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她說得沒錯,自己的確從來都沒關心過她們姐妹倆。
甚至過去的十幾年裡,連一通電話都沒打過。
但不可否認的,自己是她的親爺爺,是長輩,即便自己有錯,也不是她能夠隨意評判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胸中翻湧的怒火,拄著拐杖,轉頭對著桑沐風說道。
“小風,這個孽障,你能看上眼不?要是覺得行,立馬就訂婚!”
他連看都不看蘇雨池一眼,當她是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就這麼單方麵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爺爺,我…”桑沐風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您老都說這是個孽障了,還問我喜不喜歡,要是自己說不喜歡,好歹也是您的孫女,肯定會不高興。
可要是昧著良心說喜歡,真娶回家這麼一個叛逆小土豆,以後的日子還能有安寧嗎?
可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蘇雨池就警覺起來,連蹦帶跳地退到麵包車旁,大聲叫嚷道。
“好哇!原來你們是來騙婚的,還想強搶民女,還好我早有準備!”
說罷,她一把用拉開麵包車的後門。“小黑給我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昏暗的麵包車內,一雙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緊緊地盯著桑沐風。
緊接著,一隻漆黑巨獸從車上爬了下來。
這隻巨獸足有半人高,渾身毛發蓬鬆,四肢粗壯有力,嘴裡露出的猙獰獠牙閃爍著寒光,散發著十足的壓迫感。
它毫不猶豫地直接朝著桑沐風撲了過去。
此時,王管家剛從後院來到前門。
“臥槽!”他瞪大了眼睛,這是格羅安達牧羊犬!
好消息是它不屬於烈性犬,壞消息烈性犬在它的食譜上。
怪不得蘇玄跑得那麼急,在狗靈敏的鼻子下,躲在密室裡根本沒用。
管家又不是武鬆,在這等凶猛的巨獸麵前,上去幫忙純粹就是找死。
於是,他不著痕跡後退了幾步,藏進陰影之中,隱去了身形,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同撥打了急救電話。
蘇老爺子到底是當過兵的,反應極為迅速。
在見到那巨獸的一瞬間,他果斷地將拐杖一扔,轉身拔腿就往屋子裡跑。
“砰”的一聲,迅速將大門關了起來,把自己與危險隔絕開來。
反觀院子裡的桑沐風就慘了,被狗攆得四處逃竄。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他瞅準路邊的路燈,手腳並用,狼狽地爬到了上麵。
然而,那條狗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不依不饒地圍著路燈打轉。
緊接著,它後腿猛地一蹬,高高躍起,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到了桑沐風的屁股。
“嗷嗚~”桑沐風發出一聲慘叫,聲音淒厲,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
————
湖山雲裡。
溫馨的氛圍中透著一絲彆樣的熱鬨。
蘇暮挽正在廚房裡叮咚咣當的施展著她所謂的驚天廚藝,黃寒月在一旁不停地當捧哏。
做完手術後,大家都沒吃晚飯。
傅昕虹家裡就她一個人住,沒有管家女傭之類的,便提議點外賣,可想法立馬被蘇暮挽給製止了。
她自信滿滿地表示自己廚藝相當了得,要親自下廚,以此答謝傅昕虹的收留之恩。
恐怖的是,她居然相信了,自己的閨蜜會不會做飯都不清楚嗎?
樂欲坐在一旁,看著坐在沙發上美滋滋地擼著那隻剛剛被她嘎了蛋蛋貓貓的傅昕虹。
希望你一會吃到飯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