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哥看著房昀舒縮在床邊、渾身發抖的模樣,心裡又氣又急。
他試過逼迫、試過質問,卻始終問不出洛昭昭的下落,也沒辦法讓這個占據弟弟身體的人安分下來。事到如今,似乎隻剩下房昀舒口中那荒唐的“讓宮翊修幸福”這一條路。
他深吸一口氣,藏著一絲無奈:“你去給我讓那個人幸福,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房昀舒猛地抬起頭,眼裡滿是抗拒——他連“幸福”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讓彆人幸福?更何況,宮翊修根本不想理他。
“我……我不會……”他聲音微弱,帶著哀求。
“不會也得會!”洛大哥打斷他,眼神裡的警惕絲毫未減,“還有,不許受傷!你要是敢讓昭昭的身體少一根頭發,我絕對饒不了你!”
他知道這個要求很荒唐,卻沒有彆的辦法。隻要有一絲能讓洛昭昭回來的可能,他都願意試試,哪怕這希望寄托在一個連字都不識的人身上,寄托在一句莫名其妙的指令上。
房昀舒看著洛大哥眼神,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他緩緩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又是任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
隻是這一次,他不僅要麵對看不懂的“係統”,還要去靠近一個對他滿是冷漠的人,去完成一件他根本不懂的事。而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服從。
洛母看著房昀舒蒼白又抗拒的臉,想起這些天的焦灼與擔憂,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哽咽的懇求
“我求你了……就當是幫我們一次,隻要昭昭能回來,我們什麼都願意給你。”
她拉住房昀舒的手,指尖的顫抖泄露了心底的慌亂——為了兒子,她放下了所有身段。
洛父站在一旁,臉色沉重,卻也緩緩點頭,語氣裡滿是無奈的妥協:“隻要你能讓昭昭回來,乾什麼都行。我們洛家欠你的,以後一定還。”
他知道這樣逼迫一個陌生人不對,可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兒子,所有的原則都成了泡影。
“求他乾什麼!”洛大哥猛地打斷兩人,語氣依舊強硬,甚至帶著幾分不耐
“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要不是他占了昭昭的身體,我們至於這麼折騰嗎?讓他去讓宮翊修幸福,是他該還的債!”
他看著房昀舒,眼神裡沒有絲毫軟化——在他眼裡,房昀舒從一開始就是“入侵者”,現在做這些,不過是彌補過錯,根本算不上“幫忙”。
元菱軒剛端著咖啡走進客廳,眼角餘光瞥見彆墅門口的身影,瞬間皺起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你看門口,那個人坐在那裡一天了!”
屈望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房昀舒縮在門口的台階上,身上裹著件不合身的外套,腦袋垂著,像是快凍僵了,卻沒敢靠近門口半步。
他沉默片刻,語氣平靜地開口:“放他進來。”
“進來個屁!”元菱軒立刻反駁,語氣裡滿是火氣
“你忘了洛昭昭當初是怎麼對翊修的?把人的心都踩碎了,還讓老子兄弟滾,現在頂著這張臉來裝可憐?要是讓他進來,老子先罵死他!”
他越說越氣,當初宮翊修為洛昭昭受的苦,他看在眼裡,現在看到房昀舒頂著這張臉來糾纏,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兩人的爭執聲不算小,可坐在沙發上的宮翊修卻像沒聽見一樣,指尖夾著的煙燃到了儘頭,煙灰落在褲子上也沒察覺。
他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淡漠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門口的人、屋內的爭執,都與他無關。
他既沒說讓房昀舒進來,也沒說不讓,隻是保持著沉默,任由元菱軒和屈望榭爭論,任由門口的身影在寒風裡縮得越來越小。
元菱軒越想越氣,將手裡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杯沿濺出幾滴褐色的液體。
他指著門口,語氣裡滿是咬牙切齒的狠勁:“讓他進來!洛昭昭那個混蛋不在,但這具身體在!老子今天就折騰死這具身體,替翊修出出當年的氣!”
他心裡憋了太久的火——當年宮翊修被洛昭昭反複傷害,明明那麼痛苦卻不肯說,如今房昀舒頂著這張“罪魁禍首”的臉送上門,他正好能把積壓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屈望榭皺了皺眉,沒有立刻附和。
他看向沙發上始終沒出聲的宮翊修,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這事終究要看宮翊修的態度。
可宮翊修依舊沒反應,隻是緩緩將燃儘的煙蒂按進煙灰缸,動作緩慢又平靜。
他既沒阻止元菱軒的怒火,也沒表示讚同。
元菱軒見他沒反對,更覺得有了底氣,幾步走到門口,“嘩啦”一聲拉開大門,對著縮在台階上的房昀舒吼道
“滾進來!彆在這兒裝死,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具身體到底有多經折騰!”
房昀舒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
他看著元菱軒怒目圓睜的樣子,身體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卻又想起洛家人的叮囑,隻能咬著牙,慢慢從台階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挪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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