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排練,溫喬叫苦連天。
文工團的舞蹈排練,跟她的大學課程完全不一樣。
她大學的課程除了基訓,還有好多彆的文化課程。
哪裡像是文工團,早上起來先圍著操場跑個十圈。
接著是內務整理。
吃完早飯,雷打不動的政治學習。
大多是主席語錄啊,還有一些報紙社論,統一思想。
緊接著開始基本功練習。
最後是節目排練。
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消耗體能。
就算她隨便劃劃水應付差事,一天下來,也累夠嗆。
晚飯過後,有時候還要開班務會。
進行政治學習,學習完還要發表感言。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終於能休息了。
溫喬換了一身長裙,紮了一個低低的公主頭,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
自從那天她暈倒之後,溫喬再沒有在那個操場上見過陸晏沉。
不知道他是想要避嫌還是故意躲著她。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沒用。
她溫喬想要撩的人,就沒有不到手的。
之前她在農場,鞭長莫及。
這會兩個人都在一個軍區了,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溫喬用網兜裝了幾罐手工的牛肉醬,一路打聽過去。
陸晏沉把暈倒的她送到醫務室,作為當事人,她總得表示表示吧。
溫喬走到他宿舍的時候,門開著。
陸晏沉清俊挺拔的站在那裡,跟一個穿綠色軍裝的中年男人麵對麵說著話。
因為距離太遠,溫喬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
“她出身沒問題,一個多月前下鄉來到白雲山農場。”
“憑自己本事通過了文工團的選拔,在團裡表現也很不錯。”
“聽文工團的於團長說,已經來了好幾撥人打聽她了,想要給她保媒呢。”
周衛國頓了頓,接著試探道。
“你,真的對她,沒什麼想法?”
陸晏沉聞言神色內斂,微收下頜。
“沒有。”
周衛國笑了笑。
“這姑娘長得的確實漂亮,全軍區都找不到這樣的。”
“咱們團裡可有好些未婚的同誌呢,既然你沒這方麵的想法,我可給他們介紹啦。”
陸晏沉抬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周政委,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媒婆了?”
“嗬嗬,看你說的,大家都是一個團裡的革命同誌嘛!”
“作為政委,戰士們的家庭情況,婚姻情況,我都要了解一下,這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我不能隻負責戰士們的政治工作,也要關心他們的思想工作跟個人問題啊。”
“你要真沒這想法,回頭我找文工團的陳政委了解一下情況。”
“讓她問問這姑娘喜歡什麼樣的,咱們團裡的好同誌多著呢,保準有她相中的。”
陸晏抿了抿薄唇,坐在書桌前,拿起一份報紙。
聲音有些涼浸浸的,似是帶了一點寒意。
“隨便。”
拉郎配再次失敗,周衛國也沒泄氣,笑嗬嗬的離開了。
就嘴硬吧。
他可都聽陳平說了,那姑娘暈倒的時候。
陸晏沉隔著老遠的距離飛速的跑過去,把人接住了。
還徑直的抱著人姑娘去了醫務室。
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周衛國記得清楚,上次也是有個姑娘突然在他身旁暈倒了,他不僅沒靠近,還立刻躲了三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