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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論前朝數語分南北 書舊史揮毫貫古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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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唐閨臣知道亭亭學問很深,要是跟她聊經書,估計也是白費口舌。因為亭亭來自外邦,可能對中原的曆史不太關注,唐閨臣就想跟她聊聊曆史,看看她了解多少,於是就說:“請教姐姐,貴國的曆朝曆代史書,應該和我們天朝差不多吧?可惜貴國的典籍流傳不廣,我們很難見到。姐姐博覽群書,對我們中原的曆朝史書應該都看過吧?就說從盤古到現在,一共多少年,前人說法不一,想來姐姐有高明的見解。”

亭亭說:“我記得中原剛開始的時候,從盤古氏到天皇、地皇、人皇,再到伏羲氏,這中間的年歲,前人雖然有二百多萬年的說法,但根本沒法考證。《春秋元命包》裡說,從開天辟地到春秋時期捕獲麒麟那年,一共二百二十六萬六千年,而張揖的《廣雅》裡把三皇、疏仡之類的時期分為十紀,共二百七十六萬年,這和《元命包》差了五十萬年。我查了不少書,也沒法確定哪個對哪個錯。至於能考證的年歲,從伏羲以後,就按孔安國的《尚節序》,把伏羲、神農、軒轅當作三皇;班固的《漢誌》裡,把少昊、顓頊、帝嚳、帝堯、帝舜當作五帝。三皇時期一共一千八百八十年,五帝時期一共三百八十四年。之後從夏朝、商朝到現在,都能清清楚楚地考證出來。”

若花問:“最近的史書都用天乾地支紀年,這種方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到現在一共多少年了?”

亭亭說:“史書用乾支紀年,從帝堯時期就開始了。從帝堯甲辰年即位,到現在武太後甲申年即位,一共三千四十一年;要是從伏羲到現在,一共是五千一百五十三年。”

唐閨臣心裡想:“我們中原的南北朝曆史,很多人都容易忽略,大概亭亭也未必了解透徹,不如用這個考考她。”於是說道:“請教姐姐,我們這裡有六朝、五代、南北朝的說法,不知道貴國是怎麼區分的?”

亭亭說:“我記得,當年吳孫權和東晉、宋、齊、梁、陳都在金陵建都,人們都叫它們六朝;宋、齊、梁、陳、隋存在的時間不長,有人叫它們五代。至於南北朝的劃分,從劉宋開始,到隋朝初年結束。宋、齊、梁、陳在金陵建都,所以叫南朝;元魏、高齊、宇文周在中原建都,所以叫北朝。那時候天下一半歸南朝,一半歸北朝,各自占據一方,互不統屬。

從南朝的始末來看,宋奪取了晉朝的天下,一共傳了五個君主,後來被齊篡權;齊傳了七個君主,最後被梁篡權;梁傳了四個君主,最後被陳篡權;陳傳了五個君主,最後被隋篡權。南朝一共一百六十八年。

從北朝的始末來看,魏在東晉時雖然已經稱王,但疆域還比較小,到了晉末宋初,魏才占據了中原,叫大魏,傳了一百四十九年,到第十三代皇帝時,因為臣子高歡起兵叛亂,魏君放棄了自己的國家,逃到了關西大都督宇文泰那裡,在關西稱帝,人們叫它西魏;西魏傳了三個皇帝,共二十二年,被宇文泰的兒子宇文覺篡權,改國號為周。

高歡趕走魏君後,又立了魏國的宗室為帝,人們叫它東魏;東魏存在了十七年,被高歡的兒子高洋篡權,改國號為北齊。那時北朝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北齊,一個是周朝。北齊傳了五個君主,共二十八年,最後被周滅掉;周傳了五個君主,前後共二十六年,最後被臣子大司馬楊堅篡權,改國號為隋。隨後隋滅掉了陳國,天下才完全統一。這是南北朝的大致情況。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道對不對?還請姐姐們指點。”

若花說:“剛才姐姐說夏、商到現在的曆史都能考證清楚,那相關的年號、人名,你還記得個大概嗎?”

唐閨臣心裡想:“若花姐姐怎麼突然問這個,這未免太為難人了。”隻聽亭亭說:“我雖然記得一些,但口頭說出來,怕有錯誤,想寫下來給你們看看,二位姐姐覺得怎麼樣?”

若花點頭說:“這樣更好。”亭亭正磨墨準備寫字,忽然見到紅紅、婉如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家見了麵,互相禮讓著坐下。亭亭問了婉如的姓氏,又對紅紅說:“姐姐剛到海外,怎麼突然又回來了?”紅紅被問到,就想起叔叔被害的痛苦,忍不住淚流滿麵,就把途中遇到強盜,後來和閨臣相遇的事情,哽咽著說了一遍。亭亭聽了,也很是感慨。大家勸了紅紅好幾回,她才止住眼淚。亭亭鋪開紙,手不停地寫著。四個人聊了好一會兒,亭亭也寫完了,大家大致看了一遍,沒有不稱讚她記性好的。閨臣說:“這是若花姐姐故意出的難題,沒想到姐姐不假思索,就把前朝的年號和事跡一口氣寫了出來。要是心裡沒有一部完整的史書,怎麼能做到這樣。我隻有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亭亭說:“我不過是憑著點小聰明,記得幾個年號,這算得了什麼!姐姐何必這麼誇獎!”

紅紅說:“姐姐,你知道她們三位來的用意嗎?”亭亭說:“這事沒頭沒尾的,我怎麼會知道。”紅紅就把途中結拜,今天來約她去參加考試的話說了。亭亭這才明白,心裡琢磨了一下說:“雖然承蒙各位姐姐的好意,但我上有寡母,已經六十歲了,怎麼能拋下她遠走呢?我以前雖然也有這樣的誌向,原想鄰邦開設女科,或許還能再去試試;現在天朝遠在天涯,如果去參加考試,豈不是違背了聖人‘遠遊’的告誡嗎?”閨臣說:“姐姐沒有兄弟,為什麼不請伯母一起去,這樣不就更放心了嗎?”亭亭歎著氣說:“我也想過一起去,這樣才能放心;隻是天朝沒有親戚可以依靠,而且我家一向貧寒,當年祖父做官,雖然置辦了幾畝薄田,現在要是賣了,也湊不夠一千金,怎麼能應付長途的路費和在天朝的衣食開銷呢?況且一旦賣了田產,以後要是回來,又靠什麼生活呢?隻好打消這個念頭了。”閨臣說:“隻要伯母願意去,其他事情都好商量。至於長途路費,這次一起去,坐的是我母舅的船,不用花一分錢。要是擔心到了那裡的衣食,我家雖然不算很富裕,但還有幾頃良田,而且空房子也能住。何況姐姐隻有兩個人,花費不多,到了我家,一切開銷都包在我身上,姐姐儘管放心便是!這裡的田產也不用變賣,就托付給親戚照看,將來萬一回到故鄉,也省得再置辦,這樣安排,或許就能沒什麼牽掛了。”亭亭說:“萍水相逢,就承蒙姐姐這麼慷慨相助,我實在擔當不起!我會稟告母親,確定了去不去,再到船上向你道謝。”紅紅說:“姐姐,你說你和閨臣妹妹是萍水相逢,難道我就不是嗎?現在我雖然孤身一人,但論起本家,還有可以投奔的人,而且離這兒很近。但閨臣妹妹一片熱心,全是真誠,讓人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實在舍不得離開。現在姐姐承蒙她的好意,依我看,先去稟告伯母,如果可以的話,就能一起動身了,反正姐姐也沒彆的什麼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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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不由分說,就拉著亭亭進了內屋,把來龍去脈告訴了緇氏。

原來緇氏從小就讀了很多書,當年也參加過女子考試,學問也不錯,可惜沒考上。後來生了亭亭,夫妻倆就特意教她讀書,一心指望女兒能中個才女,給父母爭口氣,沒想到還是沒成。丈夫也因此去世了,緇氏每次提起這事兒,就一肚子氣。現在聽了這話,讀書人的那點興致又起來了,心裡哪能不高興!

當下緇氏就來到外麵,眾人跟她行了禮。緇氏向閨臣道謝:“小女承蒙你這麼照顧,以後要是能有點出息,定會好好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我雖然快六十了,可也特彆想去見識見識考試。就是怕年紀超了,不合規矩,最終沒法參加考試,還望小姐體諒我的心思,幫我想想辦法。要是能讓我趕上這盛典,了卻這輩子的心願,我這輩子都會記著你的好,死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閨臣說:“伯母有這興致,我哪能不體諒。可報名的時候,年紀雖說能夠隱瞞,可伯母頭發白了不少,臉上還有皺紋,這怎麼遮得住啊?”

緇氏說:“那些男的,嘴上有胡子都能冒充年齡考試,我又沒胡子,這怎麼不行?還省了拔胡子的麻煩。要是擔心白發,我有上好的烏須藥;臉上的皺紋,多擦兩盒引見胰,再用幾盒玉容粉,也能遮住,這都是趕考的老辦法了。再說那些老童生,拄著拐杖還去參加小考呢,我又不用拄拐杖,這不是更能藏住年紀嗎?要不是想趕考,這麼遠的路,我才不去呢。要是實在沒辦法,那小女這次也就不去了。”

閨臣聽了,犯難了好一會兒才說:“將來伯母參加縣考、郡考,或許還能想點辦法混進去,至於部試、殿試,規矩嚴得很,我可不敢隨便答應!”

緇氏說:“我聽說郡考考上了,能得‘文學淑女’的匾額。要是能這樣,我就滿足了,哪還去參加部試啊。”閨臣隻好含糊答應下來:“到時候再說,我會幫伯母想辦法的。”

緇氏這才同意一起去嶺南。接著,亭亭就讓兩個丫鬟各自收拾東西回去,把房子、田產和所有物件都托付給親戚照看。天快黑的時候,林之洋就雇人挑著行李,大家一起上了船。呂氏也出來,眾人也互相見了禮。

船上的人自從吃了清腸稻,所以都不覺得餓,閨臣她們隻顧著談學問,也忘了這回事,可亭亭卻餓了一整天。幸虧多九公買了米,便趕緊做了晚飯,給她們母女吃了。眾人閒聊的時候,五個姐妹又結拜了一次,按年齡排,還是紅紅最大,亭亭第二,其他人順序不變。

從這以後,紅紅、亭亭和緇氏住一個船艙,閨臣還是和若花、婉如作伴。船一路順風往前開,轉眼就到了季夏。

這天,林之洋和閨臣她們閒聊,偶然說到了考期。若花問:“爹,從這兒到嶺南,再走幾天能到啊?”

林之洋笑道:“‘再走幾天’?說得倒輕巧!我的乾女兒口氣可真不小!”

紅紅說:“照叔叔這麼說,難道還得兩三個月?”

林之洋說:“兩三個月還不夠呢。”

婉如聽了,鼻子裡哼了一聲:“要是兩三個月不夠,那還得一年半載?”

林之洋說:“一年太多,半年倒是少不了。我們從小蓬萊回來,才走了兩個月,你們倒想著到了?我仔細算過,要是順風的話,一直往前開,原本也就兩三個月的路程,可前麵有座門戶山橫在海裡,不管你多會走,都得一百天才能繞過去,連走帶繞,總得半年時間。這還是順風的情況下,要是頂風,那就更久了。我們來來回回都是這樣,難道去年出來繞那門戶山,你們忘了?”

閨臣說:“那時候我一心想著回家見父母,沒留意這些,今天一提,倒有點印象了。要是這樣的話,得到明年春天才能到,我們考試不就耽誤了?”

林之洋說:“我聽說皇上恩準你們補考,明年四月殿試,你們春天趕到,怕什麼!”

亭亭說:“我剛才仔細看了條例,今年八月縣考,十月郡考,明年三月部試。要是補縣考、郡考,必須趕在部試之前,要是過了部試,還有什麼用?照叔叔說的,那不是一點指望都沒了?”

林之洋說:“原來考試還有這麼多講究,這我哪知道。現在隻能日夜不停地往前趕了,要是考試改期,那就好了!”

閨臣聽了,心裡悶悶不樂,每天在船上隻能唉聲歎氣。

呂氏怕外甥女愁出病來,就埋怨丈夫不該把實情說出來。這天,夫妻倆過來再三安慰。呂氏說:“這一路雖然遠,但說不定能遇上特彆大的順風,一天就能走幾天的路程呢。外甥女彆焦心,你這麼有孝心,上天肯定會保佑的,哪有想尋親的人,菩薩還不讓你考試的道理!”

閨臣說:“我去年動身的時候,本來就沒把考試放在心上,要是為了考試,哪會走這麼遠?但前些天費了好多口舌,才把紅紅、亭亭兩位姐姐勸來,她們千裡迢迢,不怕辛苦,就是為了考試,沒想到突然遇到這種讓人掃興的事。我一想到這,就覺得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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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洋說:“海上的路程哪有準頭,要是遇上大順風,一天走三千、五千裡都有可能。我聽你父親說過:幾年前有個才子叫王勃,去探望親人,他從水路坐船,路過鐘陵時,突然來了一陣神風,一天一夜不知走了多少路;趕到那兒時,正好趕上重陽節,都督在滕王閣大擺宴席,王勃寫了一篇《滕王閣序》,當時在海外都傳開了,這事誰不知道。說不定咱們也能遇上這種神風呢?要是才女榜上該有你們姐妹的名字,彆說這點路,就是再遠兩倍也不怕。”林之洋夫妻明明知道趕不上考期了,隻是怕閨臣發愁,隻好假意安慰。

這時候風很大,隻聽水手們說:“今天這風,隻往上刮,不往下刮,真是少見。”林之洋走出去問:“為啥會這樣?”水手們說:“你看這船被風吹得就像駕著雲一樣,比烏騅快馬還急。雖然這麼快,但你看水麵上卻沒什麼波浪,這不就是隻往上刮、不往下刮嘛?這麼好的神風,可惜前麵那座門戶山擋住了路,就算風隻往上刮,最快也得到明年春天才能到嶺南啊。”

又走了一段時間,就到了山腳下。林之洋悶坐著沒事,就走到舵樓。正發悶呢,忽然聽見多九公大笑道:“林兄來得正好,我正想去請你,有話要說。請教一下:對麵那座山叫什麼名字?”

林之洋說:“我當年第一次出海,就聽九公說過,這大嶺叫門戶山,怎麼今天反倒來問我?”

多九公說:“我不是故意問的,是因為眼下出了件奇事。當年我第一次到海外,路過這兒,曾問過一位老年人:‘這山既然叫“門戶”,為啥橫在海裡,連個能過船的門戶都沒有,讓人轉彎繞路,得走好幾個月才能過去?’那老年人說:‘當年大禹開山,曾在這山裡開出一條水路,船能通行,後來就把這山叫門戶山。誰知時間久了,山裡的這條路忽然淤塞了泥沙,中間被堵住,船就過不去了,雖然有“門戶”的名字,卻沒了能通的路。這情況已經很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淤斷的。’剛才我因為船上幾位小姐都要趕到嶺南考試,不由得尋思:‘現在路還遠著呢,怎麼能趕得上,除非這山把淤塞的地方衝開,像當年那樣能通船;從這兒抄近路穿過去,不光她們能參加考試,就是我那鳳翾、小春兩個外甥女也能跟著去。’正胡思亂想呢,忽然聽見濤聲像打雷一樣,二人定睛往對麵一看,那淤斷的地方竟然有路能通了!”

林之洋沒等他說完,就高興得趕緊站起來,看那山中間,果然波濤滾滾,不像當年淤斷的樣子。正看著呢,船已經進了山口,像快馬一樣衝了進去。

真是猶如神助,他們後麵還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呢?我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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