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著陸禦燃一本正經地“搶人”,忍不住開口拆台。
“你上次發微博,不是還曬了和蘇槐敘的小時候照片,說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嗎?怎麼現在又成‘名正言順’的人了?”
陸禦燃被問得一噎,轉頭瞪了屈望榭一眼,心裡罵了句“哪壺不開提哪壺”,嘴上卻不肯認輸。
“親兄弟怎麼了?我們骨科不行嗎?反正比某些人隻會嘴上說喜歡,連人都護不住強。”
這話一出,不僅元菱軒的臉色更沉了,連裝“死”的蘇槐敘都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這位哥哥,為了演戲,連“骨科”這種離譜的設定都敢編,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屈望榭挑了挑眉,沒再繼續拆台,隻是抱著胳膊看戲,眼神裡滿是“我看你怎麼圓”的笑意。
元菱軒卻徹底被激怒了,抱著蘇槐敘的手臂收得更緊,衝陸禦燃吼道:“你胡說!蘇槐敘才不會跟你搞什麼骨科!你就是想霸占他!”
陸禦燃看著元菱軒炸毛的樣子,心裡偷著樂,表麵上卻依舊裝出凶狠的模樣。
“是不是胡說,等我把蘇蘇帶走,你就知道了!”說著,又伸手去扶蘇槐敘,故意要把戲演到底。
元菱軒抱著蘇槐敘的手臂青筋暴起:“滾開!
懷裡的蘇槐敘能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極致的憤怒和保護欲,指尖悄悄在他腰後輕輕掐了一下,卻被元菱軒完全忽略。
此刻的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陸禦燃身上。
陸禦燃被他這副拚命的模樣唬了一下,下意識頓住動作,隨即又故意挑眉,裝作不屑的樣子。
“怎麼?就允許你抱著他,不允許我碰了?你也不看看,他現在‘人’是誰的。”
“他是我的!”
“從始至終都是我的!你彆想碰他一根手指頭!”
他低頭看了眼懷裡“毫無生氣”的蘇槐敘,語氣又軟了下來,帶著點哀求,“誰都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絕對不能。”
屈望榭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早把蘇槐敘那點小把戲看在眼裡,見元菱軒還在氣頭上,忍不住在心裡暗歎。
這影帝級彆的演技,騙騙當局者迷的元菱軒還行,可經不起細琢磨。
果然,元菱軒吼完陸禦燃,低頭想再看看蘇槐敘,目光掃過對方身上的風衣時,突然頓住了。
他皺著眉,伸手輕輕摸了摸蘇槐敘的衣角,疑惑地喃喃:“不對……你衣服怎麼是好的?”
之前他以為蘇槐敘“重傷”,肯定滿身狼狽,可現在仔細一看,除了嘴角那點血跡,風衣連個褶皺都少見,更彆說傷口該有的破損。
他心裡的疑雲越來越重,又湊近了些,鼻尖動了動,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蘇槐敘常用的薄荷味漱口水,混著點淡淡的血腥味。
“什麼味道……”
元菱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視線落在蘇槐敘緊閉的嘴唇上,猛地想起剛才吻他時的觸感,還有那句“嘴裡的血是真的”。
他心裡咯噔一下,伸手輕輕捏了捏蘇槐敘的下巴,語氣帶著點不確定的試探。
“蘇槐敘,你嘴裡的血……該不會是自己咬的吧?”
這話一出,旁邊的陸禦燃瞬間僵住,屈望榭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蘇槐敘躺在元菱軒懷裡,知道再也裝不下去,眼睫輕輕顫了顫,卻還是沒睜眼,隻等著看元菱軒接下來的反應。
元菱軒捏著蘇槐敘下巴的手猛地一緊,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聲音裡滿是又氣又委屈的控訴。
“啊!蘇槐敘你又騙我!從假死到裝重傷,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懷裡的蘇槐敘終於憋不住,緩緩睜開眼,眼底還帶著點沒褪去的笑意,卻依舊是那副毒舌的模樣,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剛才的“生死離彆”都是錯覺。
“嗯,是挺好玩的。”
他抬手撥開元菱軒的手,坐起身,還故意伸了個懶腰,完全沒在意對方快氣炸的表情。
“不然怎麼知道,你會為了我跟人拚命,還敢說要殉情?”
元菱軒看著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氣的臉頰通紅,卻又沒辦法真的跟“死而複生”的人發火,隻能跺著腳喊。
“你!你太過分了!我剛才哭得那麼傷心,你居然一直在看我笑話!”
蘇槐敘挑眉,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不然呢?難道真讓你把陸禦燃殺了,再跟我殉情?我可不想剛‘活’過來,就去監獄撈人。”
元菱軒胸口還因為剛才的情緒起伏微微起伏,他盯著蘇槐敘:“我就問一句,你剛才說不喜歡我,但是愛我……是不是真的?”
這話一出,旁邊的陸禦燃剛到嘴邊的調侃瞬間卡住,屈望榭也收起了看戲的表情——誰都沒料到,這時候元菱軒居然還惦記著這句話。
蘇槐敘看著他眼底期待,故意避開他的目光,語氣裝作漫不經心:“假的。”
“假的?”
元菱軒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氣球,連聲音都低了幾分,“那你剛才說的所有話,都是演的?”
蘇槐敘抿了抿唇,沒直接回答,隻是伸手扯了扯他皺巴巴的衣領:“不然呢?演戲當然要演全套。”
可他這話剛說完,就被陸禦燃拆了台。
陸禦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插話:“演全套?我看你是演到一半,自己先動心了吧?”
蘇槐敘:“……”他轉頭瞪了陸禦燃一眼,卻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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