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被陸禦燃護在身後,看著洛昭昭被綁得發紅的手腕。
“我……我給你解開吧,綁著肯定不舒服。”說著就想伸手去夠洛昭昭身上的繩子,卻被陸禦燃輕輕按住了肩膀。
洛昭昭根本沒理會房昀舒的好意,滿肚子火氣都往陸禦燃身上撒,扯著嗓子喊。
“陸禦燃!你給我過來!沒聽見嗎?”
陸禦燃挑了挑眉,雙手抱胸靠在沙發邊,語氣裡滿是玩味。
“我說了,對你這個‘二婚男’可不感興趣,彆白費力氣喊我。”
他故意把“二婚男”三個字咬得極重,就是故意氣洛昭昭。
“你!”
洛昭昭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胸口劇烈起伏,眼眶都隱隱發紅——他哪裡受過這種氣,尤其是被陸禦燃這麼調侃。
“我真的生氣了!你彆太過分!”
可這話在陸禦燃眼裡根本沒分量,對方甚至還衝他挑了挑眉。
洛昭昭憋了半天,怒火沒處撒,最後猛地朝著空氣吼了一聲:“宮翊修!老子恨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地步!”
這話一出口,客廳裡瞬間安靜了幾分。誰都知道,宮翊修愛了他十年,還把他關了五年,如今卻又有了房昀舒,這份糾纏早把洛昭昭磨得沒了耐心,隻剩下滿心的怨懟。
客廳裡的喧鬨還沒散儘,一道清透卻帶著幾分虛無的男聲突然在房昀舒腦海裡響起,輕飄飄的:“弟弟。”
房昀舒渾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肩膀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在心裡喊了聲“哥哥”,指尖甚至微微蜷起,和他在原來世界裡的哥哥邢苧憶一模一樣。
可下一秒,那點暖意就被冷水澆透。
房昀舒猛地回神,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心裡慌亂地敲著鼓。
不對,他不可能聽見的!哥哥明明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而自己是身穿來到這裡的,這裡沒人知道他的過去,更沒人會用這種語氣叫他“弟弟”。
他正慌神,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多了幾分安撫。
“沒事,彆怕。我們本就一體,借你的身體用一下,很快就好。”
房昀舒嚇得往後縮了縮,下意識想躲到陸禦燃身後,可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定住,連指尖都動不了。
他才想起,自己和邢苧憶明明隻見過一次,怎麼會是“一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禦燃見房昀舒突然僵在原地,臉色發白,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語氣裡滿是擔憂。
“小笨蛋,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房昀舒被他的聲音拉回神,連忙搖搖頭,把心裡的慌亂壓下去:“沒、沒事,就是剛才有點走神了。”
他不敢提那道隻有自己能清晰聽見的聲音,更不敢說那句“我們一體”的詭異話語。
可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突然劃破彆墅的寂靜,子彈擦著落地窗的邊緣嵌入牆壁,留下一個深黑的彈孔。
陸禦燃瞬間變了臉色,一把將房昀舒護在身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聲音冷得發沉。
“怎麼可能?這裡明明已經清過場了,是誰開的槍?”
紀染沉也瞬間繃緊了神經,伸手將旁邊的沙發往房昀舒身邊拉了拉,沉聲道:“躲起來,彆露頭。”
被綁在椅子上的洛昭昭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陸禦燃和紀染沉急聲喊。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解開我啊!難不成讓我在這當活靶子?”
一旁還癱在地上的陳老大更是嚇得渾身發抖,聽到槍聲後茫然地抬頭:“唉?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人了嗎?”
洛昭昭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嘲諷:“還能是誰?難不成是你的人倒戈了?”
陳老大連忙擺手,聲音都在打顫:“不可能!我、我沒錢雇人,總共就找了五個,還都在外麵槐樹下睡覺呢,怎麼會有其他人!”
槍聲還在遠處零星回蕩,洛昭昭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看著陸禦燃和紀染沉都圍著房昀舒轉,氣得嗓門都拔高了。
“喂!你們有沒有良心啊?我還被綁著沒鬆呢!萬一等會兒子彈飛過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陸禦燃回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抬手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手腕輕輕一甩——寒光閃過,短刀精準地擦過洛昭昭身上的繩子,刀刃入木三分釘在椅背上。
洛昭昭嚇得一縮脖子,隨即又梗著脖子瞪過去:“想殺我直說啊!用得著玩這種花樣?”
“對殺你沒興趣。”
陸禦燃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轉頭又去檢查房昀舒有沒有受傷,半點沒把洛昭昭的怒氣放在眼裡。
洛昭昭剛想繼續懟回去,就感覺手腕一鬆——身上的繩子竟被那一刀割得整整齊齊,輕輕一掙就斷了。
他愣了愣,低頭看著散落的繩結,又抬頭看向陸禦燃的背影,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靠,這技術也太好了吧……”
心裡的火氣莫名消了大半,之前對陸禦燃那點若有似無的好感,此刻竟像被點燃的火苗,“砰砰”地在胸腔裡跳個不停。
他盯著陸禦燃護著房昀舒的側臉,耳根悄悄紅了。
“傻了?”
陸禦燃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回頭看了過來,挑眉道,“還不躲好,等著挨槍子?”
洛昭昭猛地回神,慌忙彆開視線,假裝整理衣服掩飾慌亂,嘴裡還硬撐著:“誰、誰傻了!我這是在觀察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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