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那是甜寵文,哪裡虐了?”
“許知韻才不是我婆婆,她就是個炮灰,屁的主要人物。”
“我不僅把她寫死,我還把陸家人都寫死了,你能怎麼著我?”
沈月如神情得意。
“想知道原因啊?”
“就不告訴你!”
她冷哼了一聲。
“溫喬,你彆得意,就算許知韻現在沒死,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苟延殘喘而已。”
因為,照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治不好許知韻的病。
這是人力無法改變的。
沈月如不欲多說,隻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轉身就走了。
溫喬眉宇緊皺,盯著沈月如遠去的背影出神。
她慢吞吞的走向食堂。
淩微微早就幫她打好飯了。
溫喬拿著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
儘管飯菜香氣四溢,但她就是有些食不知味。
沈月如的話信息量太大。
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一時間理不清。
隻覺得心煩意亂的。
淩微微見她在那裡扒拉著米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關切的開口。
“喬喬,你怎麼啦?”
“是身體不舒服嗎?”
“還是飯菜不合胃口?”
溫喬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啦?”
“不是說許伯母的病都好了嗎?”
“你還擔心什麼?”
溫喬咬著唇,沉默不語。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沈月的話讓她心中有股隱約的不安。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到原因。
團部辦公室
陽光透過窗戶,在辦公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陸晏沉神情肅穆,從抽屜的最底層取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打開,裡麵靜靜的躺著一支嶄新的鋼筆。
筆身流暢,筆帽熠熠生輝。
這是他生日的時候,溫喬送給他的。
他一直珍藏著,沒舍得用。
但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要用它,來書寫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篇章。
此刻,他擰開筆帽,吸飽了墨水。
然後鋪開一份空白的軍官結婚申請報告表。
他腰背挺得直直的,如同每一次簽署作戰命令般專注。
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落下了筆。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
他用這支金筆,一筆一劃的,無比鄭重的寫下。
結婚報告申請。
他寫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幾乎都力透紙背,仿佛要將自己的承諾跟決心,都鐫刻在這薄薄的紙張裡。
寫到感情基礎這一欄。
他停頓了一下。
筆鋒愈發的沉穩,眼神也不自覺的如柔和下來。
那些共同經曆的點點滴滴,都化作了筆下的,感情深厚,誌同道合,自願結合,懇請組織批準,這十幾個字的千鈞重量。
他懷著對未來的憧憬,用她贈與他的鋼筆,為自己跟她的幸福,簽下這份莊重的申請。
一天的排練結束了。
夜深人靜,文工團宿舍裡。
溫喬躺在床上,了無睡意。
她的大腦異常的清醒,一種莫名的不安,像是藤蔓一樣,纏繞著她,越收越緊。
白天跟沈月如的那一場不愉快的對話,像是一部默片,在她腦海中反複的播放。
沈月如的話,還有那高深莫測的諷刺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種冰冷的嘲諷。
不對勁。
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沈月如寫的這本書的確是甜寵文,還是團寵文。
不僅沈溫兩家所有人,沒有底線的無腦寵她,到了婆家,更是寵。
許知韻怎麼會是炮灰呢?
她是男主的母親,怎麼就不是重要人物呢?
還有那句把陸家人全都寫死,這是什麼意思?
也包括男主陸晏沉嗎?
沈月如怎麼可能,讓自己筆下的女主當寡婦呢?
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