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暖光落在地板上,陸禦燃剛把房昀舒領進門,換鞋的手還沒直起來,陸母就從客廳快步走過來,目光黏在房昀舒臉上挪不開。
“媽,你怎麼回事?”
陸禦燃皺眉擋在房昀舒身前,聲音裡帶著點無奈,“我不是你兒子?”
陸母壓根沒理他,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房昀舒,伸手想去碰對方的袖口又縮了回去。
“也可以不是嘛——哎喲,這白瓷娃娃似的,叫什麼名字呀?”
房昀舒往後悄悄退了半步,後背輕輕抵上鞋櫃。
“媽,他膽子小。”陸禦燃伸手攬住房昀舒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彆嚇著他。”
客廳裡傳來陸父的聲音,帶著點笑意:“老婆子,過來搭把手,讓孩子先坐。莫慌。”
陸母狠狠瞪了客廳方向一眼,嘴裡罵了句“滾蛋”,轉頭看向房昀舒時,眼神又立刻熱絡起來,搓著手笑。
“我看這孩子好,當我兒媳——呸,說錯了,當我兒子怎麼樣?”
房昀舒的指尖攥了攥衣角,沒敢接話。
陸禦燃捏了捏他的肩膀,對著陸母無奈道:“媽,人剛進門,你先讓他喘口氣。”
落地窗外的暮色漫進客廳,把茶幾上的玻璃杯暈成半透明的琥珀色。
陸禦燃剛從廚房端來兩杯溫水,轉頭就看見房昀舒坐在沙發邊緣,手捏著抱枕角,連他走近都沒反應。
“發什麼呆?”
陸禦燃把水杯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指尖敲了敲杯壁,語氣裡帶著點顯而易見的無語,“魂兒都快飛出去了。”
房昀舒這才回神,睫毛顫了顫,看向陸禦燃時眼神還有點沒聚焦,他滿腦子還停留在安禮居門口。
“還在想你家宮先生?”
陸禦燃靠在沙發背上,瞥了他一眼,“一個二婚男,有什麼值得你這麼惦記的?”
“可是宮先生就是好。”
房昀舒立刻抬頭反駁,聲音不大卻很認真,“他剛才在安禮居門口,還……還認出我了。”
陸禦燃嗤笑一聲,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涼涼地戳穿。
“他是認出‘洛昭昭’了吧?你忘了他愛洛昭昭愛了十年,最後還不是把人關了五年?這種人能好到哪兒去?”
“可是他現在不愛洛昭昭了呀。”
房昀舒小聲辯解,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抱枕上的線頭,“我能感覺到,他剛才看我的時候,沒有以前那種……那種讓人害怕的樣子了。”
陸禦燃放下水杯,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評價:“真是沒救了,典型的戀愛腦。”
“可是宮先生他……”
房昀舒還想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頓住,隻是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心裡又想起宮翊修剛才欲言又止的表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陸禦燃看著房昀舒一門心思念著宮翊修,乾脆把水杯往茶幾上一放,身體往前湊了湊,語氣帶著點不服氣。
“我不好嗎?你倒是說說,我哪點比不上宮翊修?”
房昀舒抬眼看他,沒說話。
陸禦燃倒先掰著手指算起賬來:“雖然他比我高2厘米,但我也是實打實的190,差那點能當飯吃?
雖然彆人說他是上帝的寵兒,長得好家世好,但我是上帝孫子,論討喜我可不輸;雖然他比我有錢,但也就差那麼一點點,又不是差出天塹了。”
“你看你都比不上。”
房昀舒聽完,很認真地總結了一句,語氣裡沒帶任何嘲諷,就是單純陳述事實。
陸禦燃差點被這話噎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加重語氣強調。
“我這叫實事求是!你懂什麼叫謙虛嗎?誇自己也要留餘地,這叫分寸感!”
他頓了頓,又想起什麼,立刻補充道,“而且他是二婚男,還死心塌地愛了彆人十年,你忘了他以前怎麼對‘洛昭昭’的?我不一樣,我單身,戀愛都沒談過,心思純著呢!”
房昀舒張了張嘴,剛要反駁,話到嘴邊又變成了熟悉的那句:“可是宮先生他……”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眼神裡的執著已經說明了一切,顯然還是沒被陸禦燃說動。
陸禦燃看著房昀舒那副認準了宮翊修的模樣,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最後乾脆往後一靠。
“沒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房昀舒抬眼看他,眼裡還帶著點沒散的迷茫。
“他不就是第一個對你好的人麼?”
陸禦燃的聲音放軟了些,沒再像剛才那樣帶著較勁的勁兒。
“你剛到這兒,沒依沒靠的,一來就遇見這麼個……算是拿真心待你的人,自然就挪不開眼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語氣裡藏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酸意,“偏偏還是個條件好到拔尖的極品,換誰都容易陷進去。”
房昀舒沒說話,隻是垂了垂眼,他的話戳中了他沒說出口的心思,那些在陌生世界裡感受到的暖意,好像確實都和宮翊修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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