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事業,她對舞蹈是真的沒什麼興趣。
擱現代的時候,溫喬的人生軌跡從一出生,就已經被父母規劃好了。
不管她有沒有舞蹈天賦,注定都會走上這條路。
在溫喬還穿著尿不濕的時候,就被迫開始練習舞蹈基本功。
從北舞附中一直到北舞大,這些年,她一步步的被父母推著走。
每次隻要她表現出一點點抗拒,家裡就輪番給她做思想工作。
說溫家是舞蹈世家,必須傳承下去。
說她的舞蹈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絕對不能浪費。
為了保持身形,父母嚴格控製了她的飲食。
光營養師就請了三個。
每一餐都是按照舞蹈生的標準嚴格定製。
除了正餐,其餘食物都不允許吃。
被迫走上舞蹈這條路,溫喬已經很無奈了。
如今,連美食都要被限製。
她的快樂源泉沒有了。
溫喬自小就喜好美食。
向來認為生命誠可貴,美食價更高!
生在舞蹈世家,又攤上這樣一對專橫霸道的父母,她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的選擇權。
但是,連吃喝這種最低級的口腹之欲都滿足不了,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好在她在無意間激活了靈泉。
長期飲用之後,身材自動保持最佳狀態。
溫喬這才對舞蹈沒那麼抵抗。
畢竟她在舞蹈上麵確實天賦異稟,這麼多年也習慣了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堅持下來了。
隻沒想到,到了這個年代,舞蹈這項技能成了她脫離苦海的救命稻草。
在某一刻,溫喬是感念過父母的。
如果沒有這項技能,她現在還窩在農場的菜園子拔草呢。
在文工團練舞再累,也是比在農場下地乾活強上百倍的。
宿舍裡,好些女兵從窗戶邊偷偷的探頭。
想聽聽肖紅豔來找溫喬有什麼事情。
奈何,兩人談話的距離有點遠,半個字也聽不到。
隔壁的丁曼曼走了進來。
“彆打聽了,我知道什麼原因。”
眾人一聽,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
“快說說,什麼事啊?”
“對啊,彆賣關子了,快說呀!”
這兩人在樹底下說了這麼久,而且肖紅豔全程表情都很是和藹。
肯定是有啥好事。
丁曼曼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得意洋洋。
等到把眾人的胃口都吊起來。
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
“我聽我姑媽說,軍區那邊好幾個軍官都來找咱陳政委來說媒。”
淩微微不明所以。
“給誰說媒?”
丁曼曼白了她一眼。
“你傻呀!還能給誰啊?當然是溫喬啊!不然指導員怎麼會找她談話。”
大家一聽這話,都羨慕的不得了。
丁曼曼的姑媽是文工團的乾事,消息來源自然沒問題。
在場的文藝兵,除了淩微微是新來的。
其餘的最短的也來了兩三年了。
怎麼就沒見有人給她們說媒啊。
她們也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劉芳芳聽罷,輕嗤一聲。
“多有什麼用?還得看級彆,這些來托媒的怕不都是些排長連長之類的吧。”
丁曼曼睨了她一眼。
“那你可就想錯了,來托媒的還真沒有排長連長,好幾個都是正營級,還有正團級呢。”
她跟劉芳芳從進團就不對付。
無論從相貌還是舞蹈技能來說,她都不比劉芳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