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聽夏在聽到趙雅說這個鐲子是婆婆傳給她的時候,瞬間激動得眼珠子都綠了,連忙擺著手說道:
“阿姨,使不得,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趙雅會心一笑,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哎,彆客氣,遲早的事。”說著,她伸出手,抓住了霧聽夏那在她眼前不停擺動的手。
“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我來給你戴上看看。”
就這樣,她的手被一個當過植物人還在康複階段的人抓得不能動彈,任憑趙雅將鐲子往她手上套。
她轉過頭,一臉小心地看著樂欲,表情仿佛在說。
“我沒辦法拒絕,是阿姨力氣太大了”。
樂欲看著這一幕,嘴角一抽,這兩個戲精,一個比一個能演。
當鐲子戴到霧聽夏的手腕上時,她的嘴角不受控製地都快翹到天上了。
隻見她連忙站起身,嫋嫋婷婷地走到樂欲麵前,側過臉,用戴著鐲子的那隻手,緩緩將披散在肩膀上的彎曲秀發,優雅地撩至耳後。
而後又將手腕放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上,略帶嬌羞地扭捏道:“阿欲,我戴著這個鐲子合適嗎?”
“很漂亮!”樂欲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稱讚了一聲。
當然不是他被美色衝昏頭腦,而是一想到要是霧聽夏知道了這個鐲子根本不是什麼祖傳寶貝。
而是花一百塊錢在火車站買的地攤貨,還是100塊錢三個。
以她的性子,怕不是能把趙雅給活埋了!
鐲子到手後,霧聽夏的情緒明顯高漲了許多,一個勁兒地給趙雅喂粥,又是端茶又是送水,伺候得那叫一個周到。
而趙雅也沒讓她失望,開始胡謅起那個鐲子的傳奇故事。
什麼這鐲子曾見證過一段淒美的愛情,還在戰亂時期救過家人性命之類的,聽得霧聽夏一愣一愣的。
最後,還是雲山這個老實人實在聽不下去,找個借口把她給支走了。
“小夏那麼好,你怎麼能騙她呢?一個幾十塊錢的東西,你也能吹上天,也不嫌丟臉。”
霧聽夏前腳剛走,雲山就指責起趙雅來。
“就是好,我才騙她啊!你沒看她剛剛有點不高興了嗎?
再說了,我又沒有說那個鐲子值多少錢。不算騙人,等我死了,這個鐲子不也算祖傳的了嗎?
物品的定義本來就是人賦予的,誰賦的不都一樣!”趙雅反駁道。
雲山被她這一通歪理氣得七竅生煙,他知道自己說不過趙雅,於是說了樂欲一句。
“你這麼大了,我也不想管你了!做事要憑良心!”
自己轉著輪椅,氣呼呼地找老頭下棋去了。
臨走時,還不忘把那缺了一隻腿的扒雞給帶走,這可是小輩給他帶來的,必須要帶過去吹一波。
“兒砸,不用管他!趕緊過來跟我說說你跟路逢君拍戲的時候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吻戲?”
趙雅等雲山一走,立馬換上一副八卦至極的模樣。
“你彆亂說,我跟她就是合作關係,不熟!”樂欲連連否認。
“拍著拍著不就熟了嘛,彆害羞,大方一點,不要擔心小夏,就我剛剛那個鐲子絕對把她給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