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敘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手機,屏幕停留在和元菱軒的聊天界麵——最後一條消息還是元菱軒下午發的“等著,我這就去找你算賬”,後麵還跟了個囂張的表情包。
可現在都快半夜了,彆說人,連條消息都沒有,他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坐立難安。
“元菱軒那家夥,到底把我弟拐哪裡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下午還跟瘋狗似的跟我叫板,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陸禦燃剛掛完公關部的電話,見他急得轉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應該沒事。元菱軒那性子,說不定是扛錯人之後覺得沒麵子,找地方躲起來反省了,或者又去哪個地方喝酒耍脾氣了。”
“反省?他元菱軒會反省?”
蘇槐敘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忍不住往壞處想,“他下午跟你打架,衣服都被扯破了,後來又扛著昀舒跑了,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怎麼辦?昀舒那小笨蛋,連路都能走丟,要是被元菱軒帶去更偏僻的地方……”
越想越慌,他抓起外套就往門口走:“不行,我得去找找他們。萬一真出事了,我媽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陸禦燃趕緊拉住他,無奈道:“你現在去哪找?城市這麼大,他又沒帶定位。再說,昀舒手機沒電了,元菱軒的電話也沒人接,你出去也是瞎轉悠。”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已經讓助理去查元菱軒的行車軌跡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說,你先彆急,坐下等會兒。”
蘇槐敘被他拽著,腳步頓在原地,心裡的不安卻沒減半點。
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元菱軒下午雖然瘋癲,卻在他罵“滾”的時候,眼神裡閃過的那點委屈,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跟他嗆那麼狠。
警車剛把房昀舒送到巷口,他解開安全帶就往蘇槐敘家的方向衝,連跟警察道謝都忘了。
身後的德牧“噠噠”跟著,尾巴晃得比剛才還歡,護送“小主子”回家的保鏢。
跑到單元樓下,房昀舒喘得直扶牆,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還沾著沒擦乾淨的淚痕。
他抬頭看見蘇槐敘家亮著的燈,眼睛瞬間紅了,扯開嗓子喊:“哥哥!哥哥!”
聲音剛落,樓道門“哢嗒”一聲開了,蘇槐敘和陸禦燃快步走出來。
看見房昀舒渾身是灰、眼眶通紅的樣子,蘇槐敘的心瞬間揪緊,衝過去把人拉進懷裡。
“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元菱軒呢?他沒跟你在一起?”
房昀舒埋在他懷裡,眼淚“唰”地就下來了,聲音帶著哭腔:“哥哥……我迷路了……還遇到壞狗狗……後來……後來看到一個好嚇人的包包……”
他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德牧輕輕蹭了蹭手背——狗大哥像是在抗議“誰是壞狗狗”,又像是在安慰他。
蘇槐敘這才注意到跟在後麵的德牧,愣了愣:“這狗……跟你一起回來的?”
房昀舒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德牧的頭,小聲說:“它救了我……剛才有壞人,是它咬跑的……”
陸禦燃走過來,看著房昀舒受驚的樣子,又看了眼乖巧的德牧,眉頭微蹙:“先上樓再說,外麵冷。”
他頓了頓,補充道,“正好,我讓助理查的元菱軒行車軌跡有消息了,我們一起看看。”
房昀舒被蘇槐敘牽著往樓上走,德牧跟在他們身後,一步不離。
剛進家門,房昀舒就被蘇槐敘按在沙發上,遞來一杯溫牛奶。
他捧著杯子,指尖還在微微發抖,想起巷子裡那個黑色背包,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哥哥,”
他咬著吸管,聲音細得像蚊子叫,卻足夠讓客廳裡的蘇槐敘和陸禦燃都停下動作,“我……我看見人腦了。”
這話一出,蘇槐敘手裡的水杯“咚”地磕在茶幾上,眼神瞬間變了:“你說什麼?人腦?在哪看見的?”
房昀舒放下牛奶杯,眼眶又紅了:“就在那個巷子裡……我迷路了,然後看到一個背包,拉開拉鏈……裡麵有好多碎塊,還有半顆頭……好嚇人,我一害怕就昏過去了。”
他越說越慌,“後來是狗大哥叫醒我的,警察來了之後,我就跟他們去做筆錄了……”
陸禦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看著房昀舒驚恐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結合之前灰子查到的——元菱軒的車最後停留的位置,正好就在那個巷子附近,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心裡慢慢浮現。
“你看清楚那個背包是什麼樣子的了嗎?裡麵還有彆的東西嗎?”陸禦燃追問,語氣儘量溫和,怕再嚇到房昀舒。
房昀舒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沒看清……當時太害怕了,隻記得背包是黑色的,拉鏈沒拉嚴,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
他頓了頓,突然抬頭看向蘇槐敘,眼神裡滿是不安,“哥哥,那個包包……會不會跟元哥有關啊?他下午還扛著我跑,後來就不見了……”
蘇槐敘的心猛地一沉,他張了張嘴,想安慰房昀舒說“不可能”,卻發現自己連底氣都沒有。
元菱軒失聯這麼久,行車軌跡又指向那個巷子,房昀舒看到的東西,很難不讓人往壞處想。
陸禦燃看著兩人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先彆瞎猜,我已經讓灰子聯係警方那邊了,看看能不能拿到更多信息。”
他頓了頓,看向還在發抖的房昀舒,“你彆害怕,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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