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剛走出了軍區服務社的大門,就把趙子文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
還數出了錢票,遞了過去。
“趙知青,謝謝你幫我提東西,我想過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不能平白無故要你的東西,錢票還給你。”
趙子文愣住,不明白她的態度為啥變的這麼快。
“不,不客氣,一盒雪花膏而已,沒什麼的,而且,我們都是京市來支援羊城建設的,都是革命同誌。”
溫喬神色冷淡。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有對象了,再接受男同誌的東西就不合適了。”
趙子文聞言,那顆火熱的心瞬間涼了個透。
不敢置信道。
“你,你已經有對象了?”
“對,他就在羊城軍區,我來這裡下鄉就是為了他。”
“所以,還希望趙知青以後能跟我保持距離。”
反正她遲早都會把男主撩到手。
兩人談對象是早晚的事情。
提前預支一下名分應該不過分吧。
像是趙子文這種狗皮膏藥,隻有讓他徹底死心才會放棄。
以後可彆跟一隻蒼蠅似的,老跟在她屁股後麵轉了。
莫名其妙的給她拉仇恨。
吳晴芸被她坑了一把,現在估計恨死她了。
萬一哪天,吳晴芸腦子又抽了,去舉報他倆作風有問題。
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這個年代不僅落後,還相當保守。
特彆是在男女關係上。
尤其現在還處於革命的尾巴上,要求人人都必須有革命警惕性。
鼓勵監督跟舉報。
舉報根本不需要證據,甚至不需要實名。
幾句揣測和謠言,就能啟動調查。
不管是不是因為個人恩怨或者嫉妒去告發。
組織上隻要接到審查,都會非常嚴肅的立案調查。
被審查者如果不能自證清白。
輕則被扣上輕浮,不檢點,搞破鞋的帽子。
名聲掃地。
重則會上升到政治不可靠。
可能還會被批鬥。
不管是哪一種,都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早點跟他說清楚,保持距離的好。
溫喬說完扭頭提著東西就走了。
隻留下趙子文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盯著她的背影暗自神傷。
.........
羊城軍區醫院
主樓的水磨石地麵剛撒過消毒水,泛著潮漉漉的光。
醫院走廊的間距並不寬,約莫兩三米的樣子。
隔一段距離就擺著一張長椅。
幾個穿著病號服的患者坐在上麵休息。
陸晏沉大步向前走,他一身鬆枝綠的作訓服,身姿挺拔,氣場冷峻。
即便是坐在椅子上的病患。
見了他也肅然敬畏的抬頭注視他。
路過的小護士們,看見陸晏沉這張俊逸的臉龐,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陸晏沉麵無表情,走上三樓儘頭的特護病房。
門口的警衛員見到他,立刻恭敬的行了個軍禮。
“陸團長。”
陸晏沉輕輕地頷首。
陳平把帶來的營養品遞給了陸晏沉,止步守在了門口。
陸晏沉推門進入。
“傷口怎麼樣了?”
病床上的路淮舟聽見聲音,抬起眸子往這邊看了一眼。
見是陸晏沉,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
“沒什麼大礙,軍區工作這麼忙,你不用專門來看我。”
陸晏沉表情淡淡的回道。
“順路。”
路淮舟失笑。
他這個搭檔,向來口是心非。
關心他就直說。
“怎麼樣?那兩個人招了嗎?”
“還沒,不過早晚的事。”
陸晏沉睇了他一眼,不讚同道。
“你在醫院就好好養病,彆操心這些。”
路淮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換了個話題。
“怎麼樣?你那邊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陸晏沉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
“沒找到人?”
陸晏沉神色有些黯淡。
“找到了,但她沒有嫌疑。”
八年前陸家出事後,陸家的小樓當場就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