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讀血書傷情思舊友 聞凶信仗義訪良朋_儒林外史大白話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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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讀血書傷情思舊友 聞凶信仗義訪良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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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餘承誌正愁不知道文府的消息、沒法去尋訪,如今見到文府的奶公宣信,彆提有多高興了。當時乳母帶著宣信,就跟麗蓉、司徒嫵兒見過了禮。

緊接著,餘承誌先問文府有多少家裡人,宣信回答說:文老爺老家在江南,現在住在河北,沒有兄弟。家裡有五位公子,都是章氏夫人生的;還有兩位小姐,是姨娘生的,不過姨娘早就去世了。五位公子分彆叫文芸、文蒒、文萁、文菘、文□原文缺字),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個個都很勇猛,尤其是大公子和四公子特彆有智謀,大家都叫他們“文氏五鳳”。

文老爺還不到五十歲,卻經常生病,看著有些顯老;加上多次奉旨去征討倭寇,常年奔波勞累,身體就更差了。最近淮南海邊的倭寇能安分下來,全靠五位公子幫忙。文老爺早就想退休了,但因為皇帝被貶到房州還沒複位,所以不忍心辭官,估計等皇帝一回京城,他就會退隱了。

麗蓉問兩位小姐多大年紀,宣信說:“都在十五六歲。大小姐叫文書香,許配給了林侍郎的兒子林烈;二小姐叫文墨香,許配給了陽禦史的兒子陽衍,現在都還在文府沒出嫁。”

餘承誌又問五位公子有沒有結婚,宣信說:“都定了親但還沒辦婚事:大公子小時候就聘了山南節度使章老爺的女兒章蘭英,二公子聘了潮州郡守邵老爺的女兒邵紅英,三公子聘了工部尚書戴老爺的女兒戴瓊英,四公子聘了許州參軍由老爺的女兒由秀英,五公子聘了柳州司馬錢老爺的女兒錢玉英。”

宣信接著說:“這位章氏夫人,是河東節度使章更老爺的親姐姐,她為人特彆慈祥,一輩子喜歡做善事,對兩位姨娘生的小姐就像對親女兒一樣;隻要遇到窮人,沒有不接濟的,像舍藥、送棺材、修橋、鋪路這類事,隻要是好事就一定做。淮南一帶的人因此都特彆感激尊敬她,都叫她‘活菩薩’。”

餘承誌又問:“那五位公子為啥都不結婚呢?”宣信解釋說:“文老爺本來早就想給公子們辦婚事,但太後下了選拔才女的詔令,這些定了親的小姐都要去參加考試,所以婚事就耽擱了。文府的兩位小姐到現在沒出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餘承誌聽後,生氣地說:“原來國內最近又有考才女的事!這惡毒的太後指武則天)不接皇帝回京城,還搞這些新鮮名堂,也太得意了!”

宣信問:“少夫人和兩位小姐平時讀過書嗎?要是會寫文章,以後到了文府,說不定兩位文小姐會拉著她們一起去考試呢。”

餘承誌說:“我和這惡婦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麼能讓妻子、妻妹在她麵前考試!”

宣信勸道:“公子您說的是這個理,但到時候要是章氏夫人興致高,特意讓她們去,哪好推辭呢?”

餘承誌聽後,也不想多說,就轉了話題,問道:“河東節度使章老爺既然是文府章氏夫人的親弟弟,他家有幾位公子、幾位小姐,你應該也知道吧?”

宣信說:“章府和文府是郎舅親戚,經常來往,他家大大小小的人我都認識。”

餘承誌說:“當年我父親在軍營跟我分彆時,給了我兩封血書,要求一封送給淮南文老爺,一封送給河東章老爺。以後到了文府,如果路上沒人盤查,我還想去河東見章老爺,所以才問他家的情況。你既然知道,就說說吧,省得以後到了那兒摸不著頭緒。”

宣信聽後,便講起章府的情況:章老爺老家也在江南,原本有四個兄弟,一共生了四位小姐、十位公子,現在章老爺的三個兄弟都去世了。

十位公子的年紀也在二十歲左右,個個都很英勇,其中四公子和五公子學問還更高,大家叫他們“章氏十虎”。十位公子的未婚妻分彆是:大公子章葒娶的是開封司馬井老爺的女兒井堯春,二公子章芝娶的是會稽郡守左老爺的女兒左融春,三公子章蘅娶的是劍南都督廖老爺的女兒廖熙春,四公子章蓉娶的是武林參軍鄴老爺的女兒鄴芳春,五公子章薌娶的是戶部尚書酈老爺的女兒酈錦春,六公子章莒娶的是吏部郎中鄒老爺的女兒鄒婉春,七公子章苕娶的是常州司馬施老爺的女兒施豔春,八公子章芹娶的是兵部員外柳老爺的女兒柳瑞春,九公子章芬娶的是太醫院潘老爺的女兒潘麗春,十公子章艾娶的是洛陽司馬陶老爺的女兒陶秀春,這些婚事也都要等小姐們考完才女才能辦。

章府的四位小姐,年紀和文府小姐差不多:大小姐章蘭芳許配給了禦史蔡老爺的兒子蔡崇,二小姐章蕙芳許配給了翰林譚老爺的兒子譚太,三小姐章瓊芳許配給了學士葉老爺的兒子葉洋,四小姐章月芳許配給了中書褚老爺的兒子褚潮,也因為要考才女,所以沒出嫁。

章老爺和文老爺職位都很高,擔心以後自家小姐去考才女時用本姓,太後會懷疑有私情、走後門,所以就把小姐們考試的資料都改成了夫家的姓,現在在家也用夫家的姓稱呼她們。要是不提前說明,以後公子到了章府,聽她們的稱呼會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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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承誌問:“章府的十位兒媳、文府的五位兒媳,名字怎麼都跟姐妹似的?”宣信解釋說:“這是章氏夫人寫信跟各家商量好的,文府兒媳都用‘英’字排行,章府兒媳都用‘春’字排行,方便以後看考才女的‘題名錄’時,一眼就能認出和自家相關的人。”

一行人一路上閒聊,因為沿途刮逆風,走了挺久才到淮南。之後換了小船,來到了文隱擔任節度使的衙門。宣信進去通報後,餘承誌見到文隱,就遞上了父親留下的血書。文隱看完血書後,便忍不住見物思人,又聯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處境,便越發傷心了,還說:“你父親雖然沒完成大業,但好在賢侄你能逃到海外,沒遭毒手,可見上天是不肯斷絕忠良後代的。今天見到你,真是能讓我轉悲為喜啊。”

接著他撚著胡子歎氣道:“賢侄啊,你看我還沒到五十歲,頭發胡子都白了,又老又病,身子弱得像風中的蠟燭。自從和你父親分彆後,這十幾年過得就跟在荊棘叢裡一樣,我的難處你也能想到。處在這樣的境遇裡,怎麼能不老呢?古人說‘君主受辱,臣子該以死報國’,現在主上皇帝)雖然沒到受辱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我心裡怎麼能不憋氣痛恨呢!”

接著又說:“賢侄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苟延殘喘不肯退休,一是因為主上還沒複位,二是因為國內的動亂到現在還沒平息。要是現在退休了,不光生前不能為君主分憂,壞了臣子的本分;就算將來死了,也沒臉去地下見先皇啊。可既然不能退,就隻能接著乾,但現在那夥奸黨的勢力越來越大,咱們一旦輕舉妄動,就跟飛蛾撲火、拿雞蛋碰石頭沒區彆。況且你父親之後,還有九王爺等人的教訓在前,不光白費力氣,還會對主上的大業造成阻礙。現在這形勢,真是進退兩難,耽誤了這麼久,一點好辦法都沒有,‘不忠’這兩個字,我文隱就算死一萬次也擔得起!”

“而且我這些年老是生病,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每次想到主上的處境,就急得心裡像著火一樣。看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肯定沒法親自接主上回京城了,隻能指望我的後輩們,好好繼承我的心願,了卻我這輩子沒完成的事,除此之外,我也沒彆的話可說了!”說完,文隱就不停歎氣,又安慰了餘承誌幾句,還讓人把麗蓉和司徒嫵兒接到內院。

司徒嫵兒和餘麗蓉到了上房,一一拜見章氏夫人,又跟文府的文書香、文墨香兩位小姐見了禮,幾人聊得很投緣。餘承誌拜見完章氏夫人,就來到外廳,和文府的五位公子聚到一起,聊起天來隻恨見麵太晚。

大公子文芸說:“當年你父親為國家犧牲,雖然沒成大事,但他忠心耿耿,自然能夠名留青史。大丈夫做事本來就該這樣,至於成功還是失敗,隻能聽天由命,沒辦法強求。”

五公子說:“要是按我的想法,早就殺上長安了!現在武氏把主上要麼關在均州,要麼押到房州,來回折騰,這像話嗎?都怪四哥總看天象,說要等什麼‘度數’,又講什麼‘課上孤虛’,所以才耽誤到現在,這簡直是養著毒瘡不處理,等將來武氏的勢力越來越大,就更難動手了!”

二公子文蒒、三公子文萁也一起說:“要是武氏能好好安頓主上,我們還能再忍幾天,等等消息;要是她有半點對主上不好的動靜,管他什麼天文占卜,我們就跟五弟、承誌哥哥一起殺進長安,保證把武氏一夥斬草除根,讓她知道咱們文家的厲害!”

四公子文菘勸道:“兩位哥哥和五弟彆著急!現在代表主上的紫微垣已經透出一點微光,代表武氏的‘心月狐’光芒則是一天比一天弱,看來武氏的氣數快儘了,大概再等三五年,起事一定能成功。現在要是輕舉妄動,就是違背天意,不光會害了自己,對主上也沒好處。當年九王爺起兵失敗,不就是現成的教訓嗎?”

大公子文芸問:“我記得前年四哥你還說武氏的罪孽很快就滿了,怎麼現在又說要等三五年?這是為啥?”

文菘回答說:“當年我說武氏罪孽滿了,是因為‘心月狐’的光芒已經退了;可沒想到最近它忽然又冒出一道奇怪的光,把紫微垣的光壓住了,讓紫微垣沒法完全透出來,所以我才說還要等三五年才能動手。這道奇怪的光,我聽說那些胡亂猜測的人都說是武氏‘回光返照’,卻不知道其實是她偶然做了點順應天意、積累善德的事,才感召來的。”

餘承誌問:“武氏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能讓天象有這種變化?”文菘說:“我為這事琢磨了好久,一直不知道這道奇光是從哪兒來的,後來看到她下了一道恩詔,才猜到大概是這道詔命感召來的。”

餘承誌追問:“怎麼見得呢?”文菘解釋說:“她因為要過七十歲生日,就下了一道恩詔。裡麵除了按慣例減免賦稅、減輕刑罰、增加科舉錄取名額、給官員升職這些事,還專門針對婦女加了十二條恩惠,比如表彰孝順父母、友愛兄弟的女子,掩埋無主的屍骨,釋放宮裡的宮女,供養守寡的婦女,設立免費藥局,修建紀念貞潔女子的祠堂,還有開辦贍養老婦人的‘養媼院’、收養孤女的‘育女堂’之類的事,這些都是以前從沒見過的大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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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詔命一發布,天下官員肯定會照著辦,一下子救了不少人的命,幫了無數受苦的人。活著的人受了恩惠,死去的人也會感念她的好,世上原本很多壓抑悲傷的氣氛,突然變成了和善的氣息。這種情況,怎麼會不感召上天、帶來祥和呢?那道奇光,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出現的。”

“可她之前殺了太多人,造的孽太多,就算有這一點好運氣,三五年內也會消完。現在正是她這道‘奇光’的風頭,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五弟要是不信,不出幾天,肯定會有驗證。”

餘承誌好奇的問:“請問怎麼個驗證法?”文菘說:“我這幾天連夜觀察天象,發現隴右那邊,好像有打仗的跡象,但那股氣象很微弱,肯定會失敗。我猜,這一定是隴右的史伯伯史逸)誤信了謠言,以為武氏是‘回光返照’,想獨自起兵幫主上複位、立這個大功,卻不知道這麼衝動行事,會有殺身之禍!”

幾人正說著,外麵就傳來各處的文書通報,都說隴右節度使史逸謀反,太後特意派了三十萬精兵,讓大將武九思去征討。大家聽了,都佩服文菘看天象看得準。

這時,餘承誌擔心地說:“史伯伯要是真的打了敗仗,可惜駱家兄弟那兩個年輕有為的人,他們投奔了史伯伯,不知道會怎麼樣。”

文芸問:“你說的是駱賓王伯伯的兒子嗎?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隴右?”餘承誌回答說:“當年我父親和駱叔叔一起起兵的時候,我和駱家兄弟都在軍營裡。後來軍隊損失太大,局勢沒法挽回,我父親就讓我來淮南投奔你們,讓駱家兄弟去隴右投奔史伯伯。現在史伯伯要是敗了,他們肯定也被卷在裡麵了。”

五公子一聽就急了,趕忙說道:“咱們離隴右太遠,沒法去救他們,這可怎麼辦呀!”文芸說:“就算離得近,又能怎麼救呢?現在隻能偷偷打聽他們的下落,再想辦法了。”

文萁說:“駱賓王伯伯和我父親是拜把子的好兄弟,現在駱家哥哥有難,咱們本來就該去救,怎麼能不管呢!”文蒒接著說:“現在不如這樣,我和三弟跟承誌哥哥一起,偷偷去隴右,打探他們的下落,怎麼樣?”

文芸說:“你們先去跟父親說一聲,再決定要不要去。”文萁反駁道:“這種事隻能瞞著父親,怎麼敢跟他說!”文芸無奈地說:“這麼大的事,我要是不跟父親說,怎麼敢瞞著他。”

文菘見幾人爭來爭去,也拿不定主意,就出了個主意,他說:“昨天我順便算了一卦,父親的‘驛馬星’動了,大概沒多久就會有遠方的差事。兩位哥哥不如等父親出門後,再商量去隴右的辦法,這不更好嗎?”文蒒有點懷疑的說:“這樣當然好了,就怕四弟你騙我。”文萁說:“四弟算卦從來沒錯過,咱們先等幾天看看,怎麼樣?”五公子忙說:“要是真能去,你們可彆把我落下!”文菘卻道:“五弟你的‘驛馬星’也動了,但恐怕不是去隴右的路。”

過了兩天,文隱果然接到一道聖旨:因為劍南一帶倭寇作亂,命他帶兵去征討,節度使的日常事務,暫時讓長子文芸代理。文隱接到聖旨後,那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就趕緊收拾行李,帶著文菘、小兒子和一眾將領,當天就出發去劍南了。

文隱走了之後,文蒒、文萁就趁機約上餘承誌,還帶了幾個家仆,跟章氏夫人撒謊說要去五台山燒香,其實是想去隴右打探駱家兄弟的下落。文芸反複勸說,根本攔不住,隻能托付餘承誌多照顧兩個弟弟,還暗中派人跟著他們,隨時打聽消息。

三人上路後,就朝著隴右的方向走。一路上餓了就吃飯,渴了就喝水,早上早早出發,晚上很晚才休息,途中的辛苦就不用提了。

他們這一去,會惹出什麼事端嗎?我們下回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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