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路淮舟答應這次相親,不管他相沒相中。
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過問他的個人問題。
而且,他的母親白冰那邊,周衛國會想辦法幫忙應付。
路淮舟這才勉勉強強的,答應走個過場。
因為他的傷勢還沒徹底好利索,周衛國索性把地點定在了羊城軍區醫院。
讓溫喬代表文工團,以慰問的形式過去。
這樣,就算路淮舟把人拒了,麵子上也好看。
吉普車一路平穩的行駛過去。
很快到了地方。
肖紅豔從車上拿下來一個網兜,裡麵裝著一堆的營養品。
她一股腦的塞到了溫喬手裡。
“拿著,今天你代表咱們文工團,來慰問軍區的戰鬥英雄。”
溫喬抱著網兜,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
慰問老乾部這種事情,也在她的工作範圍內嗎?
她排練了一上午,飯都沒吃,就馬不停蹄的被拉來了醫院。
拜托,羊毛不要逮著她一個人薅行不行。
每天排練就已經夠累了,還要讓她無償的加班。
文工團裡那麼多人,乾嘛非讓她當這個代表啊。
她可以拒絕嗎。
再說了,探望病人哪有趕飯點來的啊。
溫喬提著網兜小聲的探聽。
“指導員,是什麼樣的戰鬥英雄啊?”
她總得知道給誰探病吧。
肖紅豔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到了就知道了。”
溫喬見問不出來,便不再開口。
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麵。
倏然,溫喬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
她偏了偏頭,看了身後的駕駛員一眼。
總覺得他的臉有一絲莫名的熟悉。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且,這個年輕的小兵,從她上車開始,眼神就不停地朝她掃視過來。
眼底隱隱帶著一種純粹的,近乎沸騰的怒意。
溫喬說不上什麼感覺。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個出軌的渣女。
溫喬滿臉疑惑。
這什麼眼神?
高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笑語晏晏的女人。
明明都跟他們團長好上了,還跑來跟參謀長相親。
要不是他臨時被周政委抓了壯丁,派過來當個司機。
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腳踏兩條船。
長得一副好模樣,思想作風卻這麼不端正。
他氣鼓鼓的,使勁瞪了她一眼,猛地彆開臉,不再看她。
等著,他回去一定會跟團長彙報的。
早點讓團長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嘴臉。
溫喬莫名其妙。
她得罪他了嗎?
沒等她多想,就已經到了三樓的特護病房門口。
門口的警衛員見到幾個人,敬了個軍禮。
周衛國率先推開門走進去,肖紅豔帶著她緊跟在後麵。
病房乾淨整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一絲白蘭花的香氣。
周衛國進門就開口介紹。
“淮舟啊,這是舞蹈隊的溫喬同誌,她今天代表文工團來看望你。”
肖紅豔也笑著說道。
“小溫,這是獨立團的路參謀長,我們軍區的戰鬥英雄。”
溫喬趕忙上前。
臉上露出端莊得體的微笑。
“路參謀長,我代表文工團的同誌們來看望你,希望您身體早日康複。”
她的話音剛落,病床上的男人就抬起了眸子。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輕輕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