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特務後,他發現摩星嶺那邊紅光衝天,冒起了濃煙。
陸晏沉瞬間知道高順那邊出事了。
把特務交給了陳平,讓他們先把人帶回去審查。
他則是迅速的趕去了那邊。
結果,台風突然過境,驟然間狂風暴雨一股腦襲來。
也幸好這場暴雨,澆滅了山火。
山上的軍事設施沒有遭到破壞,也避免了更多的人員傷亡。
他火速下山,想要去追擊另一名特務。
在途中被一棵連根拔起的樹乾砸中,滾落至山腳下。
昏迷了過去。
這座房子像是護林站之類的地方。
眼前的女人大概率是救了他。
但她身上卻處處透著怪異。
那柔軟光滑的布料不是普通人能夠穿的。
還有她身上細膩如玉瓷的肌膚,絕對是錦衣玉食嬌養出來的。
五官豔如春水,皮膚透亮的仿佛能掐出水,發烏膚白,眼眸純淨清透。
不光長相出眾,衣著氣質都不俗。
完全一副資本家大小姐的模樣。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所有跟資本家相關的人,早就被下放了。
大運動已經進行了快九年了。
九年的時間,再美的容顏,也會在日日辛苦的勞作中,漸漸凋零。
再好的精氣神,也會在日複一日的批鬥中,萎靡不振。
完全不像她這樣神采奕奕,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明媚清澈。
身上沒有一絲被磋磨的味道。
她的手指細膩滑潤,沒有一絲的繭子。
不像是從事過任何的生產勞動。
陸宴沉心中立刻有了判斷。
這裡屬於羊城軍區生產建設兵團的範圍,附近隻有一個白雲山軍墾農場。
這姑娘的身份,應該是從大城市來下鄉的知青。
還是剛剛分配來的。
溫喬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坐在床邊,主動自我介紹。
“我叫溫喬,是京市來的知青,今天剛到,去山腳下搶救糧倉的時候,看見你在那邊受傷昏迷了,就把你救了。”
陸晏沉挑了挑眉。
“你一個人?”
溫喬點頭。
“對呀,我本來是要回去叫人的,但是路被山上滾落的石頭堵住了,隻好先把你救下來。”
這事沒法撒謊,要是她說有彆人,他肯定要究根問底的。
陸晏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不動聲色的,在她細白的皓腕上停頓了幾秒。
罕見的默了一瞬。
或許是他判斷失誤,這姑娘看似柔弱,實則力能扛鼎。
那棵壓在他腿上的樹根,得有上百斤。
她不僅救了他,還把樹乾拖回來了。
這棵樹根壓下來的時候,他當時用手擋了一下。
那上麵隱約的抓痕還在。
他應當不會認錯。
就算是他,在這種惡劣的台風天氣,也未必能辦到。
陸晏沉真誠的道謝。
“謝謝。”
“不客氣。”
溫喬心中有些惴惴,以為他會繼續詢問一些細節之類的。
結果男人沒有再開口。
隻是用一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淡然表情審視著她。
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見他沉默不語,溫喬隻好笑吟吟的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這才惜字如金的開口。
“陸晏沉。”
溫喬聽到他的名字,一顆心徹底放到了肚子裡。
姓陸,名字還是三個字。
這名字一聽就有逼格,不是普通人能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