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走出精品店,晚風吹在臉上,帶著點涼意。
蘇槐敘看著房昀舒垂著腦袋、沒精打采的模樣,心裡也跟著歎了口氣,還是先開了口。
“額……彆光顧著蔫著,跟哥說說,現在好感度多少了?”
房昀舒攥著衣角,指尖無意識地蹭著布料,聲音低得像蚊子叫:“0。”
這一個字輕飄飄的,卻帶著說不出的失落。
他想起剛才在店裡看到的“昭”字玉佩,想起宮翊修毫不猶豫包起禮物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沒送出去的竹紋胸針,鼻子忽然有點酸。
蘇槐敘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放軟了些:“0就0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才跟他相處多久,急什麼?”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他剛才不也拿了個兔子掛件嗎?說不定……是給你的呢?”
“可是他買的手鏈和玉佩,是給洛昭昭的。”
房昀舒小聲反駁,眼底的光還是暗著,“那個‘昭’字,我看到了。”
“看到又怎麼樣?”
蘇槐敘揉了揉他的頭發,故意逗他,“以前是以前,現在他身邊的人是你。慢慢來,總有一天,他會把刻著你名字的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你。”
房昀舒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房昀舒的眼眶本來就紅著,被晚風一吹,眼淚差點沒忍住掉下來。
蘇槐敘見他這副強忍委屈的模樣,瞬間沒了剛才的輕鬆,語氣一下硬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往晚會會場的方向走。
“不行,不能讓你這麼受委屈!老子現在就去找宮翊修,把他罵醒!”
“哥哥,彆去!”
房昀舒趕緊拉住他的胳膊,聲音帶著點哭腔,“他又沒做錯什麼,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該抱希望的。”
他不想因為自己,讓宮先生和哥哥起衝突,更怕宮先生知道後,連現在這點相處的機會都沒了。
蘇槐敘被他拽住,看著他泛紅的眼睛,心裡又氣又心疼。
“沒做錯?他拿著給彆人的禮物,讓你在這兒偷偷難過,還叫沒做錯?你就是太老實,才會被他這麼欺負!”
“不是欺負……”
房昀舒小聲辯解,“他隻是還沒忘記以前的事而已。哥哥,我們不去找他好不好?晚會快開始了,我們趕緊過去吧,不然元哥他們該等急了。”
蘇槐敘看著他這副處處為宮翊修著想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伸手擦掉房昀舒眼角的淚珠:“行,聽你的。但你記住,要是他以後再讓你受委屈,彆自己憋著,哥永遠站在你這邊。”
晚會會場外的燈牌亮得晃眼,衣香鬢影的人群來來往往。
房昀舒跟著蘇槐敘走到入口,目光下意識往宮翊修常待的角落掃去,他果然在那裡,正跟屈望榭說著話,指尖夾著杯香檳,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冷硬。
換作平時,房昀舒早就笑著跑過去了,可今天腳步卻像灌了鉛,怎麼也挪不動。
剛才精品店裡的“昭”字還在腦子裡轉,想起宮翊修認真為洛昭昭挑禮物的模樣,他心裡就發澀,連上前打招呼的勇氣都沒了。
“怎麼不走了?”
蘇槐敘察覺到他的停頓,轉頭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宮翊修,瞬間明白了什麼,悄悄放慢了腳步。
沒等兩人再往前走,幾個穿著精致禮服的人就朝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女人看到房昀舒,眼睛立刻亮了,語氣熱絡得有些過分。
“昭昭?真的是你!好久沒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年輕?”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附和,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可不是嘛,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見你,你還跟宮總鬨小脾氣呢,怎麼今天沒跟宮總一起過來?”
他們嘴裡的“昭昭”像針一樣紮進房昀舒耳朵裡,他攥著衣角的手緊了緊,勉強扯出個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根本不認識這些人,更不知道該用“洛昭昭”的語氣說什麼。
蘇槐敘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把房昀舒擋在身後,笑著打圓場。
“各位認錯人了吧?我弟弟隻是長得有點像你們說的那位。我們還有事,先失陪了。”
說著就想拉著房昀舒往會場裡走。
可那幾個人卻沒打算放他們走,女人還想伸手碰房昀舒的胳膊。
“怎麼會認錯?這眉眼、這氣質,明明就是昭昭啊!是不是跟宮總鬨彆扭了?跟姐姐說說,姐姐幫你勸勸宮總……”
房昀舒往後縮了縮,心裡又慌又亂,下意識抬頭往宮翊修的方向看。
他不知道,此刻宮翊修也正朝這邊看過來,目光落在他和那幾個人身上,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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