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沉是沒興趣還是沒性趣。
他家跟陸家算是世家。
爺爺輩的關係就好。
兩家老爺子一起乾革命。
都是開國元勳的人物。
到了他這一輩,兩家人本來要聯姻的。
結果,都隻有一個獨生子。
隻能作罷,兩家認了乾親做好兄弟。
兩家人都在一個軍區大院。
從小就要好,妥妥的鐵哥們。
幾乎是無話不說。
後來,他爺爺身體不好,早早的病逝了。
十六歲那年,他爸調職去了羊城軍區。
他一家子也跟著來了羊城。
他也進了羊城軍區。
隻沒想到,兩年時間,京市風雲變幻。
陸家身陷囹圄,老爺子當場身亡,陸父陸母被調去了苦寒的藏南邊防。
他爸也隻來得及救下陸晏沉。
故意的把他放到了偏僻的海島上。
給了他喘息之機。
讓他慢慢成長,靜待風雨過去,徐徐圖之。
陸晏沉的心思他自然知道,想為陸家洗清冤屈,找出仇人。
但這跟結婚並不衝突啊。
總不能,陸家一天不翻案,他就一直打光棍吧。
陸晏沉神色冷峻,神情寡淡。
一記警告的眼刀過來,秦大海立刻做了封口的動作。
“行行行,不問了還不行。”
這是嫌他聒噪了唄。
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台上的舞蹈已經快要到了高潮。
隨著軍民插秧的舞段展開,溫喬每次彎腰,上麵的鈴鐺都會清脆的響聲。
意外發生在魚水情深,少數民族群眾救助受傷的解放軍時。
對麵扮演軍人的劉芳芳在完成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之後,被後麵的丁曼曼絆了一下。
突然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舞台上。
觀眾席立刻傳來一陣驚呼。
劉芳芳直接懵了,臉色迅速變得慘白,眼中滿是驚恐。
她這一摔,傷的不輕,加上心裡慌亂無措,一時間提不起力氣。
指導員肖紅豔跟舞蹈排練指導林梅,在後台急的直搓手。
文工團的於團長跟陳政委都在台下,此刻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
這要是處理不好,就是一個嚴重的演出事故。
舞蹈一隊的其他隊員也被這突來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
隊長陳愛華緊咬著雙唇,迅速的想著對策。
劉芳芳這一摔不要緊,隊形頓時就亂了。
她趴在地上不起來,她們就沒法變換隊形。
隻能乾站著。
必須想辦法把她拉起來。
雖然舞蹈演員發生了失誤,但樂器組的演奏並沒有停。
還沒等陳愛華想出對策,千鈞一發之際,溫喬即興編排了一段新動作。
她雙手一揚,整個人旋轉飛舞,如同一隻展翅的天鵝在天空翱翔。
腰間鈴鐺叮當作響。
瞬間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她每根頭發絲都有著張揚的生命力,鮮活,靈動。
她舞動結束,最後腰肢一躍。
輕輕地滑步到劉芳芳的身邊,伸手的動作既像攙扶戰友,又像是民族舞中的經典手勢。
銀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給劉芳芳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