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拿著真刀真槍的練習嗎?
一把步槍都要小十斤了,也不知道她這個細細的小胳膊能不能端的動。
溫喬隻要一想到要舉著個步槍,在大太陽底下,練習據槍、瞄準、突刺。
還要在衝鋒、臥倒、匍匐時,始終要帶著這個沉重的鐵疙瘩。
她就頭皮發麻。
手臂都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肖紅豔看著溫喬臉上寫滿了拒絕跟不情願,不禁失笑。
彆有深意道。
“這是組織上對你的特殊照顧。”
“.......”
她真的會謝。
謝掉的謝。
這特殊照顧她不要行不行。
溫喬正想繼續說些什麼,餘光瞥見一個高大清雋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男人穿著國防綠的作訓服,肩膀寬闊平直,將上衣撐起一個利落的框架。
有一種精煉的,充滿爆發力的挺拔。
立翻領緊緊地扣到喉結上方,嚴絲合縫的禁錮著。
腰間的武裝帶緊緊收束,勾勒出勁瘦的腰線。
更顯得身姿如鬆,穩如山嶽。
軍裝乾淨整潔,倒是軍靴上沾了不少塵土,像是剛從訓練場上下來。
溫喬瞬間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抱怨跟頭疼立刻不翼而飛。
取而代之的,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陸晏沉在她們麵前站定,眸光淡淡的掃過溫喬,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他先向肖紅豔敬了個禮。
“肖同誌,獨立團團長陸晏沉,奉命擔任溫喬同誌的軍事教官。”
“請指示。”
肖紅豔迅速的回了個軍禮。
“陸團長辛苦了,溫同誌就交給你了,務必嚴格按照標準,不用客氣。”
陸晏沉聲音嚴肅鄭重。
“保證完成任務。”
肖紅豔說完,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給了溫喬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後。
轉身就離開了。
溫喬看著肖紅豔走遠了。
立刻像一隻歡快的百靈鳥撲了上去,所有的哀怨都變成了興奮。
“晏沉,怎麼是你。”
“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害她喪了好久。
陸晏沉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親近。
語氣嚴厲。
“溫喬同誌!”
“這是在訓練場上,隻有教官跟士兵。”
溫喬臉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男人麵無表情。
“現在,繞訓練場先跑一圈,熱身!”
溫喬難以置信。
“不是......”
“你...來真的啊?”
陸晏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語氣清冷。
“你耽誤了十秒鐘,加罰一圈。”
溫喬看著男人冷峻的神情,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委委屈屈的開始跑步。
好不容易跑完兩圈。
氣還沒喘勻。
陸晏沉就遞過來一把56式的半自動步槍。
他站在場地中央,周身散發著與灼熱天氣截然相反的冷冽氣息。
“接著。”
溫喬隻好接過來,沉甸甸的重量壓的她的手臂微微下沉。
“持槍。”
兩個字,沒有任何情緒,砸在沉悶的空氣裡。
溫喬咬著牙,端起那支沉得壓手的步槍。
手臂的酸麻立刻竄上肩膀。
“塌了。”
陸晏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距離極近。
近到,溫喬能感受到他軍裝上被太陽烤出的熱意,以及一種帶著淡淡皂角味的鬆木香。
男人修長的指尖,不輕不重的點在她微微下沉的右手肘關節上。
“虎口貼實,腕骨下沉。
“注意力集中。”
“槍口,就是你的方向。”
“方向歪了,一切歸零。”
溫喬深吸了一口氣。
繃緊核心,將幾乎要發抖的手臂強行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