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盯著遠處的雲海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他伸手拉住宮翊修的手腕,指尖帶著點微涼的溫度,語氣裡滿是急切:“宮先生,來這邊!”
不等宮翊修回應,他就拉著人往觀景台另一側跑。
雪後的鬆枝上還掛著未化的積雪,被晨光映得亮晶晶的,偶爾有雪粒從枝頭滑落,砸在石階上發出輕響。
“你看你看!”
跑到一處被鬆林半掩的角落,房昀舒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梅林,聲音都拔高了些。
“這裡能看到整片梅花!剛才在那邊隻能看到一小部分,這裡視野好多了!”
宮翊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成片的紅梅、白梅綻放在枝頭,雪落在花瓣上,紅白相間。
風一吹,梅香更濃了,混著鬆針的清冽,讓人渾身舒暢。
“而且這裡風小一點。”
房昀舒說著,還下意識往宮翊修身邊靠了靠,仰起臉看他時,眼底滿是邀功的笑意。
“我剛才跑過來的時候發現的,是不是找得特彆好?”
宮翊修看著他眼底的光,又看了看眼前的梅林,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笑。
“嗯,找得很好。”
得到肯定,房昀舒更高興了,乾脆拉著宮翊修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石凳上的雪已經被他剛才偷偷拂掉了。
他側頭看著身邊的人,又轉頭看向眼前的梅花。
房昀舒把頭輕輕靠在宮翊修肩膀上,鼻尖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
宮翊修能清晰地感受到肩頭的重量,還有那輕輕落在他外套上的呼吸,他沒動:“累了?”
“嗯。”房昀舒輕輕應了聲,聲音帶著點剛放鬆下來的慵懶。
可下一秒,他眼角的餘光掃到腦海裡係統麵板的瞬間,心卻猛地沉了下去——那行“宮翊修好感度:1”的字樣。
幾天前還是0,現在才隻漲了1。
他想起這幾天的相處,想起自己唱的歌、洗的腳,想起一起看的雪景和日出,明明覺得氣氛已經暖了很多,可好感度卻隻多了這麼一點。
房昀舒的手指悄悄攥緊了衣角,心裡泛起一陣澀意。
是不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是不是宮先生其實一點都不幸福,所以才隻給了這麼點好感度?
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怕聽到否定的答案,更怕打破此刻的平靜。
宮翊修察覺到肩頭的人忽然僵了一下,他側過頭,輕輕碰了碰房昀舒的發頂:“怎麼了?不舒服?”
房昀舒連忙搖搖頭,把臉往他肩膀裡埋得更深了些,聲音悶悶的:“沒有,就是有點冷。”
他不敢抬頭,怕眼底的失落被宮翊修看見。
山間的風忽然變得冷冽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梅林旁的寧靜。
房昀舒還沒從好感度的失落裡緩過神,就聽見幾道粗啞的嗓音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驚愕與狠戾。
“他媽的見鬼了!”為首的陳老大攥著刀,眼神死死盯著房昀舒,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上次抹脖子沒死?老子明明親眼看見你倒在血泊裡,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身後的幾個殺手也紛紛圍了上來,手裡的凶器在晨光下泛著冷光,目光裡滿是警惕。
他們親眼看著對方用碎瓷片劃開了脖子,血流了一地,怎麼也想不到,不過短短幾天,“洛昭昭”竟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裡。
房昀舒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一縮,下意識往宮翊修身後躲了躲,手緊緊攥住了對方的衣角。
他知道這些人是衝“洛昭昭”來的,可他們不知道,現在這具身體裡的人是他。
宮翊修瞬間將房昀舒護在身後,周身的氣場驟然變冷,他盯著陳老大:“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陳老大被他的氣勢逼得後退了半步,卻又很快硬撐著叫囂。
“宮先生,我們隻是來處理該處理的人!上次壞了我們的事,現在活著就是個麻煩!”
“麻煩?”
宮翊修往前走了一步,指尖微微泛白,語氣裡的殺意毫不掩飾,“我看你們,才是最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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