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豔一走,周圍豎著耳朵探親八卦的舞蹈隊員都迅速圍了過來。
“小喬,我沒聽錯吧?指導員給你和陸團長保媒?”
“哪個陸團長啊?”
“還能是哪個,獨立團的那個。”
“你聽錯了吧?陸團長不是從來不跟女同誌接觸嗎?”
“怎麼可能?我剛才聽見指導員親口說的。”
“哇,小喬,你真有福氣!”
“是啊,陸團長又帥氣又年輕,還是正團級呢。”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
各種豔羨。
劉芳芳撇了撇嘴,語氣酸溜溜的。
“有什麼好的?”
“他整天一張冰塊臉,冷颼颼的,能凍死個人。”
一提到陸晏沉,她心裡就有氣。
上次她在路上有些中暑,頭暈的厲害。
正巧碰見陸晏沉。
結果這個男人扶都沒扶她一下,不僅如此,還立刻遁出去三丈遠。
任由她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蹲。
害她屁股疼了好幾天。
專門喊了幾個文工團的女同誌,把她抬到醫務室的。
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那張臉是英俊帥氣,但他對女同誌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脾氣冷硬的很。
自那以後,她看見陸晏沉就彆扭的很。
還是路淮舟好,每次她找機會搭話,對方都是溫潤和煦的。
就算是客套的拒絕,她也覺得很受用。
她才不羨慕溫喬呢。
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誰跟他處對象誰倒黴。
以後有她好受的。
丁曼曼冷哼了一聲。
“劉芳芳,你這是羨慕嫉妒吧?”
“就是,冷一點怎麼啦?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正團級彆的。”
劉芳芳立刻反駁道。
“誰羨慕嫉妒了?”
丁曼曼輕嗤。
“還能有誰?也不知道,上次是誰故意往人家身上撲!”
“你說誰往他身上撲?我那是中暑暈倒了。”
“喲,是嗎?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被人提起這樁尷尬的舊事。
劉芳芳惱羞成怒。
“丁曼曼,你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上次丁曼曼故意絆倒她的事情,還沒跟她算賬。
這次正好新仇舊恨一起報。
“哼!我怕你啊!來呀!”
丁曼曼也不甘示弱。
上次的事情,她也受罰了。
她不就是腿伸的長了那麼一點嗎。
誰讓劉芳芳跳舞那麼心不在焉的,光知道給台下的軍官拋媚眼。
自己沒看見,賴得著誰。
兩人之間憤恨的小火苗,蹭的一下點著了。
瞬間撲到一處,扭作一團。
她們互相瞄準對方的大辮子。
丁曼曼手快,一把拽住了對方的大辮子。
劉芳芳疼的嘶了一聲,也不甘示弱,幾乎同一時刻,手指也死死攥住了對方的辮根。
丁曼曼眼眶立刻就紅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鉗製著,形成一個古怪而緊繃的對稱局麵。
溫喬看著目瞪口呆。
怎麼一言不合,就掐起架來。
眾人見狀,都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趕緊上手拉架。
“彆打了,彆打了。”
“快點鬆手。”
但這兩個人,誰也不肯先鬆手。
誰也沒討到便宜。
兩人的身體因為頭皮的劇痛,不得不歪斜著,像是兩棵被狂風擰彎了的小樹苗。
臉頰漲得通紅,喘著粗氣,誰也不吭聲,隻是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對方。
眼神裡劈裡啪啦的全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