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姑娘怕是不知道雙搶的勞動強度吧。
她們敢打包票,這倆人不出兩天就會累的哭爹喊娘。
溫喬還以為吳晴芸多厲害。
結果,就這戰鬥力還來敢挑釁。
嘴皮子不利索就罷了,腦子還不好使,自個往坑裡跳。
她早打聽過了,雙搶那就不是普通人能乾的活。
一天十幾個小時,忍受著高溫暴曬,不間斷的彎腰勞作。
彆說吳晴芸這個大城市來的嬌嬌女,就是軍墾農場那些退役的老兵們也得脫層皮。
NOZUOnOdie。
受著吧。
溫喬懟完人,掉頭就去了女知青宿舍。
用幾塊奶糖跟一個女知青換了一暖壺的開水。
女知青聽見溫喬的要求高興壞了,不僅把暖壺給了她,還把自己的搪瓷缸也借給了她。
知青點有水井,柴火是山上撿的。
燒個水不過是費點功夫的事情。
都是無本的。
奶糖可是金貴的東西。
她們這些老知青,除非家裡給寄物資,不然手裡是半張糖票也沒有的。
當然,就算有,她們也會優先換成紅糖票。
至少每個月小日子的時候,喝上兩口會舒適一些。
奶糖完全就是奢侈品,又貴又沒用,也就能甜甜嘴。
肚子都填不飽的情況下,誰會買那玩意。
溫喬提著暖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間的雜物已經全部被清空了。
田勝男動作麻利,拿著抹布吭哧吭哧的擦著窗台呢。
也就須臾的功夫,窗戶就已經被她擦的鋥明瓦亮了。
溫喬咂舌,也太能乾了叭。
看見溫喬回來,田勝男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
“這房子漏雨挺厲害,我下午跟場長請了假,先不去上工了,找些瀝青紙鋪在屋頂上修繕一下,這樣晚上萬一再下雨也不怕淋著了。”
“謝謝勝男姐,辛苦你了。”
溫喬誠心的道謝。
她的包子跟桃酥果然沒有錯付。
這姑娘是個實誠人。
心裡有數,眼裡有活。
溫喬倒了一杯熱水,又從帆布包裡掏出一瓶麥乳精。
拿起勺子挖了幾大勺,又攪和均勻。
這才遞了過去。
“勝男姐,乾這麼久了,累壞了吧,快喝點麥乳精,補充點能量。”
田勝男從她剛才掏出麥乳精的時候,眼睛就有點看不過來了。
這溫同誌手也忒鬆了,這哢哢哢的一勺又一勺。
一瓶麥乳精瞬間下去了六分之一。
麥乳精可是高檔營養品,一般病人和孕婦才會拿來補充營養。
她身強體壯的,喝這個著實浪費了。
不過她沒說什麼,彆人的東西,怎麼支配輪不到她置喙。
田勝男倒是沒客氣,接了過來。
咕咚咕咚幾口就灌了下去。
從嘴裡一路甜到她的肚子裡。
喝完之後,田勝男乾的更起勁了。
還沒到晚上下工的時間,田勝男不僅把屋頂修補好,還把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
也不知道她哪裡找來的廢報紙,把發黴的牆麵都給糊上了。
還在屋外麵的空地上用黃泥壘了一個簡單的土灶。
等回頭曬乾後,放上鐵鍋就能直接開火造飯了。
溫喬打開行李箱,拿出被褥鋪好。
又拿出一袋米跟一串臘腸。
“勝男姐,你會做臘腸飯嗎?忙活了一下午了,晚上我們好好補補。”
溫喬其實不怎麼會做飯。
家裡有廚師,想吃什麼說一聲就是了。
她也就平時心血來潮的時候,去廚房鼓搗幾下子。
除了煲湯比較靚一些。
其餘的都是紙上談兵。
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情。
做飯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