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咬了口草莓,酸甜的汁水在嘴裡散開,心裡那點悵然卻沒散去,輕聲說:“真羨慕……能被人用命愛著。”
他活了兩輩子,從未有過這樣的幸運,連安穩的日子都是偷來的。
蘇槐敘聽著他的話,放下勺子,挑眉笑了笑:“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嘴毒得很,以前見著不順眼的,能把人懟得說不出話。”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房昀舒沾了點奶油的嘴角,語氣軟了下來,“但你這麼可愛,就算了,我對你嘴下留情。”
他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道:“上次有個仗著家裡有錢,在我麵前耍橫的家夥,被我幾句話噎得差點哭了——你是沒看見,他那副憋紅了臉的樣子,彆提多好笑了。”
房昀舒被他的話逗得彎了彎嘴角,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了些。
他低頭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小聲說:“你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
“哦?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蘇槐敘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就是……很凶的樣子。”
房昀舒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畢竟你認識宮先生,我還以為你們都跟他一樣,話很少,還很冷淡。”
蘇槐敘聞言笑出了聲:“宮翊修那是悶騷,心裡想一百句,嘴上最多說一句。”
房昀舒愣了愣,手裡的蛋糕盒輕輕晃了晃。他想起宮翊修在巷子裡護著他的樣子,想起他發來的“注意安全”,心裡忽然泛起一點微光——或許,他也不是完全沒被在意過。
蘇槐敘把空蛋糕盒扔進垃圾桶,拍了拍手,衝房昀舒揚了揚下巴
“走,帶你去個好地方散步,離這兒不遠。”
房昀舒眼睛亮了亮,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這是他第一次跟陌生人一起散步。
他跟在蘇槐敘身邊,踩著融化的雪水,聽著對方講街上的趣事,偶爾應上一兩句,心裡滿是歡喜。
走了沒多久,蘇槐敘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以後我罩著你,你就當我弟弟,怎麼樣?”
房昀舒的腳步猛地頓住,眼裡滿是驚訝,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蘇槐敘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不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不信啊?”
他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一片梅園,梅花的香氣順著風飄過來
“走,我們去梅園二結義!雖然沒有香燭,但是對著這麼好看的梅花發誓,也算有誠意了吧?”
說著,他就拉著房昀舒往梅園走。
房昀舒被他拉著,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他看著蘇槐敘的側臉,又看了看眼前盛開的梅花,輕輕點了點頭,小聲說:“……好。”
蘇槐敘停下腳步,轉過身,跟他麵對麵站在梅花樹下。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說:“我蘇槐敘,今天對著梅花發誓,以後房昀舒就是我弟弟,我會罩著他,不讓他受欺負!”
房昀舒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也學著他的語氣,小聲說
“我房昀舒,今天對著梅花發誓,以後蘇槐敘就是我哥哥……我會好好聽哥哥的話。”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還沒散,就聽見一道帶著火氣的聲音從梅園入口傳來:“又是你,房豬豬!你給我過來!”
房昀舒心裡一緊,回頭就看見元菱軒快步走過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身後還跟著神色平靜的屈望榭。
他下意識地往蘇槐敘身後躲了躲,攥緊了對方的衣角。
蘇槐敘挑眉轉身,看見元菱軒時,眼底瞬間漫上戲謔,語氣比他還衝
“又是你啊,廁所潔廁靈成精?今天沒去給馬桶做spa,跑這兒來管人了?”
“謔,還真是巧,又見麵了。”
元菱軒被他懟得臉一黑,往前走了兩步,指著蘇槐敘的鼻子。
“上次沒把你罵哭,看來是沒讓你認清自己的斤兩啊?”
“彼此彼此。”
蘇槐敘把房昀舒往身後又護了護,嘴角勾著冷笑,“上次某人被我懟得差點掀桌子,怎麼,今天帶了幫手,就覺得能贏過我了?”
屈望榭站在旁邊,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無奈地扶了扶額,剛想開口勸,就聽見元菱軒怒聲道
“我今天是來帶房豬豬回去的,跟你沒關係!房豬豬,你彆躲,趕緊過來!”
房昀舒從蘇槐敘身後探出頭,看著元菱軒生氣的樣子,小聲說:“我……我想再待一會兒。”
“待什麼待?”
元菱軒瞪他,“宮翊修在家等你呢!你以為誰都像他那麼好脾氣,讓你到處亂跑?”
蘇槐敘立刻接話:“他願意待,你管得著嗎?再說了,有我在,還能讓他受委屈?倒是你,一天到晚‘房豬豬’地叫,會不會好好說話?”
“我叫他怎麼了?”
元菱軒更氣了,“他現在住的是宮翊修的房子,吃的是宮翊修的飯,我管他天經地義!”
喜歡穿越後,宮先生是我的請大家收藏:()穿越後,宮先生是我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