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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談字母妙語指迷團 看花燈戲言猜啞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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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通使要女兒跟著唐敖去治病,林之洋就跟通使說:“老兄要是真舍得讓女兒跟我妹夫走,我們就幫忙帶她去治病,等治好了病,我們再順路把她送回來還給你。”

蘭音聽了,對著通使流著淚說:“父親,您說什麼呢!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您身邊又沒有彆的兒女,我怎麼能丟下您遠走他鄉呢?現在我雖然生病,不能在您身邊伺候,但父女能團聚,我心裡就安穩,哪能一下子就分隔兩地啊!”

通使說:“女兒啊!話是這麼說,但你的病,要是不去彆的國家找藥醫治,怎麼能好呢?現在病已經重到九分了,要是再耽擱下去,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受得了?到頭來我肯定也活不成!現在父女分開,雖然是下策,但你要是能把病治好,方便的時候給我寄封信,我自然就安心了。要是這麼看的話,現在分開不光不是下策,還能保住我們倆的命。再說天朝是各國的首領,很多國家都去那裡朝拜,說不定以後你能搭鄰國的船回來看我呢。你現在遠走他鄉,雖然不能在家伺候我,但能讓我多活幾年,這也是你體諒儘孝的地方啊。現在家裡已經有了繼承人,祖宗香火的事也不用操心了。你在船上,還有唐先生賢德的外甥女作伴,我就更放心了。”

通使接著說:“我主意已經定了,你聽我的,才是孝順的女兒。你就彆猶豫了,快拜唐先生為義父吧。這次去天朝,要是病能治好,以後肯定有好處。”說完就拉著蘭音向唐敖磕頭,認了義父,又拜見了多九公、林之洋和呂氏等人。通使也跟唐敖行禮,反複進行囑托。

唐敖回禮說:“您把女兒的大事托付給我,我哪敢不儘心!隻怕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辜負了您的托付,心裡實在不安!這一路我一定會抓緊給您女兒治病。隻是我們以後回鄉,能不能繞路再到您這裡,現在還不好說。至於您女兒的婚事,我也會儘力妥善辦理,來報答您的信任,您就彆掛心了!”

這時候,通使的仆人拿來了銀子。通使說:“這是一千兩白銀,其中五百兩是我的一點心意,剩下的五百兩,就作為我女兒治病和將來婚嫁的費用。至於衣服首飾,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用麻煩唐先生費心。”接著,仆人們又抬上來了八個皮箱子。

唐敖說:“您女兒的衣服首飾既然已經準備好了,自然該讓她帶上;但您給的銀子,我絕不能收。至於婚嫁的費用,也用不著這麼多,還是請您帶回去,我才能答應您的托付。”

通使說:“我身邊沒有彆的兒女,留著這些銀子也沒用。而且家裡還有幾畝薄田,足夠過日子了。希望您能收下,我心裡才能踏實。”

多九公在一旁說:“通使大人多給銀子,無非是疼愛女兒的意思,唐兄不如先收下,將來等小姐出嫁時,在把這些銀子都用上,多置辦些嫁妝送過去,豈不是更好?”

唐敖聽後連連點頭,就讓來人把銀子裝進箱子,抬到後艙去了。隨後,通使就和蘭音父女倆流著淚告彆。

從這以後,蘭音就稱呼呂氏為舅母,稱呼婉如為表姐;帶著乳母,和婉如一起住。

大家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開船。多九公要到後麵去看舵,唐敖說:“九公,您那位高徒平時看舵看得很好,您何必親自去呢?難道忘了要看字母了?”多九公笑著說:“我倒把這事兒忘了。”唐敖拿出字母,隻見上麵寫著:

昌○○○○○○○○○○○○○○○○○○○○○茫○○○○○○○○○○○○○○○○○○○○○秧○○○○○○○○○○○○○○○○○○○○○秧梯○○○○○○○○○○○○○○○○○○○○○羌○○○○○○○○○○○○○○○○○○○○○商○○○○○○○○○○○○○○○○○○○○○槍○○○○○○○○○○○○○○○○○○○○○良○○○○○○○○○○○○○○○○○○○○○囊○○○○○○○○○○○○○○○○○○○○○杭○○○○○○○○○○○○○○○○○○○○○秧批○○○○○○○○○○○○○○○○○○○○○方○○○○○○○○○○○○○○○○○○○○○秧低○○○○○○○○○○○○○○○○○○○○○薑○○○○○○○○○○○○○○○○○○○○○秧妙○○○○○○○○○○○○○○○○○○○○○桑○○○○○○○○○○○○○○○○○○○○○郎○○○○○○○○○○○○○○○○○○○○○康○○○○○○○○○○○○○○○○○○○○○倉○○○○○○○○○○○○○○○○○○○○○昂○○○○○○○○○○○○○○○○○○○○○娘○○○○○○○○○○○○○○○○○○○○○滂○○○○○○○○○○○○○○○○○○○○○香○○○○○○○○○○○○○○○○○○○○○當○○○○○○○○○○○○○○○○○○○○○將○○○○○○○○○○○○○○○○○○○○○湯○○○○○○○○○○○○○○○○○○○○○瓤○○○○○○○○○○○○○○○○○○○○○秧兵○○○○○○○○○○○○○○○○○○○○○幫○○○○○○○○○○○○○○○○○○○○○岡○○○○○○○○○○○○○○○○○○○○○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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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張珠珠張珠珠珠珠珠張真中珠招齋知遮詁氈專

鷗婀鴉逶均鶯帆窩窪歪汪廂○○○○○○○○○○○○○○○○○○○○○

三人拿著那字母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卻是一點兒也看不懂。林之洋說:“他這好多圈圈點點,裡麵藏著什麼門道啊?估計是怕咱們學會,故意弄這迷魂陣騙咱們呢!”唐敖說:“他是一國之主,哪能騙人呢?依我看,這‘張、真、中、珠’……這十一個字裡頭,肯定藏著奧妙。他要是真想騙人,為啥不寫些難字,偏寫這十一個字?這裡麵一定有說道!”多九公說:“咱們為啥不問問枝蘭音小姐?她在本國長大,說不定懂這裡麵的門道。”林之洋就把婉如、蘭音叫了出來,仔細問她們。沒想到蘭音從小多病,雖說讀了幾年書,卻沒學過音韻。三人聽了,頓時便沒了興致,隻好先把這事兒擱一邊。

過了些日子,船到了智佳國。林之洋上岸賣貨,唐敖和多九公就上岸找雷丸、使君子這兩種藥,可這兒也沒有。後來找到鄰國來這兒販貨的人,費了好多口舌,又給了不少藥錢,才買到一服,趕緊炮製好。連著三天,蘭音一共吃了六服,打下好多蟲子,肚子立刻消了,病也好了,飯量大增,跟好人一樣。

對此,唐敖特彆高興,就和多九公、林之洋商量:“通使身邊沒有彆的兒女,這姑娘病好了,肯定常常想家。好在這兒離歧舌國不遠,不如送她回去,讓他們父女團圓,這不是好事嗎!”兩人都覺得可行。蘭音聽說後也特彆開心。林之洋說:“這兒賣貨還得耽擱些日子。依我看,乾脆先送她回去,咱們再回智佳國賣貨也行。”唐敖說:“這樣更好。”隨即就開船了。走了幾天,剛到歧舌國邊界,蘭音突然得了霍亂,上吐下瀉不止,到後來甚至不省人事,滿口胡話,病得特彆重。林之洋說:“這姑娘,依我看,怕是得了‘離鄉病’。”唐敖問:“啥叫‘離鄉病’?”林之洋說:“一得病,離開本鄉,病立刻就好,這就叫‘離鄉病’。這怪病雖是我瞎編的,但她爹之前說過,這姑娘必須去彆的國家,才能活命。果然到了智佳國,病就好了;現在送她回來,剛到本國邊界,就得了這怪病。看這情形,她天生就是離鄉的命。咱們何苦送她回去,白白送了她性命?依我看,咱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說罷便立刻讓水手掉轉船頭,還是往智佳國開。結果剛開出歧舌國邊界,蘭音的病果然好了。蘭音聽說這些情況,隻好暫時把想家的心思收了起來。

唐敖在船上沒事,又和多九公、林之洋一起看那字母,三人琢磨了好半天。唐敖說:“古人說‘書讀千遍,其義自見’。咱們既然看不懂,為啥不把這十一個字讀得滾瓜爛熟?今天讀,明天讀,總能讀出點門道來。”多九公說:“唐兄說得對。況且字也不多,咱們這會兒又閒著,正好用這個解悶。先讀兩天,看看怎麼樣。不過這十一個字,得分成句子,讀著才順口。依我看,第一句四個字,第二句也四個字,最後一句三個字,咋樣?”林之洋說:“句子越短,越對我的脾氣,要是兩個字一句,我就更高興了。就請九公教我幾遍,我好照著讀。”多九公說:“第一句是‘張真中珠’,第二句‘招齋知遮’,第三句‘詁氈專’,這多明白,還用教?你真是變成小學生了。”兩人讀到晚上,就各自去休息了。林之洋生怕他們學會了,而自己不會,被人笑話,就把這十一個字高聲念著,跟念咒似的,足足讀了一整夜。

第二天,三人又聚到一起,討論來討論去,還是不懂。多九公說:“枝蘭音小姐既然不懂音韻,我想婉如侄女腦子靈光,說不定教她幾遍,她就能明白。”隨即,林之洋就把婉如叫了出來,蘭音也跟著出來了,唐敖把這事說了說,婉如也把“張真中珠”讀了兩遍,拿著那張字母和蘭音看了好半天。蘭音突然說:“義父您看上麵第六行的‘商’字,要是照著‘張真中珠’的樣子讀,難道不是‘商申樁書’嗎?”唐敖和多九公聽了,還是摸不著頭腦。林之洋點頭說:“這句‘商申樁書’,我仔細一聽,還挺有味道。侄女為啥說這四個字?難道你見過韻書?”蘭音說:“我哪見過韻書啊。估計是這幾天一直聽舅舅讀,聽熟了,不知不覺就說出這四個字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句子是從哪兒來的。”多九公說:“請教小姐:要是照著‘張真中珠’,那個‘香’字該怎麼讀?”蘭音正要回答,林之洋就說:“依我看,是‘香欣胸虛’。”蘭音說:“舅舅說得對。”唐敖說:“九公彆再說了。俗語說‘熟能生巧’,舅兄昨天讀了一整夜,不光他自己咂摸出這裡麵的門道,連寄女蘭音)也聽會了,所以不管問什麼都能答上來,一點兒不費勁。咱們沒彆的好辦法,隻能再使勁讀,自然也能學會。”多九公連連點頭。兩人又讀了好一陣子,唐敖不由得點頭說:“這會兒我也有點頭緒了。”林之洋說:“妹夫真懂了?那我考考你:要是照著‘張真中珠’的模式,‘岡’字怎麼讀?”唐敖說:“自然是‘岡根公孤’了。”林之洋又問:“‘秧’字呢?”婉如接過話頭:“‘秧因雍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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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九公聽著,隻是直愣愣地望著他們發呆。想了好半天,忽然冷笑一聲說:“老夫明白了!你們在歧舌國不知道從哪兒騙了本韻書,夜裡偷偷讀熟了,這會兒來糊弄老夫。這可不行!趕緊拿出來給我看看!”林之洋說:“我們哪兒見過什麼韻書啊。要是騙了九公,就讓我以後碰到黑齒國的女子,也像你們那樣受罪。”多九公說:“既然沒有韻書,為啥你們說的這些,老夫都聽不懂呢?”唐敖說:“真的沒有韻書,我們哪敢騙您。這會兒就算辯解,九公也不會信;要讓我說出這裡麵的道理,我又說不上來。九公不如把‘張真中珠’再讀半天,把舌尖練熟了,咂摸出這裡麵的門道,到時候就知道我們不是糊弄您了。”多九公沒辦法,隻好高聲念起來。

讀了好一陣子,忽然聽婉如問:“請問姑夫:要是照著‘張真中珠’,‘方’字該怎麼讀?”唐敖剛說“要說‘方’字……”,話還沒說完,多九公就接過去:“自然是‘方分風夫’了。”唐敖拍手笑道:“現在九公可明白了吧。這‘方分風夫’四個字,難道九公也是從什麼韻書裡看來的?”多九公不由得點頭:“原來讀熟了還有這好處。”大家又互相問了幾句,結果都對答如流。林之洋說:“咱們隻讀過‘張、真、中、珠’……這十一個字,怎麼忽然冒出這麼多說法?這是啥原因啊?”唐敖說:“依我看,就像五聲‘通、同、桶、痛、禿’這類,隻要稍微明白點意思,其他的就能類推。今天咱們糊裡糊塗地把字母學會,已經夠稀奇了;寄女和侄女沒專門學,居然聽著就會了,真是稀奇中的稀奇。而且學的人還沒學會,旁聽的人倒先會了,要是不靠寄女點破這謎團,隻怕咱們還在瞎猜呢。不過‘張、真、中、珠’……這十一個字下麵還有好多小字,不知道是啥門道?”

蘭音說:“在女兒看來,下麵那些小字大概都是反切。比如‘張鷗’兩個字,嘴裡趕緊念出來,耳朵仔細聽,像個‘周’字;再比如‘珠汪’兩個字,趕緊念出來,像個‘莊’字。下麵的字,拿‘周、莊’這兩個音來看,無非也是同一類的字,想來自然有用處。”唐敖說:“讀熟了上段,已經學會字母了,何必再加下段?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多九公說:“老夫聽說最近有‘空穀傳聲’的說法,大概下段就是為這個設的。要是不這樣,裡麵缺了好多聲音,怎麼能傳響呢?”唐敖說:“我聽寄女說‘珠汪’是‘莊’字,忽然想起上麵‘珠窪’兩個字,要是照‘珠汪’的例子推,豈不是‘撾’字?”蘭音點頭:“寄父說得對。”

林之洋說:“這麼說來,‘珠翁’兩個字就是‘中’字,原來我也懂反切了。妹夫,我這‘空穀傳聲’裡有個典故,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說完,便用手拍了十二下,停了停,又拍一下,再停一會兒,又拍四下。唐敖和多九公聽了,一臉茫然。婉如說:“爹爹拍的大概是個‘放’字。”林之洋聽了,高興得眉開眼笑,不住點頭:“以後再到黑齒國,要是遇上國母考才女,我就把女兒送去,還怕拿不了頭名狀元回來?”唐敖問:“請教侄女,怎麼知道是‘放’字?”婉如說:“先拍十二下,按單字順序數是第十二行;又拍一下,是第十二行第一個字。”唐敖說:“既然是十二行第一個字,自然該是‘方’字,怎麼會是‘放’字?”婉如說:“雖然是‘方’字,但裡麵包含‘方、房、仿、放、佛’,對應陰、陽、上、去、入五聲,所以第三次又拍四下,才歸到去聲‘放’字。”

林之洋說:“你們先彆講,我這典故還沒拍完呢。”於是又拍十一下,接著拍七下,最後拍四下。唐敖說:“照侄女說的例子推,是個‘屁’字。”多九公問:“請教林兄,這是什麼典故?”林之洋說:“這是當年吃了朱草,濁氣下降的典故。”多九公說:“兩位侄女在這兒,不該說這種玩笑話。而且音韻也是學問,現在林兄把‘屁’夾在學問裡,豈不是近乎褻瀆?”林之洋說:“要是說‘屁’和學問放一起就算褻瀆,隻怕不光我一個人這樣。”唐敖說:“怪不得古人說韻學是天籟,這還真沒錯。今天我學會了反切,也不算在歧舌國白辛苦一場。”林之洋說:“以後到了黑齒國,再跟黑女談論,她也不敢再說‘問道於盲’了。”唐敖說:“之前在巫鹹國,九公說要把祖傳秘方刻出來救濟世人,我當時就說‘人有善念,天必從之’。果然到了歧舌國,就有世子、王妃這些病症,不光咱們借光學會了字母,九公還賺了一大筆錢。可見人要是存著善念,不知不覺就有好多好事找上門了。”

這天到了智佳國,正好是中秋佳節,水手們都想喝酒過節,早早就把船停了。唐敖因為這兒的風景、語言和君子國差不多,就約多九公、林之洋去看看此地過節是什麼樣子的。又因為早就聽說這兒的人精通籌算,便想去打聽打聽來曆。沒多久進了城,就聽見鞭炮聲熱鬨非凡,集市上擺著好多花燈,買賣東西的人吵吵嚷嚷,特彆熱鬨。林之洋說:“看這花燈,倒像咱們那兒的元宵節。”多九公說:“這也挺奇怪的!”於是找人打聽,原來這兒的風俗是,正月太冷,過年沒意思,不如八月天高氣爽,不冷不熱,正適合過年,所以把八月初一定為元旦,中秋改成上元。這會兒正是元宵佳節,所以才這麼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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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著花燈,順便打聽精通籌算的人。問來問去,雖然有幾個人,不過隻懂點皮毛,都不算精通。隻有一個姓米的擅長這個。等找到米家,誰知這人去年中秋就帶著女兒米蘭芬去天朝投奔親戚了。又到彆處打聽,找了好一陣子,忽然看見一家門口貼著張紙條,上麵寫著“春社候教”。唐敖不由得高興起來,並說:“沒想到這兒還有燈謎,咱們不如進去看看?說不定運氣好,能碰到擅長籌算的人呢。”多九公說:“這太好了。”說罷,三人便一起往裡走,剛進大門,就看見二門上貼著“學館”兩個大字,唐敖和多九公不由得嚇了一跳,便想退出去,又舍不得燈謎。林之洋說:“你們隻管大膽進去。他們要是要談學問,我這‘鳥槍打’之前在淑士國的說法),當年也有人佩服,怕啥!”兩人隻好跟著到了廳堂。

進去後,發現牆上貼著各種紙條,寫著無數燈謎,兩邊圍著好多人在看,個個都是儒生打扮,一身素服,渾身上下透著斯文,而且都是白發老頭,沒有年輕人,他們這才稍微放了心。主人請他們坐下,三人上前細看,隻見其中一條寫著:“‘萬國鹹寧’,打《孟子》六字,贈萬壽香一束。”多九公說:“請教主人,‘萬國鹹寧’,是不是‘天下之民舉安’?”一位老者應道:“老丈猜得對。”於是就把紙條和贈品送了過來。多九公說:“我就是隨便玩玩,怎麼好意思收禮?”老者說:“承蒙老丈肯賜教,這點小東西,不過助助興罷了,我們這兒猜謎向來這樣。小小心意,希望彆見笑。”多九公連說“不敢”,於是便收下了香。

唐敖說:“請教九公,之前在路上看到眼睛長在手掌上的,是哪個國家?”多九公說:“那是深目國。”唐敖聽了,高聲問:“請教主人,‘分明眼底人千裡’,打個國名,是不是‘深目’?”老者說:“老丈猜的正是。”也把贈品送了過來。旁邊看的人齊聲稱讚:“用‘千裡’來形容‘深’字,真是絕妙的心思!謎做得好,猜得也好!”

林之洋說:“請問九公,我聽有人把女兒叫‘千金’,想來‘千金’就是女兒了?”多九公連連點頭。林之洋說:“要是這樣,那牆上貼的‘千金之子’,打個國名,莫非是‘女兒國’?我去問問。”沒想到林之洋聲音太大,那老者早就聽見了,連忙答道:“小哥猜的正是。”唐敖說:“這個‘兒’字用得倒挺有意思。”林之洋說:“那‘永賜難老’打個國名……”老者笑道:“這兒貼的紙條隻有‘永錫難老’,沒有‘永賜難老’。”林之洋趕緊改口:“我說錯了。那‘永錫難老’,是不是‘不死國’?上麵畫的那隻螃蟹,是不是‘無腸國’?”老者說:“對。”也把贈品送過來。

林之洋說:“可惜我滿肚子詩書,還有好多‘老子、少子’指各種學問),無奈記性不好,想不起來了。”旁邊一位老翁說:“請教小哥,這部‘少子’是什麼書名?”唐敖聽了,心中不由得暗暗著急。林之洋說:“你問‘少子’啊?就是‘張真中珠’。”老翁說:“請教小哥,‘張真中珠’是什麼意思?”林之洋說:“我跟你說,這個‘張真中珠’,就是那個‘方分風夫’。”老翁又問:“‘方分風夫’又是啥意思?”林之洋說:“‘方分風夫’,就是‘岡根公孤’。”老翁笑道:“尊兄忽然說起家鄉話,這比燈謎還難猜。與其跟兄閒聊,不如去猜謎呢。”

哈哈,林之洋竟然還賣弄起學問了。後麵他們會遇到什麼事呢?我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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