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作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
陳老大越說越氣,像是替宮翊修不值,“換做彆人,能被宮先生這麼護著,早就偷著樂了,也就你,給臉不要臉!”
宮翊修聽得眉頭緊鎖,胸口的悶痛又添了幾分,他攥緊拳頭,聲音帶著怒火:“彆碰他!有事衝我來!”
“衝你來?”
陳老大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宮翊修,“可以啊,把當年吞我的錢吐出來,再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放了他——怎麼樣,宮大佬,為了他,你肯乾嗎?”
元菱軒在旁邊聽得咬牙切齒,手裡的棒球棍攥得咯吱響:“你做夢!翊修,彆聽他的!我們現在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宮翊修慢慢直起身,目光落在房昀舒身上:“我答應你。”
房昀舒猛地睜大眼睛,掙紮著想要搖頭,卻被保鏢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宮翊修一步一步朝陳老大走去。
房昀舒感受著頸間刀刃的冰涼,腦海裡突然閃過前世被挖心時的劇痛——那種瀕死的窒息感他太熟悉了,既然已經死過一次,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沒再猶豫,趁著架著他的保鏢注意力全在宮翊修身上,猛地偏頭,往那把鋒利的刀刃上撞去。
“嗤”的一聲輕響,血珠瞬間滲了出來,順著刀刃滴落在雪地上,染紅了一小片白。
保鏢手忙腳亂地收回刀,陳老大也驚得後退半步,盯著房昀舒脖子上的傷口,罵了句:“靠!你瘋了?!”
他之前查過洛昭昭的底細,明明是個嬌生慣養、怕死得很的小少爺,怎麼會突然這麼狠?
“傲嬌小少爺不是最惜命嗎?居然敢自己抹脖子?”
宮翊修的腳步猛地頓住,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明明已經不愛洛昭昭了,可看著房昀舒脖子上的血,他的身體卻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幾乎是瞬間就衝了過去,一把將房昀舒拽到自己身後護住。
“你乾什麼?!”
宮翊修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目光落在那道滲血的傷口上,眼底的慌亂幾乎要溢出來。
“誰讓你這麼做的?”
房昀舒靠在他懷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還有落在自己傷口上的、帶著溫度的目光。
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有點虛弱卻很輕:“我……死不了的。”
元菱軒和屈望榭也衝了過來,一個擋在兩人身前對著陳老大,一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想幫房昀舒按住傷口。
陳老大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又看了看房昀舒脖子上的血,還有宮翊修那副失了分寸的模樣,突然覺得沒了意思,啐了口。
“晦氣!”他揮了揮手,“走!今天算我們倒黴!”
黑衣人們很快消失在巷口,巷子裡隻剩下他們四個人,還有地上那攤刺眼的血跡。
宮翊修扶著房昀舒,手指還在微微發抖,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
他對房昀舒的在意,早就超出了“任務者”的範疇,甚至比當年對洛昭昭的感情,還要濃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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