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微微大呼小叫的跑過來,握著她的手。
“喬喬,喬喬,你怎麼啦?”
溫喬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淩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陸團長,麻煩你送她去醫務室,我去找隊長彙報一下。”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說起陸晏沉,在軍區裡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相貌出眾,能力卓越,敢打敢拚。
這些年立下的戰功無數。
軍區裡的女同誌欽佩的同時,還有些怕他。
因為他的性子清冷,平時總板著一張臉。
眼神深邃銳利,周遭總有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勢。
尤其在很多傾慕他的女同誌,連續的敗北後。
大家都隻敢默默地喜歡,不敢隨意的接近他。
淩微微是單純的怕他,也是為了給溫喬製造機會。
雖然不知道溫喬,為啥會喜歡陸晏沉這種性子孤僻冷漠的男同誌。
但作為好朋友,無條件支持就對了。
她總覺得陸晏沉很凶。
也許是因為他真的上過戰場,殺過敵見過血,他身上總帶著一股難以抵擋的鋒利。
陸晏沉看著溜得飛快的小姑娘,蹙了蹙眉。
他有這麼嚇人嗎。
他將人打橫抱起,一邊走向醫務室的方向,一邊朝著陳平下令。
“繼續訓練,我送她去醫務室。”
“是。”
陳平瞅了眼自家團長懷裡抱著的女人,總覺得有點眼熟。
等陸晏沉走遠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腦袋。
媽呀,這不是白雲山農場的那個女知青嗎。
她怎麼來文工團了。
團長向來對女同誌向來避而遠之,周政委三番幾次的給他介紹對象,也被他拒絕了。
軍區裡都說他們團長是鐵血鑄就,不染柔情,一身戎裝,隔絕紅塵。
他的血是燙的,心卻是冷的。
隻為信仰沸騰,不為紅顏融化。
陳平剛才看的分明,這姑娘暈倒的時候,團長明明離得八丈遠。
卻跟利劍一般,嗖的一下衝過去,把人摟在了懷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團長早有預謀呢。
明明這姑娘身邊的同伴離得更近,卻讓他接住了。
是巧合嗎?
陸晏沉步子邁的很大,卻走的很穩。
他瞄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她緊閉著眼睛,安靜的縮在他的懷中。
呼吸清淺,若不是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他真的以為溫喬暈過去了。
他帶著新兵在這裡訓練了好一會了。
從她進來這個操場就看見了。
跑個步像蝸牛爬行一般拖遝,每一步都似在抗拒地心引力。
才跑了兩圈,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的。
像是踩在棉花上,腳步虛浮無力,隨時可能癱軟一般。
就這體能,還當什麼兵。
這要擱在他的團裡,早就讓他一腳踹飛了。
也不知道,當時在白雲山下,她怎麼救的他。
陸晏沉一直對這件事抱有疑慮。
現在看來,這姑娘的體能水平並不好。
在那麼惡劣的台風天氣,她是如何連人帶樹的,背著跑了這麼遠的。
一個人,在危急關頭,會爆發出那麼大的潛力嗎?
這會還敢裝暈。
陸晏沉顛了顛懷裡的人,她平時肯定沒有好好吃飯,就這點輕飄飄的重量。
上次台風來了,沒直接把她吹跑都算是她好運。
溫喬依偎在男人懷中,鼻端輕嗅著男人身上的味道,清冽的皂香伴著淡淡的薄荷,還夾雜著男人濃鬱的荷爾蒙。
特彆的好聞。
被抱著的感覺特彆的美好,真希望這段路沒有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