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好孩子。”
陸母的目光在溫喬臉上細細描摹,怎麼看怎麼喜歡。
“伯母,伯母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她真的以為陸晏沉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自家兒子什麼性子,做母親的最清楚不過了。
她這個兒子,本就對感情之事不開竅,陸家出事之後,更是封鎖內心。
這些年,把生死置之度外,拋熱血,立下軍功無數,一心隻為陸家平冤,揪出幕後黑手,為老爺子報仇。
再苦再累再痛。
都是一個人擔著。
向來報喜不報憂,從未跟她們吐露過一句。
她反複的摩挲著溫喬的雙手,喜歡的不行。
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塊巨石。
她本身就是醫生,自個身體什麼樣,心裡最清楚。
兒子的幸福,就是她最好的救命良藥。
溫喬的出現,是她在這病重的歲月裡,上天賜予她最好最美,最及時的禮物。
陸母因為極度的喜悅,情緒激動,剛想多說兩句話,一陣咳意傳來。
“咳咳咳...”
陸晏沉趕忙扶住陸母,無措又心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
“伯母,我去給你倒點水。”
溫喬立刻起身,語氣焦急而自然。
快步走到旁邊的茶幾前,拿起暖水瓶,往搪瓷缸裡倒了大半杯溫水。
背對著陸晏沉兩人。
另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從空間裡拿出用來裝靈泉水的迷你小瓶子,往搪瓷缸裡倒了幾滴。
這個劑量,不足以創造奇跡。
但應該可以,顯著的緩解陸母當下的痛苦。
還不會太突兀。
溫喬本想著,等著沒人的時候再用靈泉水的。
但看陸母虛弱的神色,狀態很有些不好。
還是早點用吧。
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反而就不方便用了。
最怕立竿見影。
到時候,都不好解釋。
以陸晏沉的敏銳,肯定是要起疑的。
必須要慢慢的,不動聲色的,好起來才行。
溫喬用手背碰了碰搪瓷缸,水溫適宜。
“伯母,你快喝點水,壓一壓。”
陸母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搪瓷杯。
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在幾口溫水下肚後,竟然真的平複了下來。
陸母急促的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
臉上的蒼白褪去了一些,多了一絲紅潤。
陸晏沉關切的問道。
“媽,好些了嗎?”
陸母笑了笑。
“好多了。”
這話不假,她確實是好多了。
也許是兒子領回來對象,心裡太高興了,她感覺精神充沛了許多,身體也鬆快了不少。
季常卿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串黃銅的鑰匙。
“晏沉,給,這是老房子的鑰匙。”
“自從接到你的電話,我立馬找人,裡裡外外的都仔細打掃了一遍,被褥都換了乾淨的。”
“你們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
陸晏沉接過鑰匙。
“謝了,兄弟。”
季常卿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跟我說什麼謝,咱倆誰跟誰。”
“許姨這裡我先看著,你帶嫂子先去安頓一下吧。”
陸母也拍了拍陸晏沉的手。
讚同道。
“晏沉,你先帶著喬喬,去老房子休息休息,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都累壞了。”
“我這裡沒事,看到你們,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也不用常卿陪,有事我會叫護士的。”
“況且,嶽寧也在醫院呢,她一會給我送飯過來。”
見陸晏沉還在猶豫。
陸母催促道。
“你這孩子,還猶豫什麼?”
“快帶喬喬去吃個飯,彆把人家餓壞了。”
“快去吧,你們走了,我也好睡一會。”
陸晏沉見母親臉色比剛才紅潤了一些,說話也有力氣了,暫時放下心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