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
這男人是要鬨哪樣?
這麼多的甜言蜜語都打不動他一點。
陸宴沉是對糖分過敏是吧。
溫喬歎了口氣。
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難撩呢。
有人說過,人生是一場旅途,就是要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裡涅槃。
溫喬決定在此刻尷尬的氛圍中,浴火重生。
行。
不信是吧?
想聽實話是吧?
那就彆怪她了。
溫喬深吸了一口氣。
“我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八塊腹肌人魚線,喜歡你寬肩窄腰大長腿。”
“我喜歡你磁性的聲音,撩人又禁欲,簡直是我的夢中情嗓。”
“我想親親你,抱抱你,嘗嘗你的味道,跟你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說簡單一點,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想要睡....唔唔......”
“行了!不要再說了。”
溫喬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大掌捂住了嘴。
陸晏沉迅速的環顧四周。
眸光如刀鋒般一寸寸的劃過周圍,確保每一處陰影裡都沒有藏人。
見四周無人,他緊繃的身體這才緩緩的鬆弛下來。
陸晏沉用力的磨了磨牙。
聽聽她說的這叫什麼話。
什麼叫嘗嘗他的味道?
這種驚世駭俗的情話,也是能在公眾場合宣之於口的。
陸晏沉被她的大膽的話語,硬生生的逼出了一身汗。
活了26年,他從未見過這種矯揉造作,奔放不羈,撒嬌耍賴,情話滿口的女同誌。
說的他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她敢說,他都不敢聽。
這個年代的人彆說情話,連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都極少。
溫喬這些赤裸裸的情話不要命的往他身上砸。
直砸的他頭暈眼花,雙腿都有些發軟。
“你一個女同誌,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不知道什麼叫......”
訓斥的話,他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陸晏沉壓了壓脹痛的太陽穴。
這個女人真的是。
陸晏沉隻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一時之間沒想到拿她怎麼辦才好。
就算在戰場上麵對無數的槍林彈雨,他都沒有這麼頭疼過。
片刻的沉默後。
陸晏沉放下了手。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你是個女同誌,思想要純潔,說話也要含蓄矜持一些。”
這種公然調情的話要是讓彆人聽見了,一準會認定她思想有問題。
還會被貼上一個輕浮,不檢點,甚至是女流氓的標簽。
任何享樂主義傾向的言行,都有可能被扣上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的政治帽子。
溫喬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談戀愛要什麼思想純潔?”
“難道那些情侶談的都是柏拉圖式的愛情?”
“那孩子都是怎麼出來的?”
陸晏沉咬牙,收緊下頜。
“你......”
他想反駁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深吸了一口氣。
“馬上要熄燈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你還沒答應我呢。”
“換個條件,我說過了,我目前沒有處對象的打算。”
陸家的冤屈還未洗清,他祖父身上也還背著反動派的帽子。
家庭背景就是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大仇未報,何談情愛。
再說了,以他現在的家庭政治背景,誰跟他扯上關係,都會受到影響。
就比如秦司令。
本是開國少將,以他卓越的功勳,早就該調職去中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