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的目光落在房昀舒懸在半空的腳上,那截被火光映得泛著粉的皮膚,在他眼裡成了戲謔的靶子。
他朝著旁邊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去,把他鞋子脫了,讓咱們好好看看這雙白嫩嫩的腳丫子,是不是真像瓷娃娃似的。”
黑衣人立刻上前,踮著腳夠到房昀舒的腳踝,粗暴地扯掉他的鞋子。
襪子也被一並拽下,露出一雙纖細白皙的腳,腳趾圓潤,腳背泛著淡淡的粉,確實像精心雕琢的玉。
“嘖嘖,還真是好看。”
六子走上前,用木棍輕輕碰了碰房昀舒的腳趾,看著對方因癢意和屈辱而微微蜷縮的動作,笑得更放肆。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腳,一會兒要是被火烤焦了,可就再也沒這麼白嫩了。”
房昀舒渾身緊繃,腳趾死死蜷縮著,眼淚混著屈辱砸在地上。
他想躲開,卻被麻繩牢牢吊著,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六子用木棍撥弄自己的腳,感受著那帶著惡意的觸碰,每一秒都像在被淩遲。
躺在地上的宮翊修看得目眥欲裂,係統的強製力讓他無法開口阻止,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心口的劇痛。
他看著房昀舒眼底的屈辱與絕望,看著那雙腳在火光下無所遁形,鮮血順著指縫滲出,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這將房昀舒推向深淵的一切。
六子用木棍挑起房昀舒的腳趾,看著那截白嫩的皮膚因緊張而泛出更淺的粉,又緩緩抬眼看向地上的宮翊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他故意將聲音放得又輕又慢:“宮先生,看著心疼嗎?”
宮翊修的胸腔劇烈起伏,喉嚨裡堵著血腥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係統的強製力還在禁錮著他的意識,可眼底的猩紅卻幾乎要溢出來。
他怎麼能不心疼?那是他放在心尖上,連碰都舍不得用力碰的人,此刻卻被人這樣肆意擺弄,連最基本的尊嚴都被碾碎。
“心疼也沒用啊。”
六子像是沒看見他的掙紮,繼續用木棍輕輕刮蹭著房昀舒的腳背,看著對方因屈辱而泛紅的眼眶。
“是你自己選了洛昭昭,放棄了他。現在他的腳好不好看,會不會被火烤,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房昀舒閉緊眼睛,眼淚卻還是從眼角滑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宮翊修的目光,那目光裡的痛苦和掙紮他看得真切,可那句“你算什麼東西”還在耳邊回響,讓他連一絲奢望都不敢有。
再心疼又怎樣?終究是他選了彆人,自己不過是個被丟棄的消遣。
宮翊修看著房昀舒絕望的側臉,看著六子手中不斷挑釁的木棍,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
六子收回木棍,用靴尖碾過地上的火星,抬頭時眼底隻剩冷硬的指令,對著手下沉聲道。
“把洛昭昭從水箱裡撈出來,再把宮翊修拖走——找個視野好的地方,得讓他們清清楚楚看見這裡的一切,半分都不能漏。”
黑衣人立刻應聲行動,有人扛著昏迷的洛昭昭,有人則拽著宮翊修的衣領,像拖著重物般往林外走。
粗糙的石子和枯枝劃過宮翊修的皮膚,他卻渾然不覺,目光死死黏在房昀舒被吊著的方向。
他要被帶去哪裡?要眼睜睜看著房昀舒獨自留在這裡,承受接下來的折磨嗎?
房昀舒懸在半空,看著宮翊修被拖拽著遠去的背影,眼淚突然就停了。
他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濃重的血腥味,才勉強壓下喉嚨裡的哽咽——原來連最後一點“看著”的資格,都要被剝奪。
他隻能孤零零地吊在火堆旁,感受著腳邊越來越近的灼熱,連宮翊修是否真的心疼,都快要分不清了。
六子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被拖走的方向,又回頭瞥了眼渾身僵硬的房昀舒,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
他要的就是這樣——讓宮翊修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看著自己放棄的人陷入絕境,看著那份在意變成噬心的悔恨,這比直接動手,更能碾碎一個人的意誌。
被黑衣人拖拽著往外走時,宮翊修突然感覺到心口的劇痛在減弱——係統為了讓他“順利”觀看後續,竟暫時壓製了部分懲罰,連身上的槍傷都似乎沒那麼刺骨了。
這微弱的轉機,瞬間點燃了他眼底的火光。
“放開!”他猛地發力,肩膀狠狠撞向身旁的黑衣人。
那人沒防備,被撞得一個趔趄,抓著他衣領的手瞬間鬆開。
宮翊修趁機轉身,手肘狠狠砸在另一人的小腹上,趁著對方彎腰的間隙,一把奪過他腰間的匕首。
“找死!”
被撞的黑衣人反應過來,舉著槍就朝他射去。
宮翊修翻身躲到樹後,子彈擦著樹乾掠過,濺起的木屑落在他肩頭。
他攥緊匕首,盯著兩個黑衣人的站位,突然從樹後衝出,匕首直刺向持槍者的手腕。
“啊!”那人慘叫一聲,槍掉在地上。宮翊修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抬腳將人踹倒,又轉身格擋另一人的拳頭。
儘管傷口還在滲血,動作也有些遲緩,但他眼底的狠勁卻絲毫不減——他不能被帶走,更不能讓房昀舒獨自留在那裡。
纏鬥間,宮翊修瞅準機會,匕首劃破一人的小腿,又用儘全力將另一人按在樹上,匕首抵在對方脖頸。
“說!你們把他帶去哪裡了?!”
他的聲音嘶啞,眼底滿是猩紅——他必須回去,必須護住那個被他“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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