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軒被屈望榭懟得沒脾氣,轉頭看見蘇槐敘站在原地沒動,心裡那點尷尬瞬間被拋到腦後,乾脆直接走過去,伸手就抓住了蘇槐敘的手腕。
“放開。”蘇槐敘的眉頭立刻皺起來,語氣帶著警告,“再不放,小心我罵死你。”
元菱軒卻沒鬆勁,反而攥得更緊了點,眼神帶著點不服氣
“罵就罵,反正你也隻會這招。我問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躲我?”
旁邊的陸禦燃看得直樂,靠在牆上沒插話,隻當看熱鬨。
屈望榭也挑了挑眉,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顯然也想看看這兩人要鬨到什麼時候。
蘇槐敘被他問得一噎,掙紮了兩下沒掙開,語氣更凶了。
“躲你怎麼了?誰讓你亂摸人的?鬆開!治療室門口,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我不鬆。”
元菱軒梗著脖子,眼神卻軟了點,“你彆總對我這麼凶,剛才摸錯人我都沒生氣,你還跟我置氣……”
“誰跟你置氣!”
蘇槐敘的耳尖悄悄泛紅,聲音卻依舊強硬,“趕緊放開,一會兒治療室有消息了,彆耽誤事!”
元菱軒看他是真的急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鬆開了手,卻沒退開,就站在他身邊,小聲嘀咕。
“知道了知道了,不碰就不碰……你也彆太擔心房豬豬,宋蘭齋的醫術還行,應該沒事的。”
消毒水的味道鑽進鼻腔,房昀舒躺在治療床上,手臂上的針頭連著透明的管子,暗紅色的血液正緩緩流向旁邊的儲血袋。
起初隻是輕微的眩暈,可隨著血液一點點抽離,刺骨的疼痛開始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他咬著下唇,想忍住疼,可額頭的冷汗還是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枕巾。
視線漸漸模糊,耳邊宋蘭齋的聲音也變得遙遠,他想撐下去,想親眼看到宮翊修醒過來,想兌現跟蘇槐敘、陸禦燃的約定。
可身體越來越沉,像是被灌了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好像不行了……”
他張了張嘴,聲音輕得像蚊子叫,眼前的燈光開始旋轉,最後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手臂上的針頭不知何時滑落,儲血袋還在微微晃動,而治療床上的少年,已經沒了動靜。
宋蘭齋立刻撲過去,指尖搭在房昀舒的頸動脈上,脈搏微弱得幾乎摸不到,他立刻按下急救鈴,:“快!準備腎上腺素!立刻搶救!”
不知道在走廊裡站了多久,治療室的門終於緩緩打開。
宋蘭齋走出來時,白大褂上沾著些水漬,眼底帶著掩不住的疲憊,連平時的瘋批勁兒都淡了大半。
蘇槐敘幾乎是立刻衝上去:“怎麼樣了?昀舒他……”
“人沒死。”宋蘭齋先開口,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可他接下來的話又像一盆冷水澆下。
“但身體廢了——他的造血功能幾乎完全衰竭,以後不能再受半點刺激,也不能做重活,得常年靠藥物維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出危險。”
陸禦燃攥緊了手,追問:“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他還這麼小……”
宋蘭齋搖了搖頭,語氣沉了些:“他的體質本就特殊,這次抽血耗空了底子,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後續隻能慢慢調理,能不能好轉,全看他自己的恢複力。”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補充道
“對了,宮翊修那邊一切正常,輸血很成功,各項指標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我幾天後會去看複查報告,看看他體內的舊疾是不是真的徹底治好了。”
蘇槐敘閉了閉眼:“不管怎麼樣,隻要他活著就好。以後我跟禦燃會照顧。”
宋蘭齋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位置:“他還在裡麵睡著,麻藥勁沒過去,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彆吵到他。”
蘇槐敘和陸禦燃立刻快步走進治療室。
走廊裡隻剩下宋蘭齋一人,他掏出手機給屈望榭發了條消息,內容隻有簡短的一句:“人活下來了,宮翊修那邊暫時穩定。”
宋蘭齋跟著走進治療室,看著病床上沉睡的房昀舒,轉頭對蘇槐敘和陸禦燃認真說道。
“他的注意事項很多,你們得記清楚,一點都不能馬虎。”
他伸出手指,一一列舉:“第一,飲食必須清淡,絕對不能碰辛辣、生冷的東西,甜食也要控製,他現在脾胃功能弱,消化不了這些
第二,每天要按時吃三次藥,早上是調理造血的,中午補營養,晚上助眠,順序不能亂,劑量也得嚴格按我說的來
第三,不能讓他情緒激動,不管是開心還是生氣,都得儘量平和,他現在心臟承受不了太大波動
第四,暫時不能下床走動,至少得臥床靜養半個月,後續能不能活動,要等複查結果再說。”
陸禦燃拿出手機,認真記下每一條,還特意標注了重點:“還有彆的嗎?比如要不要定期監測什麼指標?”
“每周得抽一次血查血常規和肝腎功能。
”宋蘭齋補充道,“另外,他可能會經常覺得乏力、頭暈,這是正常反應,彆讓他硬撐,不舒服就立刻休息。對了,晚上要多留意他的呼吸,要是出現呼吸急促或者盜汗,必須馬上叫我。”
蘇槐敘皺著眉,把這些話在心裡反複過了一遍,確認沒遺漏:“我知道了,這些我們都會盯著。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麻藥勁大概還有兩個小時過,”
宋蘭齋看了眼時間,“醒了之後可能會有點口渴,但隻能喂少量溫水,不能多喝。你們多看著點,有任何異常,彆等,直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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