睛泛紅,眼神中透著癲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牌。
“東東東南南南西西西北北發發。”
隻要接下來摸到“北”,或者是“發”,一樣是役滿天牌。
他站起身來,激動得舉起雙手,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天上的朋友,地上的朋友,海裡的朋友,理解和相信我的人啊,把你們的元氣借給我吧!”
他探出身去,摸向牌山中的一張牌。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人,有被他強搶回家的良家婦女,有被他打斷雙腿扔進監獄的正經商戶。
他相信,憑借他與這些人之間的羈絆,這一抽將命中注定。
“我的回合,抽牌!”
他一把抽出那張麻將,在空中舞出一道金色的弧線。
可當他看清手中的牌之後,原本高漲的氣焰頓時消散。
竟然不是“發”或“北”。難道是汲取的元氣不夠嗎?
不過沒關係,下一輪也一樣還有機會。
“紅中!”他將手中的這張牌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