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房昀舒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下樓一看,才發現是宮翊修被司機送了回來,渾身酒氣,腳步虛浮,顯然是喝多了。
他想起係統“讓宮翊修幸福”的指令,又想起白天宮翊修護著自己的樣子,便主動上前,小聲說:“宮先生,我扶你上樓吧。”
宮翊修眯著眼睛看了他幾秒,大概是酒精模糊了意識,沒多說什麼,隻是順著他的力道,將手臂搭在他肩上。
房昀舒個子比宮翊修矮些,扶著他走得有些吃力,額角都冒出了細汗,卻還是穩穩地把人送到了臥室。
他先扶宮翊修坐在床邊,轉身去浴室擰了熱毛巾,回來幫他擦了擦臉。
溫熱的觸感讓宮翊修的眉頭舒展了些,眼神也清明了一瞬,卻沒說話,隻是乖乖地任由他動作。
擦完臉,房昀舒又蹲下身,幫宮翊修脫皮鞋。
鞋帶纏得有些緊,他手指解了半天,才把兩隻鞋都脫下來,整齊地擺放在床邊。
接著又伸手去解宮翊修的領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脖頸,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皮膚,房昀舒的耳朵悄悄紅了,動作卻沒停,認真地把領帶解下來,疊好放在床頭櫃上。
做完這些,他又扶著宮翊修躺好,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掖了掖被角。
看著宮翊修熟睡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平日裡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不少,房昀舒心裡忽然泛起一陣…
他想起元菱軒說的“你現在是洛昭昭”,又想起宮翊修說“你是你,他是他”,輕輕歎了口氣
“宮先生,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也會努力讓你幸福的。”
說完,他沒再多留,想輕輕帶上門,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房昀舒剛走到門口,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重重撞進一個帶著酒氣的溫熱懷抱裡。
宮翊修不知何時醒了,雙眼蒙著醉意的朦朧,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腰,將他牢牢壓在床沿,聲音沙啞又帶著偏執的期待
“洛寶……你回來了……這次,終於愛我了嗎?”
“洛寶”兩個字像根細針,狠狠紮進房昀舒的心裡。
他掙紮著想推開宮翊修,可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禁錮得他動彈不得。
鼻尖縈繞著濃鬱的酒氣,耳邊是宮翊修呢喃,可這些都不是對他說的——宮翊修眼裡的人,從來都不是房昀舒,而是那個早已離開的洛昭昭。
委屈和失落像潮水般湧上心頭,房昀舒的眼眶瞬間紅了。
他明明那麼努力地照顧宮翊修,明明以為自己至少能被當成“房昀舒”,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洛昭昭的影子。
他咬著下唇,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哽咽:“宮先生……我不是洛昭昭……我是房昀舒啊……”
宮翊修卻像是沒聽見,頭輕輕靠在他的頸窩,呼吸溫熱又急促:“彆騙我了……洛寶……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不然你怎麼會回來照顧我……”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房昀舒的後背,動作帶著討好,可這份溫柔,卻讓房昀舒更覺傷心。
房昀舒不再掙紮,任由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宮翊修的襯衫上。
他終於明白,元菱軒說的沒錯,隻要頂著這張臉,他就永遠隻能是洛昭昭的替身。
那些他以為的特殊對待、那些讓他心動的瞬間,或許都隻是宮翊修借著他的臉,緬懷過去的舊情而已。
宮翊修的下巴抵在房昀舒頸窩,酒氣混著溫熱的呼吸拂過皮膚:“洛寶……我其實早就放下了……不愛你了……”
他的手臂鬆了鬆,卻沒完全放開,指尖還固執地攥著房昀舒的衣角,像抓住最後一點念想
“可我控製不住……看到這張臉,還是會想起以前……想起你以前鬨脾氣,我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樣子……”
房昀舒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聽到這話,心像被揉成了一團皺紙。
他想推開的手頓在半空,原來宮翊修不是分不清,隻是舊情像纏在心上的線,哪怕明知該剪斷,手指還是會忍不住去碰。
“宮先生……”房昀舒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是洛昭昭……我是房昀舒……”
宮翊修似乎終於聽進了半句,頭微微抬起,醉眼朦朧地看著他,眼神裡沒了剛才的偏執:“不是……洛寶?”
他盯著房昀舒泛紅的眼睛看了幾秒,喉結動了動,忽然伸手,用指腹輕輕擦去他臉頰的眼淚:“彆哭……我不是故意的……”
可這份溫柔越真切,房昀舒心裡就越難受。
他知道宮翊修不是故意認錯,可那句“洛寶”、那些關於過去的呢喃,像刺一樣紮在他心裡,提醒著他永遠是個替身。
他彆過臉,避開宮翊修的觸碰,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我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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