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走回走廊,一邊揉著剛才被踹的膝蓋,一邊咬牙切齒地嘀咕:“下次再讓我遇上,我非搞死他不可!敢陰我,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的天——”元菱軒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眼神掃過他胳膊上沒消的紅痕,又瞟了瞟他還在揉膝蓋的手,毒舌模式瞬間開啟
“某人剛才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多‘纏綿’,現在出來就喊著要‘搞死’人家?滿身的紅痕還沒褪乾淨呢,說出去誰信你是去算賬,不是去談情說愛的?”
屈望榭的臉瞬間黑了,轉頭瞪他:“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纏綿?我們就是在算賬!”
“算賬能算出牙印?能算出你被人踹得差點摔跤?”
元菱軒毫不留情地拆台,語氣裡滿是調侃,“我看你就是被人拿捏了,還嘴硬。剛才我在門口都看見了,人家宋醫生看你的眼神,那叫一個……”
“閉嘴!”屈望榭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冷得能掉冰渣,“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把你扔去給宮翊修做伴。”
元菱軒撇了撇嘴,雖然不敢再明著調侃,卻還是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嘴硬心軟,早晚得栽在人家手裡……”
房昀舒趁著洛家人不注意,偷偷跑出了病房,可醫院走廊彎彎繞繞,他跑了沒一會兒就徹底迷了路,站在陌生的走廊裡,心裡又慌又怕。
就在這時,宋蘭齋開完會路過,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角落,以為是洛昭昭偷偷跑出來了,快步走過去,語氣帶著幾分熟稔的關切
“昭昭?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房昀舒聽到“昭昭”兩個字,心裡猛地一緊——他早就忘了自己還頂著洛昭昭的身份,此刻被人直接叫出這個名字,瞬間慌了神。
他抬頭看向宋蘭齋,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隻能下意識地往後退。
宋蘭齋見他反應奇怪,又往前走了一步,疑惑地追問:“昭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跟家裡人鬨矛盾了?”
“我不認識你!”
房昀舒急忙開口,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說完轉身就跑——他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再待下去,肯定會被追問更多,到時候就徹底瞞不住了。
宋蘭齋被他突然的反應弄得一愣,看著他慌慌張張跑遠的背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前的“洛昭昭”,不僅不認識自己,眼神裡的陌生,也跟他印象中那個張揚鮮活的洛昭昭完全不一樣。
他站在原地,心裡泛起一絲疑慮: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是昭昭?
宋蘭齋還站在原地琢磨著剛才的怪異,身後就傳來洛大哥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洛家大哥正快步走來,臉色凝重。
“剛跑過去的,你也覺得不對勁吧?”
宋蘭齋先開口,語氣裡帶著困惑——畢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他太清楚洛昭昭的模樣和性子,剛才那個人的反應實在反常。
洛大哥點點頭,眼神沉了下去:“他不是昭昭。我們已經確認過了,他叫房昀舒,是冒牌的。”
“冒牌的?”宋蘭齋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剛才房昀舒慌亂跑開的樣子,瞬間明白了過來
“難怪他說不認識我……那真正的昭昭呢?你們找到他了嗎?”
“還沒有。”
洛家大哥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焦急,“我們懷疑跟宮翊修有關,但現在宮翊修還在躺著,問不出線索。剛沒看住,這房昀舒就跑了,還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宋蘭齋皺緊眉頭,心裡也跟著揪了起來——他和洛昭昭是多年好友,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他看了一眼房昀舒跑遠的方向,對洛大哥說:“醫院就這麼大,他跑不遠,我們分頭找,彆讓他跑出去,說不定還能從他嘴裡問出點昭昭的下落。”
洛家大哥點頭應下,兩人立刻朝著不同的方向追了過去。
房昀舒慌不擇路地跑著,身後還跟著洛家人追問的腳步聲,他胡亂推開一扇虛掩的門,沒看清裡麵是誰,隻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彎腰就鑽進了病床底下,心臟跳得像要炸開。
“喲,這不是洛小少爺嗎?”
元菱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跑我們家翊修病房來乾什麼?是來看他死了沒有,好回去報喜嗎?真是個掃把星!”
床底下的房昀舒縮得更緊了,雙手死死捂住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他能清晰地聽到元菱軒的腳步聲在床邊來回走動。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卻冰冷的聲音傳來:“彆吵。”
是宮翊修醒了。
房昀舒心裡一緊,偷偷從床底縫隙往上看,正好對上宮翊修睜開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溫度,正冷冷地盯著床底的方向,看得他渾身發毛。
屈望榭靠在牆邊,目光落在床底露出的衣角上,語氣帶著幾分玩味的諷刺
“怎麼?洛小少爺也有怕的時候?之前對著我們耀武揚威的勁兒呢?現在躲在床底下,是想玩捉迷藏,還是怕我們把你怎麼樣?”
“我……我沒有!”房昀舒忍不住反駁,聲音卻細若蚊蠅,“我就是……就是走錯地方了!”
“走錯地方能精準躲進床底?”
元菱軒嗤笑一聲,彎腰敲了敲床板,“出來吧,躲著也沒用。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彆想從這裡走出去。”
床底下的房昀舒死死攥著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可他根本不是洛昭昭,怎麼說得清楚?一旦承認,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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