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
溫喬的聲音嬌嬌軟軟。
悶在他的側頸。
還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惹人憐愛的委屈跟後怕。
陸晏沉垂下眸子。
昏曖的光影中,就看見女人纖細修長的脖頸。
小巧瑩潤的耳垂下,肌膚凝脂如玉。
女人鴉色的睫羽半掩著,還帶著一絲輕顫的弧度。
視線落下,那紅潤飽滿的唇瓣,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似乎隻用眼神,就能聞見一陣醉人的香甜。
陸晏沉突然感覺自己喉嚨裡,傳來一陣癢意。
他若無其事的收斂了視線。
又靜默了一兩秒。
陸晏沉抬起右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動作極輕。
像是安撫受驚的同誌,更像是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一觸即分。
“沒事了。”
溫喬好不容易借著野貓的由頭,才鑽進男人的懷中,自然不肯輕易離開。
她充耳不聞。
側臉輕輕的抵在男人軍裝的第一顆風紀扣上。
清晰的感受到布料之下的胸腔中,傳來的一聲重過一聲的心跳,擂鼓般的敲著她的耳膜。
那心跳,快的驚人,與他表麵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樣完全不符。
陸晏沉再次開口安撫道。
“好了,它已經跑遠了。”
男人的聲音繃得很緊,試圖讓她站直身體。
溫喬見狀,不僅沒有順著男人的力道起身,反而往他懷裡縮了縮。
甚至得寸進尺的,用額頭輕輕的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聲音綿軟,拖長的尾音似乎帶著鉤子,纏纏密密的繞過來。
“腿軟,我剛才嚇壞了,起不來嘛。”
這分明就是耍賴。
野貓早跑沒影了。
陸晏沉心知肚明,這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
“溫同誌,注意影響。”
語氣裡雖然帶著批評的意味。
但這批評沒有一絲力度,甚至因為他過於急促的呼吸和滾燙的體溫。
毫無說服力。
溫喬感受著男人軍裝襯衫下傳來的驚人熱度。
非但沒怕,反而偷偷的彎了彎嘴角。
貪婪的聞著他身上乾淨清冽的皂角味,跟淡淡的柏木清香。
還混合著一種男性獨有的,清冷的,剛毅的,濃濃的荷爾蒙味道。
因為這難得的貼近,這種味道無比清晰的濃烈,將她牢牢地包裹。
讓人上頭的很。
“我頭暈。”
溫喬換了個理由,聲音更軟,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在他懷裡。
手臂也更緊的環住了他的腰。
整個人像是一株菟絲花,密密麻麻的纏在高大的喬木上。
男人的背部寬闊厚實,肌肉緊致,摸起來硬朗又不失彈性。
溫喬沒忍住在男人的後背上摸了幾把。
她的身體幾乎嵌在男人的懷中。
陸晏沉喉結滾動了幾下,體內的氣血開始翻湧,心率也開始失控。
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絲聲音,帶著掙紮的警告。
“溫喬。”
隻聽男人的語氣,溫喬就知道她撩的有點過火了。
“哎呀,我真的頭暈,都是革命同誌,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幫我揉揉,隻要幫我揉揉,我就不暈了。”
陸晏沉見她耍賴的模樣。
氣結。
合著昨天的談話,都白說了。
雖然沒有那麼明目張膽了,但依然變著法的占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