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那場大病,幾乎是致命的,所有的常規藥物都收效甚微。
唯有溫喬用祖傳秘方做的藥酒,帶來了奇跡。
那藥酒入口溫和,一股暖流會從丹田緩緩的升起來,通達四肢百骸。
連常年被寒氣侵蝕的關節,都慢慢的舒展開來。
她那因為高原缺氧,跟勞累而疲憊的心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不僅如此,她常年被寒風刮的粗糙的肌膚,都柔嫩的不少。
此刻,她的臉頰透著健康的紅潤,眼眸清亮,那份由內而外煥發的生機,是任何的護膚品都無法企及的。
許知韻拿著那兩大盒藥包,放在鼻端細細的嗅了一下。
隔著紙包,都能聞到那抹熟悉的清香。
這藥包,跟上次的藥酒幾乎同出一轍。
溫喬在信裡已經說了,藥酒瓶路上容易破損,不方便郵寄。
她親自配置了藥材,每天拿來一小包泡水喝,效果也是一樣的。
陸明樞坐在爐火旁的木凳上。
即便是坐著,他的身姿依舊如鬆柏般挺拔。
歲月和風霜,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地溝壑,鬢角也已飛霜,但這非但無損他的威嚴。
反而增加了一種雕塑般的,曆儘滄桑的男性魅力。
他鼻梁高挺,眉骨挺拔,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那份棱角分明的俊朗,如今,已儘數化為不怒自威的統帥氣度。
陸明樞的眸光,落在正在開心收拾著包裹的妻子身上。
他接過藥包,聞了聞。
“不錯。”
陸明樞默默地點了點頭。
藥酒的功效,他也是深有體會的。
不僅能驅散濕冷的寒氣,他之前受過的那些陳年舊傷,都有好轉的跡象。
他從來不迷信,也不得不承認這藥酒的神奇。
自從喝了這藥酒,他多年來在冰天雪地裡落下的關節痛,這個冬天就沒再犯過。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各方麵都輕鬆了許多,就好像,那些身體遺留的陳年舊屙,突然都消失不見了。
整個人的精力也旺盛了許多。
那張跟陸晏沉幾乎如出一轍的冷峻臉龐,此刻線條明顯的柔和下來。
深邃的眼眸裡,盈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看著妻子健康紅潤的麵色,再感受到自己身體久違的輕快。
他的心中,有對兒子選擇的讚許,更多的是對那位姑娘的感激。
還有一種深深地,不善表達的慰藉。
他放下藥包,拆開一包牛肉乾,先是撕下一小塊,遞到妻子的嘴邊。
然後,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
目光投向窗外無儘的雪山跟飄揚的國旗,爐火的光在他剛毅俊朗的臉上,明暗交錯。
“這小子。”
他低低的開了口,聲音沉穩。
“眼光...隨我。”
一句簡單的話,沒有任何的華麗辭藻,卻已經是他能給的,對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最高的肯定。
這份認可裡,似乎也帶著一絲,對自己當年眼光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