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的歸期就要到了,她沒時間慢慢的幫陸母治療恢複。
而且,因為放不下陸父,陸母前兩天,就嚷著要回藏南邊防。
還有一點,溫喬跟陸母的聊天的時候,旁敲側擊過。
她打聽到,陸父的身體似乎也不好。
以防萬一,溫喬決定做上幾瓶藥酒,讓陸母帶回去。
給她們兩人慢慢喝。
等藥酒喝完了,甭管什麼陳年舊傷,風濕疼痛都能得到很好的緩解。
等這些東西都用完。
陸家夫婦身上的病痛,慢慢的,不著痕跡的,就都能痊愈了。
逛完街,兩人在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午飯,就開始往回走了。
陸晏沉手裡提著兩個網兜。
一個是準備帶回羊城的京市特產。
一個是給陸家父母的東西。
兩人出眾的樣貌,引得路過的大媽都多看了幾眼。
心裡嘀咕。
“這誰家姑娘,真水靈!”
“這軍官小夥倒是有些麵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兩人剛走到胡同口。
就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倚在牆角,正不耐煩的在胡同口徘徊。
聽到腳步聲。
他抬起頭,目光先是落在了溫喬的臉上。
直接愣住了。
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豔跟遲疑。
隨即,他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以及兩人之間那種親昵的氛圍。
那點驚豔瞬間被固有的厭惡取代。
沈歸遠站直身體,帶著濃濃的譏諷。
“喲!這是誰呀?”
“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
“我差點沒認出來。”
“溫喬,你可真行!”
“幾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跟個男人,在外麵卿卿我我的。”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沒名沒分的,還住人家裡去。”
“要不要臉?”
“我們沈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
他的話音剛落。
陸晏沉溫和的眼神驟然冷卻,像是結了冰的深潭。
胡同裡幾個正準備進院子的鄰居,腳步也頓住了,悄咪咪的看起了熱鬨。
溫喬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凍結。
她自然認出來了。
這是原主的二哥。
沈歸遠。
溫喬記得非常清楚。
當初她剛被沈家認回來的時候,原主的這個二哥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各種言語攻擊辱罵。
當時她身體不適,沒有多餘的精力跟他計較。
沒想到,還敢來她麵前蹦躂。
居然還能找到這裡來,本事不小。
溫喬轉念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沈月如在背後整幺蛾子了。
溫喬抽動了一下鼻子,伸出右手扇了扇風。
對著沈歸遠的方向,用一種清晰又諷刺的語調。
“沈歸遠,你這嘴是剛掏完糞坑,沒漱口吧?”
“我站在這兒都能聞見臭味。”
“你自己不惡心,讓整個胡同裡的人都跟著你反胃。”
“趕快拿點去汙粉,好好的洗洗!”
她都沒給沈歸遠回嘴的機會,接著嘲諷。
“我看呀,光洗嘴還不行。”
“你這滿嘴的汙言穢語,肯定是思想有問題啊。”
“趕緊回去,好好的把你的思想,也一起徹底洗洗乾淨。”
沈歸遠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羞辱感和怒火直衝頭頂。
這死丫頭,有了後台就是不一樣。
翅膀硬了。
底氣也足了。
難怪月如在電話裡哭的那麼傷心,說溫喬欺負她。
這尖牙利嘴的。
幾個月前,這丫頭片子剛到沈家的時候,唯唯諾諾的,不管他說什麼,連個屁都不敢放。
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罵他。
真是膽肥了。
還敢欺負月如,反了天了。
他這個當哥哥的,今天非得親手,好好的教訓教訓這死丫頭。
沈歸遠伸出一隻手指著她。
“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才剛伸出手,還沒彆的動作,手腕就倏然被人扣住。
傳來了劇痛。
整個人也被帶得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